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缺最关键的一环,程泽度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沉默之际,夏利突然拍了下自己的额头,面带苦色地说:“完了完了,这下又有一堆脑细胞壮烈牺牲了。”
周助:“………”
李心词不知道为什么有股吐血的冲动。
反正时限还有将近24小时,夏利也不急于这一时,他打算再去周助家里看看,说不定就弄清楚程泽度身上发生的事情了。
因此他堂而皇之地伸了个懒腰,不耐烦地冲着周助摆摆手说:“周考官赶紧回去睡觉吧,明天我就能答完题了。”
周助:“………”
这种情况他要是能睡着他就是神。
## 区澜是谁
大约天明的时候,夏利回到出租房。
周助没有阻止他,一方面是碍于考官的身份,另一方面是因为有区澜在。现在能让夏利想起来就感到安心的,也只有区澜一个人。
不管发生什么,区澜一定会保护他的,毕竟他们是关系非同一般的发小嘛。
夏利出去的时候区澜在睡觉,回来的时候区澜还在睡觉,但他脱鞋上床的时候眼尖地发现区澜的鞋子旁沾上了湿润的泥。
他心里热乎乎的,主动靠到区澜身边,小声地喊他的名字。
区澜睁开眼,海蓝色的眼睛特别清醒。
夏利夸他:“大壮,你人真好。”
区澜:“………”
夏利又往他这边挪了挪,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腥味,贴贴的动作就这么僵住了,“大壮啊,你有多久没有洗澡了?”
区澜垂下眼看他:“叫我区澜。”
夏利嘟着嘴不情愿地说:“我这不是想把咱们之间的关系拉近一点,所以才喊你的外号嘛。”
区澜固执地盯着他的嘴唇。
“好好好。”夏利三秒妥协,“区澜,我叫你区澜行了吧。”
区澜这才满意,思维跳回了之前的问题:“我好几天没有碰水了。”
“我靠难怪呢!”夏利偷偷地往外挪了挪屁股,伸手推他:“这儿应该有热水,你赶紧去洗洗吧,都快馊了。”
区澜乖觉地坐起身,越过他下床,还真的听话去了卫生间。
出租房里的设施老旧,就单独一个淋浴头,区澜站着看了一会儿,又走出卫生间,朝夏利说道:“我不会用。”
夏利表示理解,区澜一看就是生活富贵的有钱人,没用过出租房的淋浴头也很正常,但问题是他也不太会。
脏污的墙壁上布满了铁水管,几乎每根水管上都有阀门,根本分不清哪个是热水开关。
夏利尽量贴着区澜站在一起,因为其他的地方都积了一层灰。他凭着男人的直觉扭开了一个阀门,冷水忽然从淋浴头里喷洒下来,把他和区澜浇了个透心凉。
反复试了好几个开关之后,夏利才调出温水,身上也被浇透了,柔软的布料紧贴着皮肤,细瘦的线条一览无余。
区澜盯着看了半天,比程澄做题时的状态还要认真,惹得夏利不自在地离远了一点,语调快速地说:“你赶紧洗洗出来吧,别感冒了。”
区澜拉住了他的手腕:“头发没有办法洗。”
他的头发远看就像大毛领,蓬松地堆在肩膀上,长度都快到腿了。卫生间的地板比较脏,他这么长的头发确实不好洗。
夏利拎起一缕头发,感觉手感柔软,于是大方地说:“我帮你洗。”
区澜的头发细看之下有点卷翘,被水打湿之后就柔顺地贴在背上,水流顺着精壮的背一路蜿蜒而下。
洗发水的香气很快弥漫了狭窄的空间,夏利脱掉上衣,站在他背后奋力地搓头发,胳膊还架着一堆等待被搓的。
洗完头发之后夏利累得手酸腰疼,区澜又主动帮他洗了头发,不过他的头发就那么点长度,实在是亏大了。
这是夏利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和人洗澡,感觉很奇妙,而且因为区澜的身材太好,他洗着洗着就开始流鼻血,一发不可收拾。
区澜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紧张地转过身,将他扯进怀里查看,“你受伤了。”
夏利捂着鼻子,脸色通红:“最近烧烤吃多了,有点上火。”说着又在区澜胸膛上掐了一把,鼻血流得更汹涌了。
区澜拨开他的手,轻柔地给他擦血,低垂的眼睫毛在脸上投下一道扇子阴影。
泡沫随着水流渗入地漏,夏利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又跑神了。好像以前也有过这个场景,对方还在他的脖子上挂了串项链。
夏利无意识地摸了摸脖子,触手之间是光滑的肌肤,什么也没有。
但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区澜的眼睛在一瞬间变得深邃,擦血的手悄无声息地移到了他的脸侧,稍稍用力就把他的脸捧了起来。
接下来一个深入的吻侵占了他的感官,夏利就像被蛊惑了一般,晕乎乎、笨拙地回应着,几乎要和区澜融为一体。
区澜的手落在他的腰侧,客厅忽然响起开门的声音,夏利猛地惊醒,一把推开区澜,狼狈地跑出了卫生间。
他闷头倒在床上,狠狠地锤着床板。
就刚才那会儿,他竟然对区澜有冲动,但他脑子里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不爱区澜,可是那种感觉又太熟悉了,让他连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
夏利把头蒙在被子里想了半天,最后拿出手机给猛男一号发消息:我以前和区澜有没有干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