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不需改口,他说不用,就那么听着亲切得很。”卫煊试图让大哥接受自己粉了个狗腿子这件事。
结果还是没成功。
卫彦坚强的替后山居士辩解了,说:“这就好像别人当街喊我砚台,你看我答应他不?爷nǎi爹娘那么喊就不一样。要是进了宫,皇上别说喊砚台,还声狗娃子都得答应响亮了。”
“……你编排皇上,让咱爹听见要收拾你。”
卫彦伸手勾着弟弟的脖子,两人头挨头:“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爹听说了就是你出卖哥哥。”
卫煊让他起开:“不跟你说,我要睡了。”
“才说了后山居士,我还有别的想问。”
“那你问。”
“咱们爹堂堂二品大员,搁地方上是封疆大吏级别的,在淮安这大半年赶着巴结奉承他的不少吧?送钱的就不说了,送人的有吗?我在国子监里就听那些蒙祖荫来混日子的讲过,说江南那片养瘦马的多,名伶遍地,沿河不是还有画舫?那也是销魂窟,咱爹那么大个官到了地方上,没人宴请他?没让美人伺候?”
“娘在旁边立着,谁那么没眼力劲儿?”
“咱娘不在的时候呢?”
“娘都不在我还能在?我只知道家里没进过乱七八糟的人,至于说外头……你想想爹那个人,能干得出对不起娘的事?他要是有那心,前头十几年姨娘进了没十个也该有八个,后院里哪能干干净净的?哥你想得太多。”
卫彦敲敲他头:“弟弟你真是个弟弟啊,听哥一句劝,凡事多长个心眼,要不然以后头上带色儿你还不知道是怎么带上的。”
卫煊:“……”
这国子监不愧是全国最好的学堂,真啥都敢教。
卫煊坚持认为人和人之间应该多点信任,尤其你当儿子的咋能编排爹?
“这叫编排吗?这叫防患于未然。我也没觉得咱爹会主动对不起娘,还不是怕人家下套要算计他。从以前到现在,这种事还少了?真让人算计成功一回,咱家里不就得多出来恶心巴拉的东西?你跟着出去一年真是啥事儿不管,也就字画强了一点,其他一问三不知。要让我跟着一道,爹去赴宴我就跟他一起,谁要往跟前凑看我不踹人下河。”
两兄弟嘀咕了半夜,最后累了都没各自回房,就在一屋凑合躺了,睡着之前做大哥的还在给兄弟洗脑,说爷们要是窝囊废还没事,但凡人优秀,就少不了有人犯贱上赶着来搅和想破坏人家庭!花招太多你防都不一定能防住,要是不当心没防住,夫妻之间不得生出裂痕?人家再趁机扇个风点个火,那结果你敢想?
“哥……哥你才不满十四。”
“十四还小啊?搁乡下都该准备说亲了。”
“又没在乡下……”
“没在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