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府学招的是一等秀才,却不是一等秀才就一定能入,进府学读了许多年都没长进,让学官失望的话被请出去也不是没有可能,那毕竟是许多人削尖脑袋都想挤进去的好地方。
林同窗原先是府学学子,因屡试不中被迫去县学读书是很丢人,他想到这种可能,难怪沮丧。
本来要是其他事,姜蜜还能帮着出出主意,是这种事,她就不好说什么了。
她转头看向卫成,卫成想了想,道:“我连续三年院考失利,当时也被许多人笑话,自己深感丢人,曾经有过再不中就弃学的念头,得父母相劝贤妻鼓励咬牙坚持才有今日。林兄存着野心抱负,连续不中沮丧懊恼实属平常,嫂子与林兄夫妻一体,多鼓励他,总有苦尽甘来的时候。”
哪怕林同窗自个儿,嘴上说不读,心里没那么想过,他就是面上挂不住,觉得丢人了。
他本人尚且如此,莫说林家嫂子。
自家男人当初不费多少力气就考上一等秀才,说明什么?说明他是有本事的,林家嫂子哪里甘心就当个秀才娘子?一次两次不中她心里失落是有,放弃这回事想也没想过。这会儿听卫成提起他当初院考的经历,林家嫂子越发坚定了自己的念头,觉得是不能让男人这么混下去了。往年从学堂回来他还会读书练字,最近两个月他连书都没怎么翻过,要不是睡大头觉就跟人出去吃酒吃茶,瞧着好似变了个人。
卫成他们在林家坐了半个时辰,没等到林同窗回来,就起身告辞了。
回客栈的路上,卫成问姜蜜怎么想?
“林大哥这事吗?”
卫成摇头,问她嫁来卫家的时候怎么想?明知道自己的相公是个屡试不中的倒霉蛋,心里是不是也七上八下的?不怕他一辈子考不上秀才?
姜蜜认真回想了一番,两三年前的想法其实不太记得清了,大概是想着嫁出去了好歹能搏一搏,比让后娘拿捏在手中强多了。至于说男人能不能考中秀才,一开始她并不执着,看男人那么拼命才被带动起来。刚成亲那会儿姜蜜甚至想过要还是考不上,读书人也有挣钱养家的办法,给人抄书、代写家信、写福字对联其实都比地里刨食强得多。
想起这些,姜蜜笑了笑。
卫成问她:“想到什么了吗?”
“没什么,咱们也去看望过了,虽然没见到林大哥本人,能说的话都跟嫂子说了。林大哥听不听得进去,后面准备怎么做咱们管不上,这就回客栈吧。”
从林家回来,卫成又跟他举人同窗吃了个茶,两人在屋里闲聊了一会儿,又说到林同窗。
“乡试三年才考一回,只取百人,能中一来得学问好,也要一些运势。我比你早来宿州几天,之前就见过本地几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