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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诱爱,青梅你别逃(二十)
    “白兮然做人要知足,尤其是女人,不然所有都会成空。”颜青一把拽开白兮然的手,将她甩在了地上,面色冷然眼底却泛着一丝轻嘲,“如果我在别人的嘴里听到了什么,白兮然但是白家恐怕不足以平愤。”
    说完这话,颜青朝着门外走去,秘书走了进来对着白兮然恭敬地鞠了一躬,说道:“白小姐,您请回吧,有事总裁会找您的。”
    白兮然愤然地从地上站起身来,看着桌上的合同,又对了眼机器人一般的秘书,甩门而出,在白兮然出门之时,秘书淡淡地扫了眼她,拿起了桌上的合同放在了颜青的桌上,这才离开办公室。
    这日艳阳高照,照的有些人暖意洋洋,却也无法散去某些人一身的寒气。
    ……
    半个月后,在《媒灵》正式开机这日,第一幕就是苏扶月跟白兮然的对戏,或许因为早知道两个人关系水火不容,周遭的人都不由自行退避。
    这一幕是原本一心爱慕李青枝的沈竺,在看到李青枝与苏耿打情骂俏后,失意出走,言诗云忍痛去质问李青枝的这段,苏扶月与白兮然各换上了飘逸的服饰,互看了一眼,同时对着导演点头。
    抬眼入境,言诗云手里依旧提着一壶酒,一边喝着一边看着门外,却迟迟不见那人回来,想起今早的事情,言诗云抬起眸子朝着楼上白兮然的屋子看去,身子轻盈一跃落在了屋前,一脚踹开了房门。
    “李青枝。”略含苦涩与愤怒的对着屋里安逸喝茶的女人,吼了一声。
    李青枝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缓缓站起身来,一袭白衣随风扬起,她望着言诗云淡淡地说道:“坐。”
    言诗云秀眉轻蹙,到底还是走了进来,一把甩上了门,望着李青枝问道:“你既不爱他,便将我还我!你又何必消遣于他。”
    “你从何得知我消遣他?言诗云我远比你想象的更爱他,但……”李青枝微微偏过了头,缓缓闭上了眸一行清泪从她的眼眶中无声滑落,“他却心无我。”
    场内导演看到两人的演绎,对着摄像师接着点点头,示意他继续拍摄。
    言诗云闷笑了两声,一把拔出腰间赔上的长剑,目光灼灼地盯着李青枝,双眸微红,“他无心于你?李青枝你这是与我玩笑嘛?他若无心于你,会为你坠崖?他若无心于你,会为你挡剑?他若无心于你,会做那同心结?”
    说着言诗云取出了一支同心结,那只同心结早已被人踩烂,却是言诗云不舍丢弃的那一只。
    “你又知道什么?他……”言诗云的目光触及到那只同心结时,心头微痛,想要解释,却被言诗云打断。
    “我知什么?”言诗云一剑劈了挂在墙上的画,道,“李青枝我耗尽心里捧在心上的人,岂容你如此践踏?你若不要便告诉他,我要他……你若真心相待,我便离去,只求你好好待他。”
    说完言诗云手中的剑脱落在地,她复杂地朝着李青枝看了一眼,干涩着开口道:“你可知我有多羡慕你?你又可知,这酒越喝越发的清醒。”
    言诗云背过了身子,打开了房门,李青枝立马喊道:“我知道你跟他是前世爱侣,我可以帮你们。”
    “不必,有些事断了就断了,何必忆起。”言诗云走出了房门,只留下了一句,“若爱他,好好待他。”
    李青枝望着言诗云离去的背影,微微垂下了眸子,目色晦暗不明。
    楼外,言诗云点亮着门前的灯,落寞地坐在石头上,微微抬起了头,眼眶中的泪终是垂了下来,喃喃自语道:“我怎么舍得让你再痛一次,过去的就该过去,只愿你今生日日安好,身侧有良人相伴。”
    ……
    “好,白兮然先休息一下,接下去继续言诗云与沈竺剧情,离别境。”导演说着直接将秦陌然赶了上去,趁着苏扶月情绪还在赶紧拍,场地费可不便宜。
    屋院前,言诗云身子忽明忽暗,昏黄的灯光之下,垂着半张脸盯着已经燃到一半的烛火,直至一道阴影落在她的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阿云,你又不听话了,一人别玩火。”
    “你到底……还是记起来了……是吗?”言诗云手中握着的火折子落在了地上,看着扑空他的人,痴痴一笑,泪弹落在地面,脸色也越发地苍白,她伸出手在即将触碰到沈竺的时候,忽然停下,沙哑地说道,“陪我去江边看看好吗?”
    “好。”沈竺应答了一声。
    言诗云回了沈竺一笑,打开了一个盒子刚想吃下药丸,却被沈竺拦住,言诗云望着他微微摇头,道:“让我安心的走吧。”
    沈竺手指微顿,终是背过了身子,言诗云吃下了药丸,虚化的身子渐渐实体,她摇身一变着上了一身嫁衣,她走到了沈竺的面前牵起了沈竺的手,浅笑道:“早早便想这般做了,但前世你走的早,我嫁衣初做好,你便走了,还好终是能穿给你看了,可喜欢?”
    “喜欢,似阿云这般娇俏的新娘,世间少有。”沈竺握住了言诗云的手,凤眸中划过了一丝哀痛,他强忍着眼眶中的泪,对着言诗云笑了笑,“不是要去江边吗?我带你去我们初识的地方。”
    “好。”话音刚落,沈竺便怀抱着言诗云策马朝着兰桥奔去,不足半盏茶的时辰,兰桥便落在了眼前,只是今夜的兰桥却无一人。
    言诗云望着周边亮起的灯笼,回头朝着沈竺抿唇一笑,“往昔我总怕你寻不得回家的路,却也从不点这般多的灯笼,花了不少时辰吧。”
    “往后,我为你点灯可好?”沈竺望着言诗云柔声问道。
    言诗云没有回话,只是朝着高处走去,沈竺紧跟了上去,一道厉风阻隔了两人,言诗云站在桥上,看着沈竺,道:“你我总是这般,蹉跎错过,却又纠缠余生,我本不该在此,却终是舍不得你,沈竺两世为人,我欠你良多,若有来世莫在与我相遇。”
    “阿云,沈竺欠你的岂是两世还的清的。”沈竺望着桥上缓缓化为虚有的言诗云,眼眶开始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