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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胡言乱语。”白天一掌将人劈向了一旁的木门,手中的瓷碗被他用内力震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目色。
被打倒在地的黑衣人,半只手已经腐化,他趴向了白天,朝着白天说道:“你不信可以看看你身上的胎记,以及你一直随身携带的龙纹令牌,那令牌可以号令皇家御林军……”
话音落下之时,黑衣人便晕死在地上,四周狼藉一片,只剩下了白天一人坐在了大厅之中。
苏扶月与容荀互相看了一眼,接着一同朝着白天走去,容荀坐在了白天对面,而苏扶月则去了趟厨房重新准备了一壶茶,端了上来。
等她回来之时,栈早已被处理干净,四周则再无血腥味,倒是泛着淡淡地清香之气,好似是茉莉花。
苏扶月倒了三杯茶,分别推到了两人与自己的面前,这才坐了下去,刚坐下便听到了白天对着她,说了声,“谢谢。”
“不必,怕是刚才的消息,你还要消化一些时候,没关系我们等你。”苏扶月对着白天说道。
白天惨淡一笑,接着道:“我也不知这竟是龙纹令牌,我一直只以为是普普通通的令牌而已。”
说着,白天取出了一块令牌,握在了手上。
没事,我自己来查,早点休息,不早了。
“可否借本座一观?”容荀对着白天说道。
白天点了点头,将龙纹令牌交给了容荀,目光有几分惆怅。
苏扶月见此,对着白天问道:“那你,就没想过找一找自己的父母?会不会有人知道你的身世,毕竟……”
一深宫妃子,能将一国皇子带出宫里,若没人从旁协助是不可能的事情,白天又能有名师相伴,如今又是江湖上声名远扬的神医。
若无人从旁相助,是绝无可能的事,必然有人推波助澜。
“此事从未有人与我说起过,而我也从未想问过,毕竟他们既然遗弃了我,我又何必念着他们。”白天垂着头叹息了一声,接着接过了容荀递来的令牌,站起身对着两人道,“天色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休息了。”
容荀与苏扶月对着白天微微颔首,接着二人也一同朝着自己的厢房而去,在两人入了房中后,白天也关上了房门。
屋里站着一黑衣人,对着白天单膝跪下,拱手尊敬道:“尊主,那些兄弟的家属以安排妥当。”
“嗯。”白天的嗓音微微发生了变化,微微上挑了眉眼浑身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冷漠,阴暗却又贵不可言。
他拿起了桌上摆放着的纸张,看着纸上的内容漆黑的眸里泛出了一丝讥讽,薄唇轻启:“人都处理完了?”
“是。”黑衣人对着白天答道,接着又复杂地朝着白天瞟了一眼。
白天垂下了眸光,落在了黑衣人身上,道:“有什么话,直说。”
“尊主为何忽然改变主意,提前在容荀与苏扶月面前暴露,如此岂不是让他们更早察觉出,您的身份?那时尊主如何收服容荀这一员猛将。”黑衣人有几分不解。
白天握着袖子,将纸放在了烛火中点燃,松开了手任由着燃烧的纸张落在了地上,化为了灰烬。
他缓步朝着床铺走去,开口道:“他们早就开始怀疑了,更何况本尊有不得不让,容荀屈服于本尊的理由。”
“尊主深谋远虑,属下远不可及,属下告退。”话音落下,黑衣人便消失在了厢房之中。
白天褪下衣服,将怀中珍藏的龙纹令牌放在了床上,看着它目光晦涩,许久轻嘲了一声,“母妃,您可还安好?儿子,过得很好,不用担心。”
压抑之气逐渐蔓延,蔓延到了最远的屋里,屋中苏扶月与容荀对坐相望,良久无话,
直至苏扶月开口道:“所以,白天真是淑妃之子,当朝皇子?”
“龙纹令牌确实不假,淑妃虽然未死,却被终生囚禁冷宫之中,如今据闻已疯癫成性,人畜不分。”容荀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面色有一分复杂。
曾闻,当年淑妃风华绝代,才貌双绝,是四国之中一等一的才女,及竿之时门槛都要被人踏烂了,也不知她为何最终会嫁给了先帝。
但自从入了皇宫,先帝便独宠她一人,直至她生产之后皇子忽然暴毙身亡,淑妃自此一蹶不振,成日里疯疯癫癫,帝王多薄情,
次次碰壁,再加之淑妃又成了那一副模样,自然更不得皇帝喜爱,自此囚禁深宫再无消息,却不想今日居然有了这消息。
看来当年之事,迷雾重重,淑妃为何发疯,皇子为何遗落民间,而这龙纹令牌,皆是一个谜。
“我倒是觉得白天,不像是不知自己身份一般,他虽然故作震惊,却也有几分刻意,再加之我看那龙纹令牌,明显日日被他擦拭,他在说谎。”苏扶月说道。
没有孩子不想父母,恐怕白天早就知道这事,所以筹谋了如今的一切,就等他们跳坑。
如今杨氏江山,杨殊是个废物,杨家其它子弟暂且不提,这横空出了的白天却是一等一的能人。
这一手金针救万民,他若成帝王必然能得百姓拥簇,这一切的路就像是为他量身打造,铺好一般。
“确实。”容荀沉默不言,漆黑如墨的凤眸中,夹杂着一丝寒芒,此事怕是朝中之人也有参与。
苏扶月微微蹙眉侧过头看着窗外的天色,接着又道:“容荀,你说白天与黑夜会不会是一人?”
“为何有这个疑问?”容荀问道。
苏扶月道:“你不觉得他们两人来的都太凑巧了?而且我刚刚打伤了黑夜,白天就晕倒在了竹林旁,还身受重伤,但也无实证,只是我的猜想。”
容荀闻言,微微一顿,却并无反对,这可能他也曾想过,只是若真是。
这绝对是一个天大的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