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缘由,属下也不清楚,或许将军看了信就能明白。”
游彦点了点头:“一路辛苦,下去休息吧。”
驿使再拱手,朝游彦施礼,而后转身退下,游彦才慢慢地拆开了那封密信。信上只有短短几句话,他匆匆扫了两眼,脸色变得愈发的惨白,手指捏紧了信脚,手背bào起了青筋。
一直守在一旁还没来得及退下的侍卫看见他这副样子不由担心,慌忙道:“将军,可是出了什么事,您的脸色……”
游彦缓缓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跟着就捂住嘴剧烈地咳了起来,将侍卫吓得慌乱不已:“将军,您没事吧?”
帐门在这个时候再次被掀开,副将匆匆而入,刚要开口,就看见咳的惊天动地的游彦,把自己要说的话全丢到了脑后,跟侍卫两个人一个倒水,一个替游彦拍背。
游彦好不容易才止了咳,朝着二人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又喝了一口水,才缓缓地开口:“又出了什么事?”
副将被游彦嘶哑的声音吓到,忙不迭地开口:“将军这两日不是一直在服yào,怎么好像更严重了?”
游彦轻轻摇了摇头,抬手掩了掩唇,将咳嗽忍了下去,又问道:“可是萦都城中出了事?”
副将这才回过神来,一拍手,开口道:“属下差点忘了正事儿,城中传了消息过来,萦都城皇城城门已破,他们抓住了那个樊国国主,现在已经命人看押起来。至于城中的樊国守军已经死的死,投降的投降,萦都城已经完全被那三国接手。他们派人传了消息出城,询问将军的意见。”
游彦手里还捏着那封密信,他垂下眼帘,将密信缓缓地折起,揣进怀中,才重新抬眼看向副将:“开城门,入城,接手所有的俘虏,让他们的人撤出城外,等我军完全接手萦都城之后,就会从他们国内撤军。另外,给我备马,我要去见见那个樊国国主。”
副将小心地打量了一番游彦的脸色,迟疑道:“将军,那外面风冷天寒,您现在的身体实在是……反正,那樊国国主已经在我们手中,也不急于这一时,不如您先休养几天,等我们完全接手了萦都城,再见他也不迟?”
游彦抬手遮了遮眼,双手扶着书案站了起来:“今日我必须去见他,不然就来不及了。”但他身体实在虚弱,整个人晃了晃。
“将军?”副将心中担忧,忍不住向前走了两步,想要扶住游彦,却被游彦回手推开,“去备马。”
副将回头跟身边的侍卫对视了一眼,那侍卫朝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副将心中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与侍卫一并退了下去,将游彦一个人留在了帐中。
游彦扶着书案,盯着敞开的帐门看了一会,冷风席卷而入,吹到他身上,他整个人就像被抽干了力气一般,缓缓地坐到了地上。
萦都城作为樊国的都城,也是樊国境内最大的城池。街巷林立,人口稠密,繁华富庶。但因为连日来的战事,百姓们又无法逃出城中,只能紧闭家门以求自保,因此整座城除了来往的兵士,冷清的仿佛一座空城。
游彦骑着马从城中主巷穿过,将这城中的一切收入眼中,面无表情一路进到皇城之中。
“将军,樊国国主就在这殿中。”副将指了指面前的殿门,朝着游彦拱手,“我军已经接管了这皇城,这皇室其他的人也都被我们看押起来。”
“知道了。”游彦盯着面前的殿门,裹紧了身上的貂裘,“满足他们合理需求,不必苛待。”说完,伸手推开了殿门,“在外面等我。”
“是。”
樊国虽然是番邦,位于西南偏僻之地,但因为与南魏接壤,生活习俗上难免受到南魏影响,连宫殿的装饰都与南魏相似,给游彦几分似曾相识之感,尤其是他身处的这座宫殿,内部的格局与千里之外的武德殿几乎一模一样,让游彦忍不住停住脚步。
大殿中央的高台之上,也设有一个龙纹宝座,宝座上坐着一个身穿衮服的年轻男人,他脸色yin郁,目光紧紧锁在游彦脸上,半晌,突然笑了起来:“阁下就是南魏有名的上将军游彦?久仰足下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