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朝着五条悟安抚的笑了笑,“我目前暂时是这样想的。”
五条悟难得的安静了片刻。
他那双苍蓝色的眼睛越过墨镜注视着白鸟真理子,似乎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这样吗?”
“嗯,”白鸟真理子点了点头,“大致就是这样。”
她笑了一下,“不过还没到那种时候呢,说不定有转机呢?万一我不能被转化为鬼,那不就是另一回事了吗?其实我只是在提前杞人忧天而已。”
五条悟没有说话。
“其实,”片刻后,他才说道,“人造血也”
如果白鸟真理子能活下去,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白鸟真理子温柔的注视着他,直到他停下了话。
“你看,”她轻缓地说道,“我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我能容忍我在你们面前流泪、哭泣,表示出软弱的一面,但绝不允许自己依靠这种方式毫无尊严的苟活下去,也不希望自己连堂堂正正、大大方方的活着都做不到。”
“但是——”
“别想这么多,五条,”白鸟真理子笑着说道,“我打算先和甚尔一起去寻找一下那位‘鬼之始祖’,并且寻找一下鬼杀队的联系方式,获取更多与鬼相关的资料之类的。按照珠世小姐的话,如果能取到他的血,或许能直接找到不需要变成鬼也可以治疗我的方法。”
她相当坚持的说道,“让我先试试看吧。”
五条悟呼了口气。
“能找到吗?”他说道,“需不需要我帮忙?”
“暂时不用,”白鸟真理子说道,“我如果能借着炭治郎联系上鬼杀队,到时候大概能得到一些关于鬼之始祖的资料。那位名叫无惨的鬼似乎和鬼杀队有很大的仇怨。”
她无意识的拨弄了一下手中的勺子,“暂时还不清楚他有多厉害但是按照甚尔的说法,应该也就只是一般的程度而已。”
她在谈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带着点对于未知的迷茫,“其实我还是有点担心的。”
不光光是她自己的事情,还有灶门兄妹的事情。
白鸟真理子并不是维护正义的使者,但是总有点对孩子的同情。两个孩子互相扶助着往前走,如果能拉他们一把,白鸟真理子也很乐意伸出手帮帮忙。
但她现在能做到的,大概只是在炭治郎需要休息的时候给他送一份饭,提供一个勉强能睡觉的地方而已。
就在这时,五条悟趴在桌子上,飞快地伸出了手。
他有点恶劣的胡乱在白鸟真理子头顶摩梭了两下,把白鸟真理子的头发全都搓乱了。
头发突然变形的白鸟真理子:?!!
“你在干什么啊!”她从一边的架子上抽出勺子,就往五条悟的头上敲去,“不要把我当团子揉啊!”
看着白鸟真理子气愤的样子,五条悟敏捷的闪过了勺子暴击,相当若无其事的将手收了回来。
“别担心,”他理直气壮地转回了话题,“如果你确定了自己想干什么,那就去做吧。”
直视着白鸟真理子那双褐色的眼睛,五条悟轻快地说道,“其余完不成的,就先交给我吧。”
他吹了个口哨,“虽然说最强的我业务非常繁忙,但是为白鸟解决一下这种小事情还是没问题的哦!”
白鸟真理子眨了眨眼。
“那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她失笑道,“谢谢你为我腾出了这么宝贵的时间,五条?”
“说谢谢就太生疏啦,”五条悟比了个手势,“不如拿其他的来换啊——”
他骤然严肃了起来,“比如说,我最近还没写的十二份任务报告全都!还没写!”
白鸟真理子完完全全的呆住了。
“一份都没写?”她不敢置信地说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哎呀,那个——”五条悟立刻转移开了话题,“白鸟,来玩接抛球游戏吧!”
他从裤口袋中摸出了两个过期饭团,“我从七海那边找到了两个球!”
白鸟真理子站起了身。
“别转移话题,”她开始翻旧账了,“上次是谁答应我,‘写完这十五份报告,以后我一定会认认真真自己完成’的?”
“反正不是我,”五条悟义愤填膺的谴责,“这是谁啊!也太过分了!”
白鸟真理子呸了他一声。
“话说回来,”五条悟突然转了个话题,笑眯眯地跟她比划道,“白鸟是不是叫那个混蛋、甚尔,很久了?”
他突然提到这个话题,倒是让白鸟真理子有点没想到。
“嗯,是啊,”她有点不解,但还是满足了五条悟的求知欲,“最开始主要是为了和惠君区分开来,毕竟是同姓,也就这样混着喊熟了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这不是很正常吗?因为父子同姓,反正都是熟人,取了名字喊一喊而已。
总不能喊大伏黑君、小伏黑君吧?那也太怪了。
五条悟抓住了她话语中的一个词,刻意加重了声音,“惠君?”
说的好像他不认识这个“惠君”一样。
“是啊,伏黑惠,惠君,怎么了?”白鸟真理子觉得五条悟的话开始莫名其妙了起来,“我也不认识第二个名叫惠的人了啊——”
她咽下了那句“笑的好可怕”,皱起了眉,“你今天有点奇怪啊,五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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