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薄绸衫,乘马车回来的,进村之后先去了他大叔公家,把京城的答复说给他们,并送去一百二十五两银子。他讲京城送来五百两,自家没拿,给姜家分了对半,剩下二百五一分为二,另一半要给兄弟家拿去。
大叔公家本来不肯收,听他说明白了才勉强接过。
眼看卫大郎转身要去卫二郎家,还叫住他,问:“你现在可明白你三弟为人?可知他不易?他虽然在京城当官,过手的钱说不好还没你家多,他为家里人着想的次数,他做的事却比你要多多了。”
提到这事,卫大郎还是臊得慌,他囫囵点头:“当初误会了三弟,这两年我们尽量弥补了。”
“不光是同三郎,你同二郎也是兄弟,兄弟之间莫要闹得跟仇人似的。”
卫大郎面露难色:“毛蛋写书这个事,二弟怨我……”
“真没任何办法解决?”
办法当然有,就是送钱,毛蛋他挣的钱都给他娘管着,这回事陈氏不可能同意。
大叔公多少明白他们矛盾在哪儿,提议说:“或者从登科身上想想办法?李氏不是做梦都想看登科成器?你们现在住县城里,有钱有人脉的,是不是给他找个好点的学堂?县里的夫子总比乡下的教得好吧?”
大叔公给他提供了个思路,卫大郎觉得这可以,这也不费什么钱,他过去的时候就和兄弟提了提,本来以为二弟会高兴,他们两房冰释前嫌,事情却不像他想的那么容易。二弟有些犹豫,弟妹直接否了。
等卫大郎回到县里,把事情说给毛蛋听,毛蛋听着毫不意外:“不放人也好想,二婶是怕登科让咱们哄了去,回头跟她不亲。帮忙找学堂这个事吃力不讨好的,他学得好就罢,学不好咱要背黑锅。这事没说成反而好,爹你别再去提。”
“那我们就跟二房僵着?”
“有舍有得,从我决定挣这个钱闹成这样就可以预见。我不后悔,比起在乡下过窝囊日子,现在这样不好吗?再说我写这玩意儿要说对不起谁,顶多对不起您跟我娘。您也不必良心难安,半年之前书肆那边的朋友跟我打过招呼,说我二婶送了一册剧情跟我相差无几的书去,不同的是那书上只我们大房是坏东西,他二房洁白无瑕,那个书因为情节不新鲜被退回去了……您当他们没想过走这条路发财?想过的,还做了,只是没成功。哪一行都不是那么简单,我天天挑灯夜写,经常为了赶稿饭都顾不上吃,挣钱容易?”
一开始卫大郎是有些埋怨毛蛋的,哪怕见着钱了,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舒坦。这两年亲眼看见挣钱多不容易,毛蛋天天伏案写啊,经常写到大半夜,有时候写完一段读着觉得不好直接全废掉,哪怕是根据现实改编的故事,每一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