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大房只有毛蛋,二房只有虎娃,嫂子们想分出去单过是为自己小家打算,是为儿子打算。虎娃前面忍那么多年,总归是心里有愧,觉得辜负了他爹娘。”
姜蜜听着好笑的摇摇头。
卫成问她在笑什么,她道:“我笑是觉得他这样的少见,多数人都习惯把问题推给别人,直接反省自己觉得是自己不对的少。”
“他现在想法慢慢在变了,我之前就说过他,不要出了任何事都觉得是自己没做好,你只有那么大本事,也尽力了,就没必要把责任一肩挑。想想看,科举这条路要是随便谁都能走通,当官还有什么稀罕?既然这本来就是个不容易做成的事,你努力还是没法达成就没必要去愧疚。至于说辜负别人期待这更好笑,人活着第一还是为自己活。”
“别说他那个情况,就说咱们家,假使卫彦或者卫煊说不想走你这条路,有了别的追求,我当娘的总要听他说说,那要是条正道该支持就支持他,没得说儿子不考科举了我连儿子也扔了不要。”
愧疚这个东西就和情分一样,是会被消耗掉的。
用这个拿捏人,迟早会陷入拿捏不住的尴尬。
虎娃现在其实都有些变了,出来见得多了,已不像早两三年那么愚,方方面面变了很多。“他们家庭内部的问题虎娃和荷花总会商量着自己想辙儿,只说上京这回事,我以为没那么容易成行。任何大事总是要男人拍板,二哥真不像是能冒那么大风险的人,怎么可能把田地家舍全抛了拖家带口上京城?要是登科的求学之路不顺,他们在京城找不到出路怎么办?散尽家财再空着手回去吗?”
卫成同意这个说法,颔首道:“倒是有可能托大哥带登科上京求学。”
“就不说大哥大嫂会不会答应,我看登科就离不开娘,要他去他娘不去,不行。”
……
夫妻两个说下来,就觉得二嫂想得再美也很难落到实处,还是只能指望登科读出个名堂,至少先考个秀才功名,连秀才都不是怎么计划都嫌多余。
只是南下途中闲来无事说了一通,到淮安之后,卫成一天天的为漕运上的事情忙活,姜蜜想着明年就不来南边了,她抓紧这最后的机会,该看的看,该添的添。
日子还算平顺的过了一段时间,到五六月,荷花学字满一年了,这一年里她下了很多苦功,也算小有所成。看到她最近一年多的变化,姜蜜很为她高兴。
也就是六月份,姜蜜收到京城送来的家书,卫彦在信上写到国子监已经紧张起来,有许多监生都决定在这科下场。因是科举年,皇上任命了一票翰林官做地方乡试主考,这些人陆续出京,他父亲的好友唐大人便在其列,更巧的是,唐大人任主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