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能把人讨回来。就算他成了秀才,到县里秀才算得了什么?除非更进一步,否则护不住人。
卫成再三斟酌,让蜜娘待在家里是最好的选择,他心里不舍,就加倍努力伏案苦读,争取出人头地。
他把心里话同姜蜜说了,姜蜜听完眼眶红了一圈,那模样卫成看了揪心,想哄她笑出来又不知道当说什么,只得把人往怀里搂。姜蜜顺从的倚着他,说:“相公的意思我明白,我就在家侍奉爹娘,你在外不必挂心。”
卫成心里软得跟什么一样,又有些发烫,说每年有秋收假,过年也能回家个把月,不至于一年到头见不着。“再说你相公都还没考上秀才。”
一句话就把气氛打散了,姜蜜直瞪他,“能考上,这回一定考上。”
卫成连忙改口——
“好,好,蜜娘说能就一定能。”
第7章
夫妻两人说了会儿话,便吹灯睡了,里侧的姜蜜心里想着事总睡不着,卫成恐怕是累极了,没多会儿就进入黑甜乡。
姜蜜轻侧过身,看着平躺在外呼吸均匀的男人。黑灯瞎火的是瞧不见什么,姜蜜却记得,白天她注意到卫成眼下有青黑。他院考前怕出事,考完心放下一些又得赶着回家,难免疲惫。
姜蜜盯着看了会儿,逐渐也有些困意,跟着睡了过去。
这夜,他们睡得很香,有人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典型就是大郎媳fu。
从卫成回来她感觉就不太妙,哪怕跟着蹭了顿鸡,也没法消去心里的不安。看婆婆高兴那样,她猜到今年没出岔子。吃完帮着收拾妥当回来又听男人说三郎答得不错,很大可能考上,这下,大郎媳fu彻底不好了。
倒不是心黑见不得别人好,就忍不住冒酸水儿,这叫什么事儿?
卫家没分那会儿,卫成接连走背运,她只感觉白搭钱,一点儿盼头没有。一忍再忍,终于忍不下去了,她计划同卫成划断,撺掇着闹了一场,最终得偿所愿。
偏偏就在今年,人顺了起来。
大郎媳fu心里堵得厉害,先前倒霉的时候她脱不开,眼看卫成要熬出来她却靠不上了。
卫大郎睡得好好的,感觉旁边翻来翻去,动作大得好像烙饼,他不耐烦问了一句:“你折腾啥?”
这下可不得了,摊上事了。
“他爹你说,这事儿是不是不大对?”
“啥事儿?”
“就老三啊。”
“你说三郎?他咋的?”
“他前头几年衰成那样,怎么今年顺当起来?”
卫大郎是迷迷糊糊在答话,直到他听见这句,彻底醒了。他猛地翻过身来:“你做大嫂的还盼三郎倒霉不成?”
“我可没说,我就感觉不对,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给我们挖了坑打算扔下我们自个儿过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