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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中旬,宇文爵登基为帝一统天下,再次开启了长达数百年的皇权同志。而在他登基之日,宇文榕便与房九歌一同隐居山野,二人同乘着一批马匹行步于山路之上。
宇文榕怀抱着房九歌,回想起这半月所发生之事,到底是将自己心头所不解地问了出来。闻言房九歌一笑,接着缓缓道来:
“此事,还要从半月前的月夜说起……”
那一夜,苏扶月将魏澜关入大牢后,便幻化成了魏澜的模样,来到了她的寝宫。
“你怎么会在此!”房九歌抬袖三根银针便朝着“魏澜”而去,那人却轻飘飘地躲了过去,上前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挑起了她的下巴。
剑眉微挑,笑的格外轻佻,大有几分风流公子之意,他道:“美人如斯,这月色撩人不如从了我?”若非那眸中却坦坦荡荡毫无半分轻佻之意,房九歌也差点被骗到了。
她思忖着当今世上能有这伪装之术,又如此坦荡之人除了宇文榕,怕也只有苏扶月了。宇文榕绝不屑做此事,那此人便只能是苏扶月。
果不然,苏扶月见她察觉,便恢复了原貌。手中折扇摇了又摇幽幽叹了一口气,望着她道:“今日前来,是有一事要与你商议,在半月便是三月期满之日,你可想好了?”
“韩夫人,此时只身前来又以魏澜面貌,想来是有事相托,九歌洗耳恭听。”房九歌绕过苏扶月的话题,上前倒了一杯茶递给了她。
苏扶月望着她一笑,接着道:“城外留言想来你该听闻了,北凉皇意欲以你血肉为其铸造千秋霸业,然还有一事你却不知,那便是还需以北凉皇子血脉共同祭天。”
“什么?!父皇他怎么……”房九歌下意识反驳,可想到了什么面色渐变,沉默半响才对着苏扶月道,“夫人此来是有了对策?”
“本来,这该是你头疼的事,可本夫人思念夫君的紧想着与她早些见面,故而便给你支上两招。”苏扶月弯了弯眉眼,半分没有因为自己说的话而羞涩。
房九歌坐在她的面前,苏扶月喝了一口茶,这才缓缓说道:“本夫人将会以魏澜的身份,前去尉迟颢身侧将你是天凤之女的消息散发出去,至于你们的婚礼推迟到你重生之日,而你将北凉兵权交于我。
待得楚国大兵攻打北凉之时,你那父皇必然会有所行动,明日你便前去找宇文兄弟二人,将计划告知二人让二人造作准备。提前做好预防……”
……
宇文榕抱紧了房九歌,幽幽舒了一口气,没想到最后竟然会是这样。虽不知苏扶月为什么忽然出手,可能与房九歌在一起,便是最好的结局。
“夫君,我们要去哪儿?”房九歌歪头笑盈盈地看着宇文榕,对着他问道。
宇文榕心头微暖,将房九歌抱紧了几分,贴在她的耳侧柔声道:“去江南,那里是我母妃出生之地,去那儿我们完婚。”
“好。”
房九歌眉眼微弯,索性这一世未曾错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