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樾:“……”她口中称为可爱的小鱼是海底最凶残的食人鱼。
他一向一刀见红,不喜犹豫,那对谁都不好,他想今天,可能把所有的耐心都给了陈昭歌,“那你怎样才要觉得我们没死?”
容樾此时很认真地看着昭歌,昭歌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他紧抿的薄唇上,她记得触感,冰冰的,凉凉的,果冻一样,她指着自己,“除非你亲我一下。”
又觉得自己得寸进尺,强调,“一下就好。”
“好。”
身前那人缓缓靠近,昭歌闭上眼睛,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床单。
温凉的手轻轻拖住她的下巴,温凉的唇落在眼睛上时,昭歌眨了下眼,屏住呼吸,啄吻一下一下,轻轻的,如羽毛般,渐渐亲吻往下,温柔唇掠过眉心、鼻尖,再然后……容樾察觉到她的紧张,轻笑一声,唇珠轻轻描摹着她的唇形,亲吻逐渐深入,昭歌唇渐渐有了濡湿的热意,呼吸不均匀起来,原本与她十指相扣手不知何时顺着腰间渐渐向上,她人也慢慢被压在塌上,鸦发铺散纠缠在一起……
她好像只有梦里见过他这个样子,她虽然一直希望他是温柔的,但她知道这不太可能,无论真假,这绝对不是容樾!
坏东西!
骗她!
昭歌忽然醒了过来,尖齿不留情咬了一下,容樾被迫离开,殷红的唇带着湿色还有一丝血色,沾染情—欲的眉眼微微不解,“你……”
昭歌警惕地抱着小鱼,捏着小鱼的肚子,呲了容樾一脸水,“你是谁,假装容樾有何图谋!”
容樾差点没气笑。
得,有何图谋这词她都会用了。
第55章 两情相悦
“那你觉得,我应该是谁,又图你什么?”
容樾慵懒问着,扔了个回旋镖,把话题扔了了回去,问这话时,容樾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半覆在昭歌身前,脸上的水结成珠子顺着下颌线流淌。
落入昭歌锁骨窝里,指尖漫不经心挑着水珠,昭歌白皙泛着粉的肌肤渐渐撩拨开湿润的水色。
“哎呀,痒死了。”
昭歌歪着头躲开,奈何整个人被掣肘在塌上,近距离的接触让她忽然感觉到一点点危险,就好像被危险的猛兽不怀好意地觊觎着,她心猛地跳起来,五官被放大无数倍,甚至能感觉到他腹肌的震颤,这感觉陌生到…她都没有警惕他再次吻下,容樾径直撬开她牙关,侵占性的索求甚至有了些泄恨的意味。
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但是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昭歌很不舒服地想推开,却被他锁住双手,动作间她触摸到男子手腕上的细绳,但是他显然没给她说话的机会,昭歌轻咬他,吸了一口气,“容樾你……”
他紧接着又覆下,将她的话语拆吃入腹,这样生硬没有任何技巧的亲吻很难受,昭歌想转过脸躲开,却发现身前的人竟在微微颤抖着,箍着她的手臂紧绷着,像是一根绷紧的弦,马上就要断了。
他,他怎么了……
是因为觉得跳海死得不光彩吗?
也是,像他那样厉害的人,应该有更厉害更震撼的死法才叫轰轰烈烈。
渐渐的,掣肘的手离开,修长轻慢一挑隔开腰带,冰凉的手别开小衣触上肌肤的瞬间,昭歌肚子不争气响了一下,接着在容樾顿住时又响了一下,昭歌有点不好意思,轻轻勾他的腰带,耳尖红的滴血,道,“饿了。”
容樾安静看她。
昭歌不知他为什么忽然这么单纯地看她,就好像她做错什么事情了一样,他越是沉默昭歌越是想知道答案,她受不了安静,戳戳他,“容樾,理我。”
他忽然伏在自己颈窝处,故意咬她的肩,昭歌不明所以扯他的发尾,才听见低沉喑哑带着些幼稚的声音传来:“昭昭,我想要。”
声音莫名很软,带着连音。
她一直觉得自己很没用,什么都做不了,而且她能给的东西,好像容樾都不缺。
“你想要什么?”昭歌眼睛一下子亮起来。
“你。”
啊,这样啊。
昭歌这个视角,恰好能够瞧见自己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伤口被他包扎地很好,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她依然安稳地躺在塌上,她一直被他保护地很好……
容樾偏过头,等她的回应,昭歌弯着眼睛,歪头笑着看他,水涟涟的眸子里盛满笑意,话语认真,“容樾一直是最保护昭歌的那个人,如有下辈子下下辈子,昭歌还要一直一直做容樾的妻子…但是,万一下地狱怎么办?”
“没关系。”容樾笑出声,学她,“容樾代你受刑。”
他起身替她拢好衣服,把那条碍事的鱼放进鱼缸,它恨恨撞着缸,似乎在气昭歌捏它肚子的行为,昭歌被看的有点怵得慌,“它好凶哦。”
“你也可以凶它。”
“会不会很没面子?”担心。
“会,但是我可以当做没看见。”容樾不甚在意说道,起身开门接过侍人送来的饭食,回头恰看见昭歌脸贴在缸上,鬼脸吓得那条鱼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得逞以后很得意地冲他笑。
容樾:“……”出息。
她怎么这么容易满足吗?就算脑子糊涂知道自己要死了,却因为吓到一条鱼而感到开心,就像找到宝藏一样。
她本身就是一个奇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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