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鬼舞辻无惨的话术简直一点都不过关啊。
鬼舞辻无惨顿住了。
他几乎像是恼羞成怒一样,脸色猛地狰狞了起来,“你胆敢拒绝我?!”
“是啊,”白鸟真理子点了点头,“说起来,我其实很想知道,为什么你还觉得自己是神明?”
她毫不客气,“靠着汲取他人的血肉活着,不过是寄生在人身上的蚊子而已。多恶心啊。”
还没等鬼舞辻无惨说话,另一边的门就被推开了。
门后走出了一个身材健壮、穿着和服,嘴角有疤痕的人,懒散的走到了白鸟真理子身边。
“怎么出来了?”白鸟真理子有点意外。
她还以为伏黑甚尔要一直听到眼前的鬼舞辻无惨走掉或者露出什么破绽一类的东西,才会冲出来呢。
“啊,”伏黑甚尔单手扶着刀鞘,旁若无人般的和白鸟真理子说起了话,“因为他太蠢了。”
白鸟真理子:“蠢到你都看不下去了?”
她向伏黑甚尔眨了眨眼,示意他待会找时间看看能不能把鬼舞辻无惨解决了。
“是啊。想要找人办事的话,起码得拿点诚意出来吧?”伏黑甚尔假装没看见,偏头上下扫了鬼舞辻无惨一眼,评价道,“穿得挺有钱,怎么就不舍得花钱呢?”
他顿了顿,戏谑道:“难不成你是想留下这套有钱的衣服抵债吗?还是脱了衣服之后的你自己?”
白鸟真理子被伏黑甚尔不分场合的轻浮话惊住了。
“你在说什么啊!”她表示强烈抗议,“我才不要!”
谁会要这种东西抵债啊不对,她就不应该跟着伏黑甚尔的思路走!
她就不会和鬼舞辻无惨一起当鬼啊!到底为什么要假设这种东西!
“这都被嫌弃,”伏黑甚尔啧啧两声,摇了摇头,“看来你是真的不行。”
“虽然不是很清楚你在说什么但我感觉不是什么好事,你给我闭嘴吧!!!”白鸟真理子脱口而出。
她已经无暇顾及鬼舞辻无惨的想法了,只觉得自己找了这么个保镖真的是一时大意。
“你又是谁?”被冷不丁的调戏了一下,鬼舞辻无惨来不及恼羞成怒,反倒是率先警惕了起来。
看着眼前气势惊人的伏黑甚尔,他不动声色的挪到了窗户边,打算一有动静就跳窗离开。
“我?我是谁,你不是最清楚的吗,”伏黑甚尔揩了一下嘴角的疤痕,露出了一个笑容,“说实话,你的属下那个叫什么鬼的家伙,也就那样吧。”
他还吹了个口哨,“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别跑啊?你不给你的下属报仇吗?”
当然,根据目前鬼舞辻无惨表现出来的态度,伏黑甚尔不能更明白鬼舞辻无惨是个胆小懦弱又无能狂怒的家伙了。
他说这句话只是为了嘲讽一下被骂了只敢逃跑的鬼舞辻无惨而已,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眼前的鬼舞辻无惨居然真的回过头来。
“他们被杀了,是他们无能,”鬼舞辻无惨漠然地说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并且为属下的无能而相当恼火。
丢下这句话,鬼舞辻无惨三两下翻出了窗户,离开了。
白鸟真理子目瞪口呆的看着鬼舞辻无惨熟练的动作。
“他跑了?”她转身看向伏黑甚尔。
“是啊,”伏黑甚尔敷衍地说道,“怎么?不舍得?”
他就地坐了下来,“不过他倒是挺胆小的。”
“什么叫不舍得啊,”白鸟真理子下意识反驳,“谁会不舍得那种家伙啊!!”
“不知道,”伏黑甚尔敷衍地说道。
白鸟真理子颇为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通向走廊的大门就被猛地拉开了。
灶门炭治郎冲了进来,环顾着四周,满脸都是惊慌。
“我、我闻到了鬼的味道!”他说道,“是鬼舞辻无惨的味道!他就在附近!”
他刚刚由于楼里停水、不得不去另一家店接水,却在抱着水瓶回来的时候,闻到了极其熟悉的味道,就在白鸟真理子的房间里。
于是他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却似乎还是晚了一步。
白鸟真理子应了一声。
“对,”她看了伏黑甚尔一眼,说道,“刚刚就在这里,还和我聊了一会——对了,你打不过他吗,甚尔君?”
伏黑甚尔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
他嗤笑了一声,“我会打不过他?”
“你要是打得过他,”白鸟真理子走到了窗边,看向外面,“为什么刚刚不”
外面已经看不见鬼舞辻无惨的身影了,只剩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和摇晃着的照明灯笼。
“哦,”伏黑甚尔很光棍的说道,“没钱的事,我不干。”
白鸟真理子:“我觉得你杀了他,产敷屋先生不会吝啬这点小钱的。”
她可不觉得伏黑甚尔不会算这笔账。在不赌马的时候,他的算数可比谁都好。
伏黑甚尔看了白鸟真理子一眼。
“哦,”他说道,“懒得追。行了吗?”
“知道了,”白鸟真理子有点无奈的说道。
知道这家伙就是存心在敷衍她了。
另一边,地下。
禅院直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捆在了一个相当阴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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