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不想我的孩子还没出生,就成了奴隶!”
有年轻气盛的村民喊道。
那家丁闻言冷笑了起来,眼中寒光闪烁。
“张家,赵家如今正在开战,他们有空管你们这些泥腿子的事情?
我告诉你们,这石川县现在乱着呢,你们去其他家族的路上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可没人会管!”
他这话的警告意味十分明显,刚刚说话的几个村民听此全都熄了声,眼神绝望。
村长这时已经老泪纵横,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对王素琴祈求道:“二小姐,求您开开恩,村里有些娃子还没长大,老身不能让他们从小就变成别人的奴隶啊!”
王素琴听此眼神中充满了厌恶。
一群贱民总是在这里挑三拣四,难道当王家的奴隶,就辱没了他们的身份吗?简直是岂有此理!
一旁的家丁善于察言观色,见二小姐不高兴了,赶紧吼道:“给你们一口饭吃就不错了,不想当奴隶?你看看你们村里这些歪瓜裂枣,一脸的下贱样,天生就是当奴隶的料,二小姐这是让他们物尽其用,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还磨磨唧唧干什么?”
家丁吼完用刀鞘拍了拍村长的脸颊,满脸都是挑衅。
就在这时,陈沉突然拦在了村长面前,将那刀鞘拨开,抬头看向了那家丁。
“是不是多交百分之五十田租,就不用签这卖身契了?”
“那是当然,交田租,签卖身契,今天必须选一条。”
那家丁将刀扛在肩上,语气轻蔑。
在他看来,这群贱民按往年的数目交都困难,更别说多交百分之五十了。
他们今天就是要将这群泥腿子逼成奴籍。
要知道张家和赵家正在火拼,到时候两家的实力都会受损,他们王家则可以趁机崛起。
说不定能得到不少新的田庄。
新的田庄怎么种最划算?当然是让这些贱民多出力。
只要这些贱民成了奴隶,那他们王家就可以往死里剥削,只要不累死就行。
至于一些老弱病残,也应该下地。
与其病死在家里,不如死在地里,那才算是发挥最大价值。
陈沉听此深深地看了这个家丁一眼,然后突然笑了起来,大声道:“我石头村一共五十户人家,每户人家按理说应该缴纳一千二百文,一共就是六万文。
如今你们提升百分之五十,那就是九万文。
多出来的三万文,也就是三十两银子,我替大家出了。”
说完这句话,陈沉从怀里掏出来三十两碎银子,放在了村口的石碑上。
俗话说得好,捡来的钱不是钱,所以陈沉对此完全不心疼。
除此之外,他在石头村这么多年,受了不少照顾,为村民出这么点钱也是应该的。
最最关键的是,他知道哪怕出了钱,今天也避免不了一场战斗,王家这阵势,不可能拿到三十两就拍屁股走人的。
他要趁着这次机会,在石头村树立绝对的威望,日后他去修仙,父母也能得到一批忠实的人照顾。
……
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无论是一众家丁,还是在场的村民,全都目瞪口呆。
三十两银子,听起来不多,但对石头村的村民来说却是一笔巨款,卖了几户人家都未必凑的出来。
可是陈沉却是眼皮都不眨地掏了出来,这让他们简直怀疑自己是做梦!
“小沉!从明天开始你就是村长!”
村长激动地颤抖,直接就把村长的位置让给了陈沉。
陈沉有些无语,他像是那种稀罕村长之位的人吗?
为首的家丁看到这一幕,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他们王家在乎这三十两吗?他们真正想要是让石头村的村民全都变成奴隶,以后世世代代都能剥削。
那价值根本不是三十两能比的。
想到这里,家丁看了一眼王素琴。
王素琴也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站在石碑前的陈沉,手中的长剑缓缓出鞘。
第十五章 你配吗?
“你便是陈家的那个孽种?”
王素琴以剑指陈沉,声音冰冷无比。
陈沉无视了那锋锐的长剑,淡然道:“我出生清白,何来孽种一说?”
“我们家二小姐说你是孽种,你便是孽种!还敢反驳!”
王素琴旁的家丁猛地抽出了战刀,表情狰狞地道。
其他家丁见此,全都拔刀,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石头村的村民见此看不下去了,村长从地上站了起来,在了陈沉身前,苦涩道:“二小姐,我们石头村如今能缴纳得起田租,您这又是何故?”
王素琴听此冷笑了起来,突然道:“这陈家孽种偷盗我王家财物,不然他如何能拿的出三十两银子?
今天我来这里的第二件事便是处理这件事情。”
村长闻言表情一滞,陈沉他是看着长大的,从小懂事无比,怎么可能做出偷盗这种事情?
“二小姐,小沉的人品石头村有目共睹,断不可能偷窃的,老身愿以性命担保!”
其他村民见此也跟着呼喊。
“是啊,小沉怎么可能偷盗!真是张口就来!”
“我偷东西小沉都不可能偷东西,这孩子从小就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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