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
街道人声鼎沸,一如往昔的繁荣昌盛,十年过去早无当年被鬼界侵犯后的荒凉之境。当年的事也因宫冥与她的干涉,令众人遗忘,所有人只以为是发生了一场宫变。
小贩叫卖带着皇城本土的土话,听得舒服,“买糖葫芦咯卖糖葫芦喽”
苏扶月掀开帘布正打算买两串糖葫芦,便看到了一群小孩正在打着街头一乞丐,苏扶月正打算阻止恰好看到那人的容颜。
微启的唇口微微僵住,宫冥见此问道“怎么了”
“没事,遇到了一个熟人而已。”苏扶月放下了帘布,摇了摇头微微垂下了眼睑。
而被小孩子追打的那乞丐,面颊带着一块伤疤,眉眼却格外地漂亮,她在听到熟悉的声音,以及那帘布落下时苏扶月的侧颜时。
丢下了碗仓皇地逃离了街巷,朝着破碎的寺庙跑去,却因为跑的太快踩到石头滚落在了溪边,抬起头正好在溪水中看到了自己的容颜。
锦瑟仓皇地后退了几步,抱住了自己不断地说道“不是我,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锦瑟。”苏扶月立在了锦瑟的身后,看着此时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锦瑟,心头颇为复杂。
锦瑟仓皇地抬起了头,看着身后的人,接着爬起了身来朝着苏扶月身侧走去,低哑着声音说了句,“我不认识你说的是谁,你认错人了。”
说完这话,锦瑟疯了一般的跑了。
看着锦瑟离去的身影,宫冥走上前来对着苏扶月道“早跟你说你认错人了,你不信。”
“大概吧,走吧。”苏扶月回了宫冥一笑,与她上了马车朝着皇宫赶去。
只是地上却多了一个钱袋,以及钱袋下压着的一张纸。
苏扶月走后,锦瑟走了回来,看着地上压着的钱袋以及那张信纸,手指微颤的打开了纸。
信纸上说这就当做我占用你家妹妹,为你这长姐尽的最后一份恩情,自此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苏扶月,你既不是她又何必做这些事,这般只会让我更为难堪。”锦瑟到底还是拿着钱,至于之后去做了什么谁都不知。
只知道,江芦有一热善好施的夫人,时常帮助孤寡老弱,却无人知晓她的名字。
从皇宫中出来后,苏扶月如愿看了眼云裳,至于宫简安的学业之事,倒是没再提过。
两夫妻二人一路南下,朝着江南赶去,在半路上正巧遇到了翘家逃走的兔崽子。
宫简安见到苏扶月跟宫冥时,拔腿就跑跟只兔子一样快的不得了,嘴里还喊着“师父师父,有人要谋杀你家亲亲徒弟。”
苏扶月与宫冥好奇之下追了上去,结果遇到了一个头发发白的老人,这人正是毒王。
因果轮回,当年宫冥逃过了一劫,如今倒是让他儿子给撞到了。
自然免不了一番打斗,最后苏扶月摁着宫简安的脑袋,带着他一同下了江南。
马车上海不断地给宫简安教育道“要不是我跟你爹来的巧,你怕是要被人练成毒人也不自知了。”
“我哪知道他是毒人呐,我还以为他是厉害的大侠。不过爹娘你们本事好强啊,怎么练得嘿嘿,肥水不流外人田,教你们亲儿子总没错的吧”宫简安笑的荡漾。
这样子怕是在外头又学了不少泼皮的脾性来了,苏扶月抚了抚眉心,没好气地说了声,“打你给练出来的,不如我多打你一会儿,没准还能传到你的体内。”
宫简安捂着屁股躲到了角落,漆黑的眼珠子贼溜溜地看着苏扶月,对着宫冥控诉道“爹,还不管管你媳妇儿了她脾气越来越爆了你儿子要没命了”
“哦。”宫冥淡淡地应了一声,接着递了一杯水给苏扶月,讨好地说道,“夫人莫气先喝杯茶,这臭小子我替你教训”
苏扶月瞪了一眼宫简安,接着朝着宫冥道“一定要好好教训这小子,皮成了什么样儿”
三人一路赶到了栈,宫冥拽着宫简安的耳朵,带着他进了屋里,然后拿出了鞭子直接抽在了被子上。
宫简安看着关好的房门,对着门外的苏扶月喊道“诶呦,我的爹,你亲点你儿子细皮嫩肉的,可不能被你打破相了要是以后娶不到媳妇儿了可不好。”
宫冥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宫简安,宫简安朝着宫冥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苏扶月在门外听了许久,转身朝着另一间房门走去。
宫简安听到苏扶月离去的声音,连忙对着宫冥道“爹,娘走了,我快饿死了快点叫吃的吧”
“自己吃完处理干净。”宫冥丢了一包烧鸡在桌上,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宫简安打开油纸,对着出门的宫冥问道“爹,你啥时候准备的烧鸡,我咋不知道”
“提前让车夫买好了,趁你娘没注意藏怀里的。”宫冥瞥了一眼狼吞虎咽的宫简安,骂了声,“没出息。”
“没出息也是跟你学的”宫简安说完这话直接关上了门。
宫冥抚了抚眉心,这孩子的性格到底像谁简直坑爹货
半夜,苏扶月看着已经熟睡的宫冥,从床上走了下来,拿起了早就准备好的伤药,朝着隔壁的房间走去。
看着早已熟睡的宫简安,轻柔地抚了抚他的眉心,伸手解开了他的衣服。
自己养大的儿子,自己最清楚,白日里这么叫毒王怕是早已糟了罪。又捂着屁股怕是被人伤了,小孩子自尊心强,又不愿说。
苏扶月看着宫简安伤了的伤口,小心地擦上了药,包扎好后这才出了房门。
轻轻地关上了房门,刚转身一件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宫冥道“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话说他体弱,吃烧鸡油腻。”苏扶月对着宫冥不满地说道。
宫冥揽着苏扶月朝着隔壁的房门走去,轻笑了一声,“是是是,夫人说的极是,不过夫人你这刀子嘴豆腐心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
“怎么看不顺眼回去睡觉。”苏扶月瞪了一眼宫冥,扭身进了屋里。
宫冥伸手抱住了苏扶月,柔声道“儿子总有大的一天,不能一直护在身后,总该让他吃点亏。夫人该把更多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才是,比如多爱我一分。”
宫冥一把抱住了苏扶月,将她放倒在床,扯下来窗帘,玲珑股随着衣物从床上滚落了下来。
红烛燃尽,暖账春深,又是一夜好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