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动声色地翻看着图册,没有表露出半点的焦躁难忍。
终于,他放下了手中的图册,还问赵公公:“宫中便只有这个?”
赵公公先是一愣,但随即他马上道:“回皇上的话,敬事斋备了好几本册子呢。”还有从民间搜罗来的呢。赵公公心道。
“令她二人去取过来。”萧弋道。
赵公公点了头,转身问那两名宫女:“都听见了吗?”
宫女神色怔怔,没明白这是什么样的一种cāo作。
但她们还是点了头,又乖乖裹紧身上的大氅,跟着赵公公走了出去。
宫女转身回到敬事斋取图册,敬事斋的领事太监冲她们隐晦地笑了笑,随后又取了几本图册jiāo予她们。
两名宫女便红着脸,一人在怀里揣了两本,就这么又往涵春室行去。
萧弋收起了图册,就丢在了枕头之下,随后他便闭眼小憩起来。
等到两名宫女又进了门,双手呈上了新的避火图册,萧弋这才睁开了眼,淡淡出声道:“收起来罢。”
赵公公一怔,道:“是。”
萧弋没有再翻看。
他当然比任何人都清楚自身的身体状况,他正当年轻气血旺的时候,先前又从未有过纾解。若是当真捧着剩下的避火图册看起来,只怕下身反应该要更为激烈了。
到时候麻烦的还是他。
等到赵公公将图册都收起来放好,那两名宫女这时候便有些蠢蠢yu动了,她们抬手搭在了大氅的领口前,只要抽去上头的丝带,大氅便会自然滑落下来。
但萧弋这时候扫了她们一眼,问:“身上带了什么?”
宫女怔怔道:“图册……”
“还带了什么?”
宫女怔怔地抬起头,小心翼翼地望着帷帐的方向:“……奴婢,奴婢没带什么了。”
赵公公明白了萧弋的意思,他一步上前,微微躬腰,从上而下地俯视着她们,嗓音yin沉地道:“二位需要我来动手吗?”
其中一个宫女当即就吓破了胆子,她哆哆嗦嗦地从腰间解下了一个荷包,递jiāo给了赵公公。
旁边那个见她都主动jiāo了,顿时面色惨白,也只好跟着解下了荷包。
赵公公将两个荷包拿到手里,正要送去给皇上,便听得皇上道:“拆开,瞧瞧。”
赵公公便没再往前走,他从小宫人的手里接过了一把剪刀,直接将那两个荷包剪碎了。赵公公低头一扫,顿时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他道:“皇上,一个里头放的是一撮催情香熏过的干花。一个放的是……得春丹。”
得春丹,说得通俗些,便是壮阳yào。
宫里此yào是有禁制的,每次取用都有数量限制,且还会被记入册中。
那荷包里头却小小一粒放了那么五六颗。
萧弋淡淡道:“她若贪心些,往里放上十来粒,明日朕便可暴毙而亡了。”
赵公公闻言,吓得一下子跪了下来,道:“呸呸呸,皇上洪福齐天,如今又有杨姑娘带来福运,哪里会……哪里会……”赵公公说了两遍,都没能将“暴毙而亡”四字说出口。
而跪在塌边的两名宫女已经吓坏了。
宫女脸色惨白,她们如木偶一样手脚发僵,僵直地磕着头,口中求饶道:“奴婢不知,奴婢什么都不知晓啊……求皇上饶命……”
“让她们跪到外头去。”萧弋皱眉道。
这二人身上应当也熏了香,香气入鼻,让萧弋觉得难闻作呕。
若是她们在此,他应当睡都是睡不好的。
赵公公点了头,忙命人将她们拽拉了出去。
室内转眼又恢复了宁静。
萧弋起身沐了个浴。
宫女从旁伺候,等瞥见皇上下身的时候,不自觉地便红了脸。
只是前头敬事斋送来的宫女都没能讨得了好,她们再有想法,也都只得按回到心底里去。
等到沐浴后,萧弋方才又重新躺下去。
他一向警觉、少眠,今日躺下后,倒是又接着熟睡了过去。
后半夜,萧弋又做了个梦。
这回的梦里,他包裹着杨幺儿的手,杨幺儿端坐在他的腿上,身体紧绷、似是紧张极了。他一低头,便能埋首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