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哪一个,他俩都变了很多。秋末冬初卫成照样押漕粮回京,经过泞州的时候还是把两口子放了下去,并留下话说来年还是那个时间,来码头等。
他们夫妻两个答应好了,这才下船,随身带的包袱里有点心,荷花还是去买了些馒头,这才往车马行去。他们从泞州码头赶回松阳县,到的时候天都要黑了,夫妻两个就在县城里歇了一晚,住毛蛋家。
荷花跟陈氏两姑侄一见面,互相都很感慨。
“快一年没见,姑你瞧着又富贵了。”
这话陈氏爱听,她笑眯眯招呼侄女坐下,催促底下去备桌菜来。
荷花把人喊住:“别麻烦了,我们一路舟车劳顿,也吃不下大鱼大肉,有口素面就成。”
“你到我家里来了,就给你吃口小面,像什么话?”
“那就加一勺肉丁,做成臊子面呗。”
看她是真想吃面,陈氏点头,命人做去。把这安排好了她才问起在南边的种种,荷花感慨连连:“跟了婶婶几个月,我是开眼界了,真是白长十几岁,这才活明白。”
“我看你是有些变化,比原先大气多了。”
“是婶婶教得好。”陈荷花说着往她姑旁边靠了靠,小声问,“这一年乡下有啥动静没有?我家里好吗?我婆婆她闹没闹什么?”
“你娘家都好,你婆家那头嘛,你有个心理准备。”
荷花脸色都变了,问准备啥?
陈氏让她吃茶吃点心,看她吃上才说:“老三给姜氏娘家侄子介绍了学馆,那个学馆我听你大顺哥说了,虽然是私办,门槛不低,很挑选学生。姜家的拿着老三的亲笔信,很顺利就拜进去了,李氏听说之后也让老二跑了一趟,想说把登科送那边去,人家不要。他说是漕运总督卫大人的二哥,人家还是不要。”
陈氏没说全,卫二郎回来之后没两天,李氏就气冲冲跑县里来了,找他们论理。说都是毛蛋那书害的,人家听说是卫成的兄长就满心满眼看不起,别说通融,要不是读书人要脸那头能直接撵人。
可就算没撵,也差不离,人明说不收,客气请你出去。
李氏起先说卫成死板,怎么就非得中秀才才给推荐?去好学堂待着不是更容易中?
想到说这些卫成也听不见,就来找了大房麻烦,陈氏跟她吵了一架把人赶出去了,李氏估摸憋着火,就等虎娃夫妻回来。
荷花听着直皱眉:“叔叔不是说过吗?好学堂教得难,连秀才程度都没有进去也是听天书,跟不上的。”
“是说过,可她不信,觉得你敷衍她。就算不是敷衍,李氏那个人认定了什么不撞南墙是不会回头的。想想看,虎娃现在跟老三做事情,李氏烦不着老三不烦虎娃?”
“上回出门的时候我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