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李氏想起来,陈荷花进门都快两年肚皮还没声息,她咬牙说:“怪我太讲信诺,没拉得下那个脸,害虎娃娶了个不中用的,进门快两年还没怀上。看看吧,过几个月再怀不上我做主休了她,到那时再给虎娃抬个李家姑娘。”
她娘家人要的就是这个。
李氏看不上虎娃,他们看得上,他们想送自家姑娘出去过好日子,替大官老爷跑腿还叫没前途?
“你早该这么想,你侄女儿给你做儿媳fu,还不跟你做姑姑的一条心?都不需要你在虎娃身边守着,你就踏踏实实照看登科,你侄女儿吹吹枕边风,替你将大儿子笼络住,也能催着他把登科的大事办成,你多省心?你想虎娃那孩子心眼多实?你们做爹娘的吩咐下去的事他拖着两三年没办成,这正常吗?指不定就是陈荷花在中间搅和,坏了好事。”
李氏觉得她跟娘家是一荣俱荣,娘家人说什么她就容易相信。
像这会儿,听了这几段,又想到前些年陈氏给她甩的脸色,李氏恨得直咬牙。
心道姓陈的全是祸害,做姑姑的是,当侄女儿的也是,没一个好。
她那个大嫂生生钻进钱眼子里了,为了钱脸也不要。再说这个儿媳fu,也是个一心想撺掇儿子同父母离心的祸害,前头他俩回来过年,陈氏虽然没吵吵,有好几回说话听着yin阳怪气的。有一次还叫李氏偷听到她跟陈家婆子说话,说她也在学字,觉得挺简单,读书也不难嘛,还说婆婆就只知道折腾卫虎,说与其折腾卫虎不如bi着登科早点考个秀才,连秀才都没考上人谁好意思给他推荐学馆?推出去也是丢人现眼,二品大员不要脸面的?
那回李氏气得不轻,她忍了又忍,才没冲出去给陈荷花两巴掌。
她憋着气,回头就给陈荷花安排了一大堆活,就是存心想收拾倒霉媳fu,结果呢,那里头一大半的活都让没出息的大儿子抢着做了,只剩了几样轻巧的给他媳fu儿。
李氏问他是不是闲得无聊了?男人家抢着给婆娘干活?
倒霉媳fu儿嘟哝说:“我三叔还给婶婶揉肩擦手,上回我亲眼看到他给婶婶端漱口水来着。”
李氏:……
其实都不用李家人怎么撺掇,李氏早想把陈荷花休出门去,她怕呀,心里也怕傻不愣登的实心眼儿子让这媳fu带坏了。李氏在想等过年人回来怎么收拾她,结果虎娃和荷花压根没有要回来,因着这是卫成最后一年外任,回京以后短时间内不会再来南边,他跟虎娃说明白之后,看这侄儿还愿意跟着做事情,就在年前把人带回京城了。
他是最后回去的,在他前面个把月唐谦返京,在唐谦前面个把月,毛蛋已经拖家带口搬到京城,他走的水路,跟的是夫人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