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的为人。你不似方拭非直白莽撞,也不似李侍郎畏缩愚钝,可你圆滑知变通,cāo持户部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你了。”
王声远忙道:“臣惶恐。”
顾登恒问:“他二人人呢?”
王声远:“正在门外。”
顾登恒颔首:“嗯。”
两人不知道王声远要说什么,但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反倒是不久后,三殿下抱着一个小儿,从门前经过。
经通报后,二人一同进了书房。
方拭非问:“三殿下的小公子,还是世子爷?”
叶书良:“小公子。陛下颇为宠爱小公子,比一般的孩子都要喜欢一点。”
方拭非:“哦。”
这王声远刚带着人进宫,他就着也急忙慌地赶过来了,消息灵通,危急意识也自愧弗如啊。
就是唠唠家常,说说体己话,不知道还能不能召见得到自己。
不久,一位身穿官服的文官踱了过来,手里抓着把附庸风雅的折扇,站在高一阶的石阶上,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
叶书良抬了下头,没有理会。
长得还算端正,肤白貌美,人模狗样,因为年纪不大,所以眉眼间的那股猥琐油腻倒不明显,反而真有点风流的意味。
见不被打理,那人合起扇子,说道:“听闻叶郎中大喜将近,本官在此恭贺,不知何时能办喜酒?话说盈盈姑娘真是一位知风趣的人,只是年纪太大了些,手段也不高明。可要说是京畿才女,实在夸张了些。叶郎中了解清楚了吗?”
方拭非凑近叶书良,打听道:“此人长得奇丑无比,猥琐不堪,是谁啊?”
“陆仲深。”叶书良道,“中书省司文郎中。”
方拭非赞成地点头:“原来是陆郎中。碌碌无为,中气不足,肾亏血虚。当真字字贴切啊。”
陆仲深脸色一黑,抬手指向方拭非,又哼了一起,朝叶书良道:“牵好你的狗。莫不是自己没长牙,就养了条疯犬来咬人了?”
方拭非站起来,正对着他道:“你平时都这么说话吗?”
陆仲深:“我就这样说话怎么了?”
方拭非:“原来司文郎中便是这样说话的。编纂国史者,说话也如此不讲根据,难怪天下书籍日渐落寞,难以大兴啊。”
“我朝圣教昌明,你此言是为何意?有本事,大声对外人说出此句。”陆仲深不屑道,“区区八品小吏,却因惹怒陛下而闻名百官,也有脸面指责别人不讲根据?看来你是没长够教训。”
他比方拭非要高出半个头,加上站得又高,就拿扇柄敲她的头,嘲笑道:“叶郎中手下,全是这等黄毛小儿?你在户部无人可用,也太可怜了吧?”
叶书良也站起来,拉着方拭非道:“不必与他浪费唇舌,此人最擅得寸进尺,莫搭理就是。”
方拭非推了下叶书良,说:“不,陆郎中你平时真的这样说话吗?”
“看是对什么人了。”陆仲深说,“如你这等人,我何需上心?就算将长江江水借给你,你能翻出一片浪吗?”
方拭非说:“我知道,骂人总是很让人痛快的。尤其是不顾忌的骂讨厌的人。”
男人嘛,背后陷害管陷害,明面上的口舌之快也是要逞的。
这就是他们的快乐啊!
方拭非:“可你不怕被人打吗?”
陆仲深跳下与她平齐,闻言好笑道:“你小子真可笑,这么问,莫非是想打我?当此处是什么乡野之地,能容你放肆?我告诉你……”
方拭非握拳在手心拍了一下,而后蓄势挥臂揍在他的鼻头。
二话不说,又是一拳攻在他腹部。
陆仲深痛弯了腰,紧跟着一记手刀落在他的脖子后面。整个人像只虾蜷缩在地上,一时舒展不开。
对于已经得罪的人,那就不用给面子了。
反正都是不共戴天之仇,何怕再多他一罪?
方拭非甩甩了,无奈叹了口气。叶书良将她带到身后,对着陆仲深上下看。
“你疯了吧!你手底下的人就是这样管教的?这里是什么地方知道吗?我要你血偿!”陆仲深万万没想到方拭非是个狠角色,比顾琰还狠,竟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