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琛被言卿掐住,他盯着苏扶月勾起了唇角,无声地说了声,“我们还会再见的。”
嘭——
沈逸琛整个人在空中炸开,不留半分的痕迹,就像是他从未来到这世间一样,可他给人留下的痕迹却是怎么都无法磨灭,根深蒂固地扎在了人的脑海中。
言卿皱着眉头,抱住了有些发软的苏扶月,唇瓣轻轻地贴在苏扶月的额头,吻了吻以示安抚,柔声问道:“没事吧。”
“我没事,你呢?恢复记忆了?可有察觉到不舒服的地方?”苏扶月有些紧张地看着言卿。
言卿早就将魔根给废了,如今她就怕言卿会有什么后遗症,就怕他硬扛着。
言卿摇了摇头,刚想解释时,一直在一旁的闰晨飒握着剑看着言卿,说道:“言卿你既恢复记忆,我们便好好算算我们之间的账吧。”
“账?”言卿朝着闰晨飒看去,深邃的眼眸淡淡地望着闰晨飒,“你我之间有何账未算?”
对这首徒一意孤行非要入魔背叛师门,言卿总不得了解,更何况而后苏扶月出事他更无力去管,只是对他这莫名来的敌意,有分不解。
“你无需过问,这账于你而言不过是事,于我而言却是血海深仇,言卿拿命来!”闰晨飒提剑朝着言卿刺去,一张苍白的脸上却是视死如归的神色。
言卿抬起手夹住了长剑,指尖微微并力夹断了长剑,言卿对着闰晨飒拍了一掌,将人打在了地上,抬起手短剑直朝着他射来,闰晨飒闭上了双眸本打算求死。
却只见耳侧一道疾风划过,言卿朝着他说道:“你走吧,莫让我再看到,就当做你已经死过一次。”
“言卿,你定会后悔今日救我之事,总有一日我会手刃你的性命!”闰晨飒盯着言卿说道,即是无力报仇,他活在这世上又有何意?
言卿搂着苏扶月朝着出口而去,只留了一句话,“你若非要如此,便随你。”
说完,这话言卿与苏扶月一同出了这令人糟糕的地方,苏扶月朝着言卿看去,问道:“他一人在这儿,可行?”
“无事,闰晨飒不像你,再绝望也不会想着自杀救他人,他会想开的。”言卿勾起苏扶月的下巴,望着她说道,“方才若不是我来,你是否又要选择同归于尽?”
“呵呵……”苏扶月连忙讪笑了一声,赶紧狡辩道,“那有,我可舍不得你,再说了我想除了沈逸琛也是想以后跟你过的没人打扰,沈逸琛在我总是担心……”
“呵,我是否还该谢谢你这番,为我们将来着想?苏扶月,我是你的道侣,放在世俗里就是你的夫君,你却事事不与自己的夫君商议,只想着一人解决,你可将我放在心上?!”言卿只要一想到他若不是担心赶来,只怕苏扶月此刻已经成了一具死尸。
苏扶月连忙讨好地看着言卿,可还没开口就被言卿提了起来飞向了雪峰。
闰晨飒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垂下了眼睑,唇边溢出了一丝苦笑,他缓慢地站了起来,天道之光忽然落在了他的身上,新一轮的天道之子,便是闰晨飒。
巷口暗角,一女子一身翠绿青衫,慌张地跑了进来,一个没注意跌在了闰晨飒身上,闰晨飒被女子撞出了一口血,却又不能喷在女人脸上,生生的咽了下去。
那滋味真是这辈子他都忘不掉,这女人谁啊!
“那个道友,实在不好意思,我在躲人,我我我……”
“快追那女人肯定在这周边。”耳侧传来仓乱的脚步声,以及其他人的说话声。
女人本打算逃开,不打算拉闰晨飒下水,却发现人堵在了门口,闰晨飒靠在墙上,吃了颗药丸看着女人跟那几个人在原地周旋。
“那子也是帮凶,别让他跑了。”其中一人将闰晨飒认成了帮凶,对着闰晨飒丢了一把刀。
闰晨飒抬起脚直接踢在刀上,一刀了解了在场三人的命,只留下了那女人傻愣愣地看着他,喃喃说道:“你怎么还将他们杀了。”
“我可是魔,魔杀人从来不问道理,我开心我高兴也就杀了。”闰晨飒朝着女人看了一眼,朝着巷口外头走去。
女人见此连忙说道:“我叫柠木,今天谢谢你。”
“……”这女人忘了他们之前见过?
……
雪峰上,苏扶月扶着腰从屋里走了出来目光十分的哀怨,她看从今日起,她不用叫苏扶月了,叫苏扶腰好了!
这该死的男人一点都不疼她,都不为她着想。
“今天倒是起的早,过来。”言卿放下了书,对着苏扶月招了招手。
苏扶月抿着唇,不依不饶地走了过去,走到言卿的身侧被言卿拽入了怀中,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抬起手接着落下的雪花。
“为我在这里可是委屈了?”言卿将怀中的苏扶月抱紧了几分,这雪峰确实孤寂,哪怕雪景极美也有看腻的一日。
苏扶月闻言一愣,朝着言卿望去,勾起了唇角,笑道:“怎会腻,这雪峰上的一山一树我都不曾看遍,时而馋嘴了还能下山寻觅好吃的,言卿真的我很喜欢这里。”
“对不起,如果我是为了我,压制我的魔气……”言卿只觉得亏欠苏扶月许多,从一开始便是他在勉强苏扶月,若不是他体内有那韩昙的灵魂碎片,苏扶月怕也不会接受他。
他总觉得他是他,韩昙是韩昙,二者不可混为一谈。
“想这么多做什么?言卿说好的执子之手,你难道要将我赶出去不成?”苏扶月握住言卿的手,与他十指相扣,眼底泛出了一丝暖意,“惟愿日日与君好,白首不相离。”
“吾不是韩昙,却不介意……”
言卿话未说完,便被苏扶月堵住了唇,“谁是谁,你又是谁,早已不是我所关心的事,如今我心悦的人是你,想要共度余生的人是你,言卿我欠你的余生便一并还了吧。”
“呵……”言卿低笑了一声堵住了苏扶月的唇瓣,浅笑一声,心头只留下了满足。
他是谁,又不是谁,又能如何?
只要心爱之人常伴身侧,不就够了?
余生有你,真好。
还有,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