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散心,儿子一定赶紧叫人去安排,眼看重阳节要到了,出去登高望远也不错。”
说着思忖一下,又道,“我近来公务颇多,不方便脱身,就叫孩子们陪您去吧,明珠,明云还有明泽,有他们在旁陪您说说话,也挺好。”
晏老太太嗯了一声,倒没拒绝,只是听他提及拂清,忽然心间一动,道,“说来,明珠这丫头,确实比我原想中要好一些,自打来到府中,鲜少见她出门,平日都憋在房中,不肯抛头露面,前两天还给我又做了几个抹额,手艺真是不错。”
闻言晏相爷跟着点头。
不管陆氏母女几个怎么告状,他眼中的明珠便是如此乖巧听话,一如芸娘当年那样。
只可惜他已经失去了她,而今再在人前呼风唤雨,也没办法换她回来……
晏相爷正惆怅着,却忽听老太太将话锋一转,问道,“对了,关于这丫头的亲事,你是怎么想的?我怎么听人说,宁王殿下似乎对明珠颇为垂青?”
晏楚就知道,老太太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夸起明珠,绕了一圈,原来用意在这儿呢。
不过老母也不是外人,他遂实话实说道,“明珠确实同宁王殿下见过几次面,不瞒母亲,那日我入宫,还听陛下提起过这事儿,料想宁王该是对她有心思的。不过我跟她谈过了,她不愿做妾,您也知道,以孩子现在的身份,无论如何也高攀不了正妃之位,既然她不愿,我们也不好勉强。”
谁料一听这话,老太太却登时着急了起来,骂道,“糊涂!人家殿下能瞧得上她,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她还不愿?她倒是有志气,还不愿做妾?人家宁王岂是一般人,那王府里的妾又岂是寻常可比?到底是乡野出来的,没见识。”
眼见老太太如此,晏楚忙在旁缓和,“母亲莫急,此事我们总不好勉强,明珠若是不愿,我们硬将其送入宁王府,恐怕更惹是非,所以此事,还是再想想吧。”
话虽这么说,可眼看这大好机会要长翅膀飞走,老太太却实在有些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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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不成功的谋划,却落得如此下场,晏明云也因此而消沉了下来。
在房中憋了许久,这日听见要陪祖母出行的消息,她想了想,决定出门,去了陆氏的兰庭居。
而兰庭居内,同样一片冷清。
自打那日晏明璐被送走,夫妻二人的关系就彻底降到了冰点。
虽然同在府中,但二人已经许久没有见面了。
陆氏以为拿出全部身家来bi迫晏楚,总会令他就范,却没料到,事情竟是这样的结局。
晏明璐被送进道观,还得了皇帝御赐的道号,这也就意味着,她这一辈子都怕是没办法回来了,否则,就是在打皇帝的脸面。
虽然晏明璐人还活着,但造成如此结果,也同死了差不多了,眼看着两个女儿就此失了一个,陆氏就如同被抽走了一大半的魂魄,无论如何也无法恢复往日的精神。
晏明云带着心间满满的愧疚前来,小心问道,“母亲,祖母要去雁落山的大相国寺进香,您想不想一同去散散心?”
却见陆氏摇了摇头,自嘲道,“我去做什么?叫别人看我笑话吗?”
晏明云一噎,忙劝道,“母亲千万别这样说,父亲都能照常去上朝,您又如何不能出去?现在连陛下都安抚了咱们,谁又敢笑话我们?”
陆氏却冷冷笑了一下,愤恨道,“我怎么能与你父亲比?他那般冷硬心肠,寻常人谁能做到?这事情明明有的是解决方法,他竟为了那个贱种,硬是将明璐送到了那种地方!我的明璐还这么年轻,从今往后要在那里呆一辈子了……”
说着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眼见她如此,晏明云心间更加沉重了,又不知如何去劝,实在艰难,眼看就要一同落下泪来。
然而却在此时,陆氏自己止住了哭声,又同她道,“明云,我同你父亲恩义已尽,已经不再对他抱什么希望了,现如今就唯有指望你了。”
晏明云一怔,只得安慰道,“母亲可别这么说,您不只有我,还有明泽,他也是您养起来的,父亲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