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不住?”
“你大伯、二伯、你爹、毛蛋、虎娃包括你都是经我手长大的,我有啥不知道?”
砚台才终于接受这个说法,他一脸失望。
姜蜜刚才去给卫成收拾了书房,把案桌擦过,过来看砚台噘着嘴,嘴上都能挂油壶了,问他咋的?
吴婆子说嫌无聊吧。
“住在京城也好也不好,好在能见世面,孩子长大肯定比乡下养的出息。不好就是没个玩伴,要是乡下随便出去一吆喝,东西家的娃儿就凑一起疯闹上了,住这儿都不敢随便放他出去,也才四岁半,遇上拐子咋办呢?”
“我也不想出去玩。”
姜蜜跟他旁边排排蹲,问他想做什么?
“我想去学堂。”
“学堂不会收你这么小的。”
“爹也说要六岁,还说真等我六岁就不想上学堂了……他净胡说,我可想去了!”
姜蜜笑了笑:“你爹他没胡说,京城这边高门大户都有家学,没办家学也是请西席。官办学堂不教启蒙,私办学堂水平大多不高。你爹之前就同我商量过,说送你去学堂让你跟着六岁孩子从三百千学起你铁定不乐意,咱们家现在也不太方便给你请西席,只能他来教你,你聪明,先把字认会了,认会了之后拿着你爹批注的书自己看着,不会的记下来,你爹回来给你解释,先这样学着,基础打扎实了再去官学。”
这些话别家孩子恐怕听不懂,砚台听懂了。
一脸失望说学堂还得从三百千开始?他三百千都背完了。
“娘我现在不能去官学吗?”
“当然不能。”
且不说人还小没必要bi太紧,就说现在局势也不太好,姜蜜不是很愿意放他出门。她捏捏儿子小耳朵说:“娘给砚台做个沙盘好不好?字儿不能光会写,还要写得好,要端正,要有力道。”
“娘啊娘,沙盘是什么?”
“沙盘就是一个方盘子,里面装上细沙,你拿手把沙抹平,拿棍棍就能在上面写字,写完再抹平,还能接着用。听你爹说,刚学字怕糟蹋东西就用这种法子,等到在沙盘上写得很好了,就可以拿纸笔练习。”姜蜜边说边比划,比划完问他要吗?
砚台直点头,瞧着就跟小鸡啄米似的。
正好姜蜜蹲在旁边,他扑上去抱住娘亲的脖子,亲她一口,说:“娘真好。”
姜蜜捏捏他脸:“你哟可是男子汉,再大一点就不许随便亲娘了。”
说到做沙盘,姜蜜想起来:“娘我想着下次出去跟人打听看看有没有卖铜汤壶的。”
“铜汤壶?”
“就是能密封的铜壶,里面灌上开水,外头用布包上,冬日里抱着暖和。”
“媳fu儿你从哪儿看来?”
“我跟相公上京的时候人家给我塞过一个,我们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