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袅袅的烟雾飘散开来,带着茶特有的清香在屋中弥漫。
白鸟真理子尝了一口茶,有点好奇的问道,“所以说,产屋敷先生想和我聊什么呢?”
“一部分是关于炭治郎的,”产屋敷耀哉说道,“另一部分是关于白鸟小姐的。”
他双手交握,放在桌上,“我很好奇白鸟小姐,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对吗?”
白鸟真理子点了点头。
“稍微比这里晚一些的时代,”她说道,“也从来没有出现过鬼实际上这并不是我第一次碰见这种事情了。”
产屋敷耀哉点了点头,“那么,五条先生应该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他猜测道,“救助了鬼杀队队员的人应该是来自与五条先生不同的世界,是这样吗?”
有点意外地挑了挑眉,白鸟真理子认可了这个说法,“确实是这样没错。”
意识到她和五条悟并不是同一个世界倒是挺方便的,但是产屋敷耀哉居然能认出与谢野和五条悟并不是来自同一个世界,倒是有点出乎白鸟真理子的预料。
“果然是这样啊,”产屋敷耀哉呼了口气,“那么我能问一件事情吗?”
在白鸟真理子点头后,他才问道,“我感觉,白鸟小姐应该有能力把炭治郎和弥豆子带回你那边的世界吧。刚刚为什么不那么做呢?”
白鸟真理子沉默了片刻,才坦诚地回答道,“其实我也曾经有过这个想法,因为炭治郎真的是很好的孩子。但是,我觉得炭治郎不会愿意的。我尊重他的想法。”
炭治郎背负着自己家人的生命在战斗,哪怕是为了活命,他也不会愿意彻底离开这个世界、放弃为母亲和弟弟妹妹报仇的想法的。
虽然白鸟真理子并没有体会过那种家人之间的温情,但是每每看见炭治郎和弥豆子之间的相处,也总会感到有所触动。
更不用说弥豆子恢复成人的希望实际上还寄托在无惨的身上了。
哪怕是为了妹妹,炭治郎也大概率不会选择跟她离开的。
“白鸟小姐问过炭治郎这个问题吗?”产屋敷耀哉轻声问道。
白鸟真理子笑着摇了摇头。
“炭治郎是个很懂得感恩的孩子,”提到炭治郎的时候,她的眉眼都带着点笑意,“如果我询问他这个问题的话,他肯定会纠结一番,然后痛苦的拒绝我的好意,并且感到很抱歉。他肯定会这样,所以说我也不想把他推到这样两难的境地去。”
产屋敷耀哉点了点头,轻轻用手碰了碰已经凉下来的杯壁。
“白鸟小姐是很温柔的人啊,”他感慨道。
“产屋敷先生也是一样,”白鸟真理子又喝了口茶,“关于我的事情,是关于我的病情的吗?”
这次惊讶的换成了产屋敷耀哉。
他讶异了一瞬,又笑了起来,“确实是这样。实际上,我和珠世小姐一直有着联系。”
产屋敷耀哉从袖子中摸出了两个信封,平放在了桌上。
“这一封,是关于弥豆子的,”他说道,“另一份是珠世小姐委托我在看完之后,务必给你的。”
白鸟真理子率先打开了弥豆子的那一封。
对于弥豆子来说,那显然是个很不错的消息。珠世小姐似乎在拿到血液样本后对于医治弥豆子有了更高的把握,不过还是认为需要更多的材料,并且在信里说明了炭治郎和无惨见面的事情,以及弥豆子或许能够克制无惨的消息。
无论是鬼杀队还是产屋敷耀哉本人,都为这个消息感到由衷的高兴。
其余的就是零散的消息,比如说白鸟真理子的相关信息,以及杀死的手球鬼之类杂七杂八的介绍。
白鸟真理子看完了这封信后,将它放了回去,又拿起了另一个信封。
打开了之后,她难得的愣住了,然后就笑了起来,“珠世小姐真的是很好的人,啊不,鬼。”
珠世小姐在信件的最开头处向她很诚恳地道歉,说暂时找不出相应的治疗方法和药物。
她似乎很愧疚,因为在对白鸟真理子的血液做研究的时候,不但并未找出任何疗法,却发现细胞的“生命力”越来越糟糕了,大概还剩下一个月多一些的样子,并且在信中再次正式的询问白鸟真理子,是否想过使用其他的方式延续生命。
放下这封信,白鸟真理子呼了口气。
“我大致明白了,”她说道,“产屋敷先生,请放心,我不会为了活下去而变成鬼的。”
产屋敷耀哉摇了摇头。
“不,我并不是很在意这个,”他温和地说道。
停顿了片刻,产屋敷耀哉换了个话题。
“关于你和朋友救下了鬼杀队的队员这件事,”他说道,“我诚挚的向你道谢,白鸟小姐。”
白鸟真理子愣了一下,摆了摆手。
“不用客气,产屋敷先生,”她说道,“那种情况下,但凡有良知又有余力,一定会出手相救的。”
“但是你这样做了,就值得感谢,”产屋敷耀哉笑着说道,“虽然说我觉得你可能并不需要,但是,白鸟小姐,产屋敷家族永远欢迎你的到来。”
他轻快的说道,“你还有其他想要的东西吗,白鸟小姐?产屋敷家族会尽可能的满足你的需求。”
其他想要的东西
似乎那个经常叨叨叨的家伙支配了她的头脑,白鸟真理子脱口而出,“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