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闲事。可现在,他的傀儡之力改变,他走在一条全新的道路,他的专属契合之体不容有失。他握在手中的利益不能受到丝毫损失。
澜夜属于他,是他的一部分,绝对不能出状况的重要部分。所以,他才会提醒澜夜:“没必要了解我的过去,没有任何意义。过去只存在于过去。”
言策的父母和兄弟姐妹死得早,也死得惨。他们都是好人,奈何好人不长命。
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利益甚至生命,在言策看来愚不可及,蠢到无yào可救。他们好心好意所救之人,不记得他们的好,只会不断的贪婪索取。
生米恩,斗米仇,没有那么多的知恩图报,也没有那么多的善有善报。
从小,他们教育言策,要成为一个善良正直的好人。可偏偏,告诉他这些做人之道的家人全都死去,所以言策不听他们的话,他问自己,他凭什么做一个短命的好人。
他是坏人,活得长久的坏人。他获得傀儡之力的第一件事,他杀光了那些辜负他家,伤害他家人的人,杀得他们看着言策的目光满是恐惧和绝望。
以后,谁从他手里抢属于他的东西,他就杀了谁。谁招惹他,挑衅他,他就杀了谁,杀得所有人对他避之不及,不敢在他面前说长道短。
成为坏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成为心不够冷的坏人。成为傀儡之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成为实力不济的傀儡之子,仍然被人狠狠地踩在脚下。
他不想听劝说,也不认为自己需要改变。他走的这条路,就是他的一生之路。
言策特意提醒了澜夜,以至于澜夜与那位年轻将领没有任何接触。即使如此,言策心底的不祥感仍旧挥之不去,对方的计划不会这么简单,他猜不透致命的陷阱设在哪一步。
对方想要从他这里夺走什么?他和一般的傀儡之子不同,而他在无封喜宴看见的斗篷男子,对方同样和一般的傀儡之子不同。这些人接近他究竟有何目的?
言策小心提防,他谨慎观察周遭的风吹草动。他千算万算,却算错了出手的那人。这个敌人来得太早,太匪夷所思。
他皱眉:“傀儡之主,他掳走了我的契合之体。”
“傀儡之主?”不止言策,阿九也颇为困惑。傀儡之主为何掳走一个契合之体,这与傀儡之主此前的行事作风格格不入。
不对,两者本就不同。原来的傀儡之主是宣曜,如今的傀儡之主则换了一人。
阿九猜测,从前的傀儡之主兴许不是找不到契合之体,而是宣曜不乐意找。哪怕他与延誉的情分断了,汤谷预示的景象依旧不曾忘却。他亲眼看见,亲耳听见,在那个将来里,延誉说要成为他的契合之体。
后来,宣曜就算成为傀儡之主,他也不会再有任何的契合之体,他的内心留有对延誉的记忆。傀儡之主获取力量的手段,是通过派出去的分身吞噬傀儡之子,傀儡之主无需契合之体。
那么此刻的傀儡之主呢?对方是否借助契合之体的能力?
澜夜是言策的专属契合之体,言策曾说,除非他死,否则专属印记不会消失。他的专属契合之体,对其他傀儡之子毫无作用。
傀儡之主没杀言策,又为什么抢走对方的专属契合之体?
阿九思来想去,此事处处透着诡异,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他没有断然拒绝言策的求助,的确,他与言策不是朋友,只有普通的合作关系,他不会为言策冒险,就像言策不会奋不顾身的保护村子一样,他们之间jiāo换的仅有利益。
而今这个利益,言策是救回契合之体,而阿九是探明傀儡之主的详情。
阿九暗暗思索这件事如何处理,他发觉蒲小丁轻轻地拽了拽他的衣袖,指了指窗外。阿九与言策在屋里说话,阿九随手封住了周围的区域,避免有人打扰。
这一刻,有一个进不了屋的家伙趴在窗边,冲着他们连连挥手。
阿九顺着蒲小丁手指的方向望去,小仙不知何时炼丹结束,他趴在窗边冲屋里的人喊道:“我要进屋,我要进屋。”
见状,阿九无奈地解除屏障。小仙欢乐无比的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