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宣宝,之后她也就是听,没怎么说话。
四月二十二给宣宝办了一场,月底砚台满五岁,他没闹着要办席,只是提前一天偷偷找到姜蜜,掰着手指头点了几个肉菜。姜蜜同婆婆商量过后提前就准备起来,二十八日她忙到挺晚才睡,躺下还在提醒男人明天砚台过生,让他别忘了。
“前头我才告过假,明儿得去衙门,最早也要半下午才会回来,你替我哄哄他。”
“我知道,你下了衙门别耽误,早点回家。”
卫成应了一声,把姜蜜往怀里带了带,说睡吧。
赶明儿子满五岁,本来应该很高兴的,没想到这晚姜蜜她又做梦了。她在梦里看到的是乌黑天穹上成片的电网,耳边是zhà开的雷鸣声,那雷打到一片密林之上,林子竟然就烧起来了。
姜蜜起先没注意,这才发现梦里是白天,只不过头顶满是厚厚的乌云,云层遮蔽了太阳。
视线对准下面的燃起来的林子,她才发现那里头有人,有不少人,有人说快走,还有人说保护皇上。
之前几次梦到人祸,姜蜜也有过恨得咬牙的时候,但不至于说十分害怕。这次不一样,这次让她想到还在乡下的时候,那年垮山,这比垮山还要可怕很多,梦里的她一抬头,头顶是成片电网,雷电都连起来了,一道道的劈在大地之上。电网配着仿佛能zhà破耳膜的响声,还有根本扑不灭的火海,她在梦里就颤抖起来。
卫成睡得并不太沉,感觉旁边有动静就醒了,看媳fu儿好像很冷的样子,她发着抖,卫成伸手在她脸蛋上探了一下,刚挨着,人醒了。
哪怕已经醒来,一时半会儿姜蜜都没法从恐惧中走出,最可怕的果然不是人祸,是天灾。
姜蜜梦里这场简直堪比末日浩劫,她看着头顶乌黑的云层只感觉时间过得好慢,已经那么久,这场灾难还是没过去,乌云好像不会散开,天好像不会放亮。
她这样子不像做噩梦了,最近几次梦到别人迫害她醒来反应都不大,这么颤抖着反而像是生了病。
“不舒服吗?我去给你请大夫。”
眼看男人准备下床,姜蜜一把捉住他手腕:“我没事,你让我缓缓,一会儿就好。”
“……又做梦了?梦到什么吓成这样?”
“相公你去把油灯点上,点上我们在说。”房里乌漆嘛黑一片,姜蜜心下有些不安。
卫成点头,他抬了抬被姜蜜捉住的手腕,姜蜜这才松开,由他趿着鞋下床去点亮油灯,把灯挪到离床不远的地方,想想又提着水壶倒了杯凉开水,端到床边。
现在是春夏之jiāo,连续的大晴天让京城这边温度升得很快,白天走在外头都有些晒人,晚上盖个薄被倒是正好。卫成将凉开水送到姜蜜跟前,让她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