佩罗的家人,除了年幼的孙子辈不懂事,不需要负担责任,其他全部服役三年,作为同犯的下场。而佩罗家的女儿杰妮芙,因为在糖厂,所以扣发薪水,三年工资全部扣除给大家赔款。
“老爷,我的祖父救过你的祖父!查理老爷!”三天没喝酒,查尔斯完全清醒了,要被抓去绞刑之前,他声嘶力竭地嘶吼着,哭喊着挣扎,想唤醒杜长秋的怜悯。
“我怜悯你,那你怜悯过村中的妇孺吗?”杜长秋走到他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怒声问,“你记得那点救命之恩,那你记得被你害死的人,他们家人对你的血海深仇吗?!”
查尔斯被他一吼,看着杜长秋愤怒的眼神,再看看周围眼睛血红,仇恨地看着他的村民们。
那些他昔日视为可以践踏的妇孺,此刻的眼神里带着仿佛要择人而噬的火焰。
“不、不……”查尔斯发出凄厉的声音,大吼,“老爷,他们只是低贱的奴隶,他们一百条命,都抵不过戴蒙先生一个人的命啊!”
这就是查尔斯的真心话。
杜长秋听得都笑出声了,他挥挥手,让这位出身低贱,却视他人为蝼蚁的人被行刑的巡逻队带走。
查尔斯还想挣扎,可是他被愤怒的人们包围了。尼亚拉死死地掐着他的臂膀,把他和吓得已经失禁的卡尔文一起拖到了绞刑架上。
……
“繁星,我们走吧。”杜长秋看着远处在愤怒的村民围绕之下,哭着哀求的人,知道他们马上就死期将至。
那不是多美的画面,杜长秋不想看下去,摸了摸繁星的大脑袋,轻声说。
“他们的灵魂没有光芒。”繁星感受到杜长秋的心情低落,走了一路,他轻轻说,“他们的逝去已经注定。”
他这句话说的十分笼统,杜长秋不太明白牛犊子在说什么。他反而以为是自己的心情低落让牛犊子不开心了,笑了笑,轻声说:“繁星,别在意了。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他们害人的时候,就要想到自己也会得到惩罚。杀人者偿命,这才是生命最后的平等和尊严。”
繁星没有解释自己想说什么,他感觉到不知为何,他的人又心情好了起来,便也放心下来,蹭了蹭杜长秋,两人一起散步,回庄园去了。
身后,人们发出怒骂,还有哭喊,还有人大吼着怒骂要被送去采石场的佩罗一家以及鲁道夫一家。
昔日作威作福的蛀虫们哭喊着,一路被送往采石场而去。
·
而庄园里,尼亚拉上位,处理完所有事情,杜长秋立刻招待了所有的下属一起用饭。
这顿饭前天刚吃过,当时宣布了对尼亚拉的提升。今天再展开,则是为了把这事情确定下来,并安抚约瑟夫,分割好两人管理的队伍,确定好出门的巡逻队员以及留守的队员。
最重要的是给约瑟夫一点甜头,这次庄园法庭没让他负责,眼见着约瑟夫就有些不开心。
于是宴会的时候,杜长秋说了关于出门后的一些准备,最后的重头戏,是给坐在一边一直有些闷闷不乐的约瑟夫赏赐了那半匹还在训练中的战马。
“先生,战马?您的意思是,把战马赏给我做坐骑吗?”约瑟夫之前得了一把佩剑,已经高兴的要死,这回看到尼亚拉那小子趁着揭发卡尔文而上位,心里本来有些不得劲,毕竟这算他失察,还给这小子逮住了机会踩着他上位。
他以为查理先生因此对他产生了什么意见,可没想到,心里正难受呢,却突然得到了这天大的好消息,一下子把他给砸晕了!
“当然,一匹战马,还有铠甲。”杜长秋看他那蒙住的样子,觉得这汉子颇为不错,性子耿直,虽然没有尼亚拉缜密,但是打架厉害悍勇,又能激励队伍,带好手下,已经非常不错。
“先生,我、我……”治安官约瑟夫激动了半天,翻身跪下,说不出别的话,只能大喊,“为您效死,查理先生!”
“效死倒是不必。约瑟夫,明年会有大批糖得分批去不同的城市售卖,还有甜苹果酒。”杜长秋看他激动,连忙叮嘱,“虽然乔治早已经找了几家商队为我们分送了货物,但是我希望你能保证好你们自己的安全,可以吗?”
“可以,先生。”原本有些不安的约瑟夫得到了这么重的赏赐,又被老爷如此看重地温声叮嘱,感动的恨不得肝脑涂地,哪里还记得对尼亚拉的妒忌?他容光焕发,挥舞着自己粗壮的胳膊,大声说,“若是有盗贼,刚好让他们试试我手里的剑!”
“你们平安,对我来说,是一千斤糖和酒都比不上的财富。如果有万一,丢弃货物也要保证你们活着回来,知道吗?”杜长秋看他实在上头,连忙劝着,生怕约瑟夫太高调,主动到处打架。
他是要伪装成卖麻布和黑麦的小商队,去周围的城市找大商队分销,并把甜苹果酒弄去王城,打出点名气来。可不是要去征服整个坎塞国,甚至打到隔壁国家去,低调,低调才能闷声发大财。
为了低调,杜长秋甚至放弃了原本计划的和男爵合作的事情,他打算把苹果酒低调地运输到王城,卖给大商人,最主要是发散名片,让这些人知道有维尔特庄园这个地方,纷纷来进货,才是最重要的。
“乔治,你记住,所有来维尔特庄园拿货的商队,最少可以得到一成的折扣。”杜长秋对乔治一再叮嘱,又商量好了按照不同的订单要收的定金,以及从维尔特到王城的整个路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