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李侍郎怕得慌,他怕王声远脑子一个抽抽,真把人念叨回来。
又问见过方拭非,与她共事结jiāo过的人,几位对她评价都是不一,弄得群臣很是困惑,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呐?
“对了,你先等等。”
顾琰从旁边抽出一本厚重的书籍,放在手中快速翻了一遍,在书缝中取出一张白纸。
他说:“你去查查这几个人。”
方拭非接过,嘀咕道:“我现在哪有这本事?要是您去查,不是比我快得多吗?”
“你有的。”顾琰说,“查不到这些人,就查查跟他相近的人。自己查不出来,你可以去问。御史台中的官员对各职了若指掌,你不要同他们关系冷淡了,去多jiāojiāo朋友吧。”
方拭非对这几个名字太过陌生,想自己都看过多少本卷宗了,不该没有印象。问道:“这些人是几品官?”
顾琰说:“普通人而已。”
方拭非:“嗯?”
顾琰:“所以要你去细查。肯定是与官员有关联的。”
“哦……”方拭非说,“顾侍郎想查到什么地步?朝哪个方向?”
顾琰将手收进袖子里,一脸理所当然道:“他们抢我的船厂生意。”
方拭非:“……”
“呵,”顾琰说,“我开船厂本意不是谋利,所有商船也主要是为了接管朝廷漕运,他故意要与我抢生意,你说能是什么居心?”
方拭非说:“嗯,我会注意此事的。”
顾琰:“嗯。”
顾琰刚开始见她的时候,还是挺高兴的,但事情说完,又没什么好聊的,看她就觉得尴尬了。迫不及待让人走。
顾琰问:“你还要等什么?”
“等着见一见王尚书啊。”方拭非向外张望,说道:“多久不见,是该问候一声。”
顾琰:“那你出去等吧。”
方拭非:“……”
为什么他如此不近人情?为什么男人如此琢磨不定?
王声远一点都不想她,而且还非常害怕。
他在屋里坐久了,正出来活动一下筋骨,就看见方拭非在朝他这边撒腿狂奔,当下全身肥肉一抖,跟着撒腿狂奔。
“王尚书!您别走!”方拭非小身板跑得飞快,从后面拉住了他,大笑着将他拦住。
王声远调整表情,慈祥地同她问好。
没说两句,方拭非就诉苦道:“王尚书,您知道我在御史台过得多苦吗?当初是您将我拉到户部来的,现如今这般,您不作为啊。”
王声远去掰她的手:“你要告状找御史公去,都不在户部了,平日少来。以免有人说我户部与御史台又有什么案情。”
方拭非叹道:“御史公日理万机,我岂能拿这种小事去叨扰他?”
王声远跺脚:“他日理万机,我就不日理万机吗?!户部比他御史台要再多个一万机!”
方拭非:“那我去找顾侍郎诉苦。”
“回回回来!”王声远忙拉住她,将人扯回来:“你有事没有?啊?顾侍郎精力有限,你要他好好休息吧!”
方拭非好笑,努力憋着一张脸。
王声远:“那这样,你放手,我可以给你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方拭非说,“什么好消息。”
王声远:“放,放放!”
方拭非松了手。
王声远理了理仪容,点头说:“嗯,你再等两个月就知道了。”
方拭非:“……”
王声远教育说:“年轻人,有什么等不起的?我跟你说……”
方拭非抱拳:“告辞了!”
未到两个月,方拭非先等到一个坏消息。
顾琰代方拭非呈上去请求重审的案子,让顾登恒无理由打了回来。
又过了几日,顾登恒同御史公闲聊之时,在方拭非的问题上遇到了严重的分歧跟误解。陛下撑着额头思忖片刻,对御史公宽慰了很长一串话。
大致意思是,方拭非要是闲得慌,你们御史台有义务给他找点事做。先别管他什么事做得好什么事做不好,反正肯定比他什么都做的结果要来的好。
方拭非还是一个可造之才的,对待可造之才,希望大家能多宽容宽容。
御史公深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