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赧藏在桌下的手紧紧握成拳,苦涩的笑了笑,低下头不去看旁边两人。
“饿,用膳。”顾里面瘫着一张脸, 冷眼执起长筷用饭。
南峡见状端起酒壶,给他倒了杯清酒,拿起筷子加了和他一样的饭菜。
顾里眉头微促,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抿了口酒水, 继续用膳。
从下早朝到现在, 他还没有用饭, 至于其他人,爱怎么就怎么。
白烨唇角一直带着笑,给旁边的小少年取了双筷子,加了许多它喜欢吃的菜放到碗里。
陆阁晕乎乎的晃了晃头,单手拿着杯子,另一只手吃菜。
不时的弯下头,喝一口酸酸甜甜的果茶。
坐在它对面的顾里眉头微皱:“白烨。”
“嗯?”给小少年夹菜的白烨闻言疑惑的看去。
“它醉了。”顾里淡淡的说话。
白烨夹菜的手愣了下,随手放下强势的轻轻捏住小少年的下巴,凤眼微眯眼中闪过暗光。
陆阁眼神迷离,睫毛微颤,茫然的眨了眨眼,呆呆的歪头:“怎么啦?”
白烨心尖猛地跳动,深呼吸压下心里的躁动,把它手里的被子夺过来,朝着守在外边的小厮说道:“来人,去要碗解酒汤。”
“是,公子。”小厮连忙下楼,让小二去厨房说一声,待会给雅间送碗解酒汤。
雅间里,陆阁被夺了果茶,杏眼里渐渐凝上一层水光,委屈巴巴的撇嘴:“我的....”
“不能再喝了。”白烨强硬的把果茶藏起来,佯装严肃的看着它。
陆阁伤心的耷拉着脑袋,可怜的拽住杀鸽少年的袖子,小心翼翼的晃了晃,软软糯糯的撒娇:“一点点...再喝一点点....好不好....”
“不行。”
白烨冷硬的松开它的下巴,威胁的眯起双眼。
陆阁条件反射的缩了缩脖子,害怕的转过身埋头吃菜,自言自语的小声嘟囔:“行叭行叭...好小气....都不让鸽喝果茶....”
雅间里的几人都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听到陆阁说的话,面部表情可为是难看。
尤其是顾里,耳尖的听到那个小少年自称鸽?
白烨眼帘微垂,无声的叹了口气,用力揉乱了它的发顶。
陆阁生气的鼓着腮帮子,凶巴巴的张嘴咬住肉丸子,把它当成了杀鸽少年,狠狠的报复回去。
店小二将解酒汤送来,面对不听说的小少年,白烨冷着脸抬起它的下巴,端着碗放在它嘴边,声音低沉冷冽:“快喝。”
陆阁闻着难闻的味道,挣扎着用力晃头:“不、不喝.....”
顾里看到小少年的下巴被捏红,眉头微皱淡淡的说道:“白烨。”
白烨撇了眼顾里,笑意盈盈的问道:“顾大人,怎么了?”
“它,不喝。”顾里眼神看白烨旁边的陆阁,清冷的眸子黏在红了的下巴上。
陆阁趁着杀鸽少年没用力,扭头躲开他的手,这也就造成,它整张脸与三王爷南赧面对面。
南赧复杂的收回被它蹭到的袖子,直接无视它,脸色难看的低头用饭。
白烨凤眼微眯,朝着雅间里的其他人拱手告别:“顾大人,二王爷三王爷,我先带它回去。”
不等他们回应,强势的握住陆阁的手,单手搂住它纤细的腰肢,扯着离开这里。
陆阁脸蛋红润润的,靠在杀鸽少年身上,嘟囔着还要喝果茶。
守在雅间外边的小厮见主子出来,连忙跟在后面一起下楼。
站在窗前的南赧看着人走远,眼皮耷拉着,让人看不清表情。
“二哥,阿顾,我先回去了....”无精打采的朝着两人摆了摆手,落寞的转身离开雅间,在小厮的询问下,默不作声的下楼。
“诶,王爷...”小厮担忧的小跑跟上去...
听着越来越远的声音,雅间里的南峡嗤笑,想到顾里还在这里,立马敛去脸上的嘲笑。
“阿顾——”
话还没说完就被对面的人打断,顾里放下手中的酒杯,极为冷淡的起身:“有事,走了。”
“阿顾!”
南峡气恼的跟上去,不顾小厮的阻拦,厚脸皮的上了他的马车,坐在与他很近的地方。
“阿顾,一起吧,刚好从二王府路过。”
顾里没有说话,神情淡淡,瘫着一张脸,翻看手里的书。
马车行驶的不紧不慢,在二王府门口停下,南峡依依不舍的从车上下去,看着马车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的回了府里。
都怪那个白烨!要不是他,他怎么会措施一次和顾里吃饭的机会!
被人惦念的白烨此时正无奈的扶额,喝醉酒的陆阁,迷迷糊糊的抱着质子府的柱子不放,只要他一伸手,它就开始嚎啕大哭,惹得整个质子府的黑衣人都在偷偷观看。
“松开。”
冷着脸站在柱子旁边,威胁般的从黑衣人手里接过长剑,轻轻一砍,石凳随之裂开,落在地上激起沉重的响声。
抱着柱子的陆阁委屈的红了眼,哽咽着谴责那个吓鸽的坏人。
“不、不松...你、你坏....”
害怕的紧紧抱住柱子,整张脸贴在上面,脑袋上的呆毛,无精打采的耷拉着。
白烨脸色漆黑,将剑丢给黑衣人,上前用力掰开小少年的手,搂住它的腰抱小孩似的抱住它。
“放开我.....”陆阁临空的jiojio晃来晃去,不小心踢到杀鸽少年,感觉到身下的僵硬,害怕的打了个哆嗦,哭的成了小结巴:“鸽、鸽子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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