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划了一下,“如果是需要解决的问题的话,我也可以帮忙的!”
“我大概快死了。因为家族遗传病,”白鸟真理子解释道,“我试了其他的办法,昨天找了家入医生,看起来是没办法了”
“可能确实是会死吧,”她压了下随之涌起的酸涩,平静的说出这句话,“还有三个月多一点。”
虎杖悠仁骤然想起了昨天下午聊起家入医生的时候,格外心事重重的白鸟真理子。
当时有点情绪异常,原来是因为这个吗
“有我能帮忙的地方吗?”虎杖突然的问道,“有吗?”
“我目前也不知道,”白鸟真理子直视着他的眼睛,“如果有的话,一定会拜托你的。”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没这么快的。虽然确实挺惨的,但是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可怜我,或者为我难过只是感觉,是朋友的话,说一下比较好。”
看着沉默下来的虎杖悠仁,白鸟真理子笑了笑,转开了话题。
“说点别的吧,”她尽量让自己的嗓音轻快起来,“为什么你选择成为咒术师啊?感觉你也不像是很熟练的样子,更像是转学进来的。”
“欸,真的吗?”虎杖悠仁指了指自己,“能看出来的吗?”
“是啊,”白鸟真理子点了点头,“一点都不像的。”
“为什么啊,”虎杖悠仁唉声叹气的说道,“我还以为已经模仿的很像了。”
他将袖子撩起,给白鸟真理子看他的手臂,“我一直在锻炼,应该区别不是很大吧”
“就是,是气场不太一样,”白鸟真理子顺手捏了捏他手臂上鼓起的肌肉,“哇,感觉确实很结实!”
“气场?”虎杖将袖子放下来,好奇的问道。
“我举个例子吧。就是,如果你是警察,而害死了很多无辜人、在市中心放了炸药包的歹徒就在你面前,”白鸟真理子问道,“你会杀了他吗?前提是如果不杀掉他,那么会有更多人死去。”
她想了想,又换了更专业的词,“在你们这里,应该是坏咒术师吧?那种坏的很彻底的那种你会怎么做?”
看到虎杖悠仁迟疑的神色,白鸟真理子笑了起来。
“我是觉得,如果是其他人,肯定会毫无疑问的说出‘杀了他啊’这个结论,”她说道,“虎杖是很温柔的人啊,是很在意他人生命的人。太温柔的人,会被世界的棱角割伤的。”
因此,即使是对只认识没多久的她,也会耐心的安慰开导。
“其他人有自己想要坚守的东西,所以会以此为界限,”白鸟真理子问道,“虎杖的话,界限在哪里?”
虎杖悠仁想起了自己早上和七海建人执行完任务后,他说过的话。
“我记得五条悟那家伙说过,你是因为‘吞食宿傩’只有你能做到,才加入高专,开始执行任务,从事这份工作的。但是现在,这件事白鸟真理子也可以做到了,”七海建人松了松领带,又看了一眼手表,“你可以重新考虑自己的职业了,虎杖悠仁。受刑,坚持继续,或者逃避?”
“但是,咒灵还没有完全”虎杖悠仁的话被打断了。
“咒灵是永远祓除不尽的,”七海建人疲惫的说道,“不要抱着你天真又愚蠢的妄想,虎杖悠仁。如果从事这份职业,过度的仁慈只会给自己带来痛苦。”
他看着身边的后辈,“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问问你自己最想要什么吧。”
看着一脸关切的白鸟真理子,虎杖悠仁的神色逐渐坚定起来。
“有的,”他说道,“我想要守护身边的人。”
如果不能让所有人都得到“正确的死亡”,那么,至少要让身边的人得到“正确的死亡”。
“那就为此努力吧,”白鸟真理子眨了眨眼睛,“有了固定的目标,往下走也会方便很多吧?”
她顺手拍了拍虎杖悠仁的肩膀,“不过,不管怎样,都要好好对待自己啊。你身边的人都觉得你同样很重要,所以千万要珍惜自己。”
虎杖悠仁“嗯”了一声。
而这时恰巧结束了对练,几人纷纷围拢过来,和虎杖悠仁聊天,询问他上午的任务。
喝过水,稍作休息后,下一轮就再次开始了。
白鸟真理子则是坐在了一边的台阶上,把剩余的一点工作收了下尾,继续看着他们练习。
说实在的,在人生的前大半截,她从来没想过能看到这种神奇的画面。
非凡的、如同超能力者的人在和玩偶在打斗着,时不时做出比世界一流体操运动员还要流畅、敏捷又灵活的动作,几人就算没有借助任何工具,也让白鸟真理子这个外行人感到非常厉害,难以夸赞的厉害。
是想要保存下来的那种奇迹。
于是等到几人中场休息的时候,白鸟真理子就对着下面的几人喊了一声。
“我可以拍张照吗?”她问道。
“随便,”伏黑惠皱着眉回答,然后肩膀就被虎杖揽着,和顺平三个人聚成了一个三角形。
“哈,”虎杖兴高采烈的说道,“我们好啦!哟~”
顺平配合他摆了一个电影经典造型。
“鲑鱼!”狗卷和胖达比了一个“耶”的手势。
“那要拍的好看点,”钉崎野蔷薇和真希拾起了边上的武器,摆了一个很酷的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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