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才说,“这些也没什么异常,不知侧妃平时穿的衣物如何?”
小翠便又答说,“主子的衣裳自是每日都换洗,因为主子不喜欢熏香,晾干以后就收起来了。”
说着不用吩咐,又将他领去了衣柜前。
好在朱大总管是宦官,在房中行走,也没什么大的避讳,他立在衣柜前,稍微翻检了一下,果然发现,那些衣裳清清淡淡的,没有任何熏香的痕迹。
其实,就算衣裳上曾有什么异常,但这每日都洗,也不太能查出什么来了,一时间,令身为办案老手的朱总管也不由得凝起眉来。
事情似乎有点难办啊。
正觉头痛间,他目光一转,却在衣柜中发现了一物,有一件不大的包袱,不知里面包裹着何物,看起来沉甸甸的,专门放到了衣柜显眼的地方。
朱弘心思一动,问小翠,“这是什么?”
小翠瞥了一眼,说,“这是侧妃的珍珠衫,是晏府老夫人相赠的,侧妃很是喜欢,前些天一直穿在身上,也就是这两日身子不舒服,才给收了起来。”
“珍珠衫?”
朱弘沉吟一下,道,“可否拿出来看看?”
小翠不敢做主,只得回头去看拂清,却见拂清点了点头,“叫朱总管看便是,没什么的。”
小翠便解开了包袱,将那珍珠衫提了出来,屋里此时光线正好,刹那间,只见满室光华。
这珍珠衫确实惊艳,珍珠颗颗饱满,比起宫中几位娘娘的也丝毫不差,朱总管自是要夸赞几句,随后,却又问道,“不知这件衫子可有洗过?”
小翠忍不住笑了笑,“总管玩笑了,珍珠哪里用洗?”
朱弘也淡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却转身却对拂清道,“微臣斗胆,想借侧妃的珠衫来看看。”
可终于查到这里了,拂清心间一定,面上却几番犹豫。
萧钧看在眼中,十分配合的从旁劝道,“放心,依朱总管的为人,不会有事的,更何况现如今早点抓住幕后真凶才是最要紧的。”
她这才肯点头,道,“那好吧,总管尽管去查便是,只是还要小心为好,这可都是合浦南珠。”
合浦南珠,可是最好的珍珠了,这句话出,可将她的小心眼尽显无疑,十分符合她乡女出身的人设。
宦官出身,朱总管何等精明,形形色色的各种人看多了,也见惯不怪,闻言并不多说,只赶紧应是道,“请侧妃放心。”
倒是萧钧,在旁忽然笑了一下,“什么南珠北珠,若是有什么闪失,本王再赔你一件便是。”
众人听了,无不感叹宁王对侧妃的宠溺,而被宠溺的侧妃本人,却实实在在的愣了一下。
半晌,拂清只得做出害羞又惊喜的样子,顺着应了声好。
心里却不由得暗自感叹,莫不是因为之前受了刺激,这人的演技突飞猛进啊,都会给自己加戏了!
接下来,朱弘便将那珍珠衫带回了宫中,用他的话来说,现如今各种手段愈发隐秘,非一眼就能看出,他需要人手相帮,仔仔细细的去查。
而等他再度返回宁王府,已经是两日之后了。
萧钧早已等得心急,这几日去问拂清,她却一直卖关子不说,他可是被吊足了胃口,因此此时一见朱弘,立刻主动问道,“朱总管前来,可是事情有眉目了?”
朱弘躬身应道,“殿下说得正是。”
他颔首透着几分急切,问道,“是什么?但说无妨。”
只见朱弘脸色相当严谨,答说,“启禀殿下,微臣回宫之后,请了好几位御医仔细分辨侧妃的那件珠衫,终于查出,其上藏了du物。”
“du物?”
他眉间一凝,立即问道,“怎么回事?”
朱弘与他细细说来,“启禀殿下,如侧妃所说,那件珠衫,确实是合浦南珠制成,但串珠的丝线,却被人事先浸泡了奇du,侧妃若是经常穿戴,不出半年,就会出现咳血之症,类似痨病,却无yào而治。据御医证实,侧妃身边有此两种du物并存,如此一时突发急痛,便可说的通了。”
话音落下,室中有一瞬雅静。
须臾,方听萧钧道,“无yào而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