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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丞相来了……”管家赶来之时,容荀已然将苏扶月按倒在草坪。
容荀一脸铁青,微微发黑对着管家怒吼道:“等着。”
管家连忙转过身,脚下抹油拔腿就跑,等?等什么!等着被砍吗?
诶呦,丞相大人,你说你早不来晚不来,这时候来。
差一点你孙子都该要有着落了。
他应该不会被穿小鞋吧……
容荀拉起了苏扶月的衣服,打横抱起了,点足而飞落在了文轩苑中,将苏扶月放在了床上,对着她道:“在房里乖乖等我回来。”
说完,容荀低下头对着苏扶月的额头落了一吻,这才憋着一股气,怒火冲冲地朝着前厅走去。
苏扶月望着容荀离去的身影,想起容荀走时的表情,不禁轻笑出声。
站起身理了理有几分凌乱的发鬓,望着镜子中的自己,面颊含霞,一副被爱情滋养的模样,唇角微微翘起。
云汐与流月从门外走进,看着苏扶月道:“公主,您可吓死婢子们了。”
“别担心天塌了,我都不会有事。”苏扶月安抚道,“你们的住处安排好了吗?”
“已然安排妥当,只是公主你何时与国师相识的?”云汐朝着苏扶月看去,轻蹙着眉,公主如今与天圣朝国师有了婚姻关系,而且外头传来的消息。
国师为公主都愿意做到这地步,那姜国是否还有重建的可能?那太子殿下,必然也可以君临天下,一举拿下整个天圣朝。
苏扶月闻言,朝着云汐看了一眼,目色复杂淡淡地说道:“姜国是否传来了什么消息?”
“公主,太子殿下已经着急了兵马,不多时便可兵临城下了,那时只要公主您拖住国师,不要多时姜国便可兴起。”云汐一脸欢喜地对着苏扶月说道。
连同一侧的流月也因此笑了起来,可她们却发现苏扶月的脸上却蒙上了愁绪,愁眉不展,从梳妆台前站起了身来。
“公主怎么了?”云汐心头有些微妙,难道公主不愿意复国?还是说她因男女私情,忘了自己的身份?
苏扶月打开门看了一眼门外,见四下无人,这才对着云汐说道:“皇兄一人之力,如何集齐的兵马?”
“太子殿下,神勇聪颖,自然有他的手段,公主你我皆是姜国人,公主莫不是忘了自己的本分?
公主若姜国不复,公主依旧是寄人余下的亡国公主,太子这般做,也是为了公主您。”云汐跪在了地上,流月见此也紧跟着跪了下去。
云汐挺直着背,对上了苏扶月的目光,道:“还是说公主如今过上了好日子,忘了姜国还有多少百姓,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云汐不阻止公主追求幸福,可公主您姓苏,是姜国的公主,您身后背负着是所有姜国子民的希望。”
“公主,流月说句不中听的,公主您自从入宫后,越来越荒唐,除了成了皇后一事。
让姜国子民自豪,您还未他们谋取过什么福利!公主,您是我们的希望啊……”流月一个响头对着苏扶月磕了下去。
苏扶月微微攥紧了拳头,脑海之中,一边是系统任务,一边是姜国子民,以及容荀,就没有两全之法?
“公主,奴婢们,希望您为姜国谋事!”流月与云汐见苏扶月一言未发,接着对着她磕了个响头,对着她再一次说道。
苏扶月一掌劈在了桌上,对她们说道:“此事本宫会回去与皇兄商议,姜国这个责任本宫从未要卸下过,更不曾想要丢弃过。”
“可公主……机不可失。”云汐接着道。
苏扶月垂下眸子看向了云汐,挑起了她的下巴,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以为水国以及孟国从未起过复国之心。
太早起事能不能斗过天圣朝是个问题,就算斗过了元气大伤,只会成为他国的盘中餐。”
闻言,云汐才知自己思考,远不如苏扶月思考的多,连忙道:“是奴婢思虑不周,还请公主惩罚。”
“不必,你二人出去,容本宫好好思考该如何走。”苏扶月摆了摆手,任由云汐与流月出去,接着朝着一旁的书房走去,拿起了笔,在纸上勾画着。
站在外人的角度,原主的兄长文武双全,为人儒雅是一个治国的好皇帝,但要在这混乱战国时期,打下一片江山,他尚且稚嫩。
没骗,但确实被人当成了枪把子,不光能挑起看似安定的天下,更能挑起皇帝与阿荀之前的矛盾,阿荀因我必定不愿意厮杀姜国。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也可能是有狼子野心之人所为,系统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天圣朝有一皇子流落民间,他会不会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会不会魔教就是那位皇子的隐身之地,所以魔教干涉朝廷,能发号施令的必然是魔教中位高权重的人,会不会……
无事,也是我的猜想,还需要认证。
苏扶月握着笔,在宣纸上写下了两个字黑夜……恰在此时,门外飞来一支飞镖,直插在了她写的字之间,
苏扶月看着飞离的人,微微蹙了蹙眉,光天化日之下,还敢这般大胆,这人了不得。
苏扶月打开了纸条,上面写个西郊竹林,落款了两个字黑夜。
纸团握在手间,苏扶月推开门快速朝着西郊竹林而去,果然黑夜没死!
西郊竹林
泠泠琴音从中传出,悠悠寒风凛冽刺骨,吹起苏扶月身穿着的白衣与垂下的长发,当风停时迷雾已然笼罩在苏扶月的周边。
四周安静一片,唯有琴音从未停下,从竹林幽静之处传了过来,苏扶月顺着琴音朝着竹林深处走去,直至停在了一处温泉前。
温泉之中,男子一袭红衣墨发披散随风微扬,整个人飘立在温泉水面,弹着一把焦尾琴,面上戴着的面具却格外晃眼。
正是,昨日坠崖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