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麓园情况如何?阿冬都好了吗?”
算一算,距离他从长公主府将人带出,也已经十日了。
只听扶风答说,“启禀王爷,那孩子恢复的还好,约莫再有十日,便应该痊愈了,只是卫将军还有些过意不去,打算待他伤好后离开。”
萧钧听罢道,“此事不急,本王还有些打算要与他商议……”
语罢想了想,索xing道,“罢了,趁现在时间还早,本王索xing亲自过去一趟吧。”
有些话,当面说,总比书信方便。
扶风应是,立刻叫人备马,随后萧钧便出了门。
~~
马车一路奔驰,待终于到达麓园,已经暮色四合。
他下车,直入园内,很快便见到了卫离父子俩。
阿冬已经可以四处活动,果然是好多了,见他到来,立刻跪地行礼,“奴才参见殿下,谢殿下那日救命之恩,奴才感激不尽。”
对于一个自小在长公主府的马房中长大的孩子来说,他堂堂亲王,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尊崇的如同天上神明一般,此时的拘谨与惶恐可想而知。
然耳听他以奴才自称,卫离却是眉间一凝,心酸显而易见。
而萧钧也是心间一顿,忙道,“不必多礼,你的父亲是本王的恩人,救你是本王理应做的事,你不必如此惶恐,而且从今往后,你不再是奴,无需对任何人自称奴才,快起来吧。”
这声音沉稳有力,他的语气也甚是和蔼,阿冬稍稍放了心,跟他道了谢,便立了起来。
然小少年心间还存着要事,顿了顿,又试着问他,“殿下,静海师父跟我说,我还有一个姐姐,您可知我的姐姐现如今在何处?”
静海师父?
这个称呼实在出乎萧钧意料,当即看向卫离,问道,“你怎么不同他说实话?”
卫离看了看阿冬,面上艰难,缓了缓,方对萧钧叹道,“十余年未曾尽过养育之责,实在没有脸面,更没有资格对他说实话。”
萧钧听罢却摇了摇头,道,“当年之事,你虽有过错,但一则,这并非你所愿,二则,你也是受害者,如今既然已经将他找了回来,好好弥补这些年间缺失的父子亲情才更重要。本王相信对阿冬来说,旁人再多相助与保护,都不及他的亲生父亲在旁,更叫他高兴和安慰,都到了这一步,你又何必还隐瞒?”
他虽尚未为人父,却是人子,这番话实乃由心而发。
就好比他自己,自幼失母,在皇后宫中看尽凉薄,但再苦,还有个父皇在,总是不一样的。
而闻他此言,卫离大感惭愧,终于忍不住长叹一声。
而阿冬却甚为疑惑,看了看萧钧,又看了看卫离,一脸不解的道,“殿下与师父在说什么?”
或许是体谅卫离开口艰难,萧钧目中透出暖意,看着他说,“阿冬,你不止有姐姐,你还有父亲,你的父亲是个大英雄,曾为家国立下无数汗马功劳,他如今就立在你面前。”
阿冬却大感惊讶,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什么?”
与此同时,却下意识的去看了看卫离卫离。
对上孩子的无辜目光,卫离终于再也忍不住道,“孩子,我就是你的爹,你的本名应该是俊安,卫俊安,这是知道有了你后,我同你娘一同为你取的……”
话说到此,已是声音微颤,目中也闪现出了泪光。
阿冬却陷入到了深深震惊之中,缓了一会儿,又赶紧问道,“那我娘呢?她又在哪?”
这一句话,戳中了心间最痛的地方,卫离下唇甚至已经颤抖了起来,闭了闭眼,方能叫自己说出话来,“我对不住你娘,当年因为疏忽,叫你们母子几个落入恶人之手,你娘被迫早产下你,又眼看你被夺走,她受不了打击,已经不在了……”
话音落下,只见阿冬当即怔在了那里,转瞬过后,便落下泪来,痛哭不止。
卫离也终于红了眼眶,再一次颤抖起来。
这幅画面,自是叫人不忍多看,但萧钧也明白,这是迟早会到来的,早些面对,也能叫他们早些度过。
一阵过后,少年哭声渐止,抹了抹泪,又问卫离,“那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