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гōúzんǎīωú.ňеτ 分卷阅读47
    反应过来,只听“砰”的一声,他就已双手撑在桌面,弯腰朝她压了下来。
    他声音好似从齿缝中挤出,语气里满是厌恶,“一股令人作呕的、野兽的味道”
    艾伯纳话音刚落,一阵冷风突然自奥德莉身后压近,结实的手臂倏然横插在奥德莉与艾伯纳之间,刺耳的“咯吱”响起,奥德莉视线一晃,安格斯竟是将她连人带椅子揽至了身前。
    他抬手猛地掐住艾伯纳的脖子,面色阴寒,眉心紧皱,满目狰狞,如同看死人般看着艾伯纳,手背青筋暴起,仿佛要将其掐死。
    整个过程快得不过眨眼间,一旁的诺亚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慑得说不出话。
    黑纱因风扬起又落下,奥德莉后背撞在木椅上,疼得她低哼出声,她看见艾伯纳被掐得筋脉凸显的脖颈,神色骤变,来不及思索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出声低斥道,“安、莱恩!松手!”
    安格斯五指牢牢卡着艾伯纳脖颈下跳动的血管,听见奥德莉的话,不仅未松开,反而收得更紧,连艾伯纳的脖颈都被掐变了形。
    艾伯纳面色通红,血丝攀爬上眼球,他看着安格斯,丝毫不见惧色,反而猛然抽出腰刀便朝安格斯脖颈刺下!
    安格斯不挡不避,手臂骤然发力,奥德莉恍然间听见了一声脆响的骨骼声。
    “莱恩!你又要违背我的命令吗?!”奥德莉喝道,她真是怕极了安格斯将艾伯纳掐死在这议事厅中。
    艾伯纳吃痛,刀刃掉落,摔在石面发出清脆的响,他喉中发出气音,却是咧开嘴角笑出了声。
    奥德莉用力掰动横在锁骨前的手臂,安格斯的手却如同铁具般纹丝不动,她勃然大怒,吼道,“松开他!城主怪罪下来,你是想让我同你一起被处死吗!?”
    眼看艾伯纳挣扎的动作渐渐变得越发缓慢无力,奥德莉突然偏头朝诺亚吼道,“诺亚!刀给我!”
    诺亚回过神,忙不迭放下手中茶壶,从地上捡起刀递给奥德莉。
    奥德莉接过刀,手腕一转,刀尖却不是冲着安格斯,而是朝自己手背上不遗余力地扎了下去!
    “夫人!”
    冰冷的刀身在烛火中反射出刺目的光,诺亚神色惊变,不假思索便伸手去拦。
    他还未近身,就见安格斯蓦然松开艾伯纳,动作迅疾地从奥德莉手中夺过了刀。
    艾伯纳跌落,膝盖砸在地上,发出骨裂般的声响。
    茶杯翻倒,滚烫茶水顺着桌面流下来,他狼狈地跪伏着,手臂搭在桌上支撑着上身,掌心握着脖颈,竟还在低笑。
    奥德莉觉得此人也病得不轻。
    安格斯看也未看艾伯纳,仿佛不觉得差点杀了一名备受城主器重的贵族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反而低头看向奥德莉,动作轻柔地将手指探入面纱,轻轻蹭了下她的脸颊,见奥德莉怒不可遏地瞪着他,几秒后,又慢慢将手指抽了出来。
    有意无意的,手背擦过艾伯纳方才吻过的那缕头发。
    “您被他骗了。”安格斯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奥德莉并未听清,她拂开他的手,站起身欲上前扶艾伯纳起来,安格斯察觉她要做什么,抬手牢牢抓住了她的手掌。
    干燥粗糙的手指紧紧扣着她,奥德莉回过头,见安格斯面色冷寒,黑发在眉目间投落灰影,阴沉得如同犯了疯病。
    奥德莉下意识动了下手指,指尖碰到他掌心里缓缓生出的坚硬鳞片。
    她头痛地闭上眼,长长吸吐了一口气,平复数秒后,向一旁吓懵的诺亚抬了抬手,吩咐道,“诺亚扶艾伯纳大人起来。”
    诺亚点了点头,立马搀着艾伯纳将他扶进了椅子上坐着。
    他偷偷看了眼艾伯纳脖颈上那一圈青紫指印,一时后怕,一时又忍不住幸灾乐祸地想,身为下人的莱恩管家竟意图刺杀身为贵族的艾伯纳大人。⒴ūzん@īωūん.χ⒴ⓩ(yuzhaiwuh.xyz)
    夫人为保全自己和斐斯利家族,多半会将他以畏罪之名处死。
    即便不会,像艾伯纳这般的贵族,大多心眼小如粟米,向来不能容忍奴隶以下犯上,怕也会想方设法杀了他。
    然而他却见奥德莉蹙眉望着艾伯纳,平静道,“艾伯纳大人,想来是您冒犯的举措引起了莱恩不必要的误会,若您下次再这般鲁莽,可就麻烦了。”
    话里话外,不仅没有怪罪安格斯,还皆是袒护安格斯之意。不止如此,还要将安格斯以下犯上的行径归咎于艾伯纳的过错。
    诺亚切切实实怔了数秒,而艾伯纳听见此话后却表现得十分引人深思。
    他抬头看向奥德莉坚决的神色和她被安格斯紧握住的手,面上浮现过一抹复杂的表情,不见难过与痛苦,反倒……有些预料之外的欣喜?
    但不过转瞬即逝,艾伯纳很快就恢复了先前那副落拓不羁的姿态,好似方才所见只是错觉。
    “误会?”艾伯纳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因脖颈受伤,嗓音沙哑不堪,说话时语速放得很慢,好似在挑衅,“他并未误会,若他不上前来,我已经如从前那般吻上了你漂亮柔软的红唇。”
    奥德莉闻此,越发觉得艾伯纳和安德莉亚的确关系匪浅,至少他们曾经有过一段情谊。
    这样便能解释为何艾伯纳闲扯了许多无关紧要的话题,他先前提及的事情,应当都是他与安德莉亚曾一起做过的事。
    可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艾伯纳表现得更像是在试探些什么,且安格斯出手后,他身上的注意力便不曾从安格斯身上挪走过。
    且她的性格与安德莉亚太过迥异,要她应对安德莉亚曾经的恋人,其难度无异于蒙面出演一场哑剧。
    随后她又快速回想着自己之前与艾伯纳的交谈,思索是否有露馅的地方。
    而奥德莉表现得可谓一塌糊涂。
    即便这般,艾伯纳也没有怀疑面前的她是否为“安德莉亚”本人吗?
    议事厅中一时只闻艾伯纳低咳的声音,他仿佛并不在意安格斯做了什么,被伤成这样,反而一直莫名在笑,眉眼间哪见半点恋人相见后念念不忘的深情。
    “请原谅我。”艾伯纳缓过气来后,弯腰对奥德莉致歉。
    他从怀中取出一封火漆封缄的密信放在桌上,表明了真正的来意,“这是城主命我交与您的信。”
    火漆上的印章图案的确为城主所用,他手摁在信封上,并未直起腰,而是抬头看着奥德莉,浅绿色的眼珠迅速收缩为一道细长的竖瞳,随后又很快恢复原状。时间短暂,但已经足够奥德莉看得清清楚楚。
    他身后的诺亚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看见奥德莉黑纱下一张红唇轻启,露出几分不可置信的神色。
    艾伯纳挑了下眉,再次脱帽向奥德莉致歉。
    随后看着安格斯,意有所指道,“你之前下手太急,城主有些生气。因此来派我探探你的软肋。”
    他捡起安格斯扔在地面上的刀,利落地收回刀鞘,笑道,“毕竟要有软肋,才便于掌控,不是吗?”
    家犬(23)
    不知最开始是从谁口中传出,庄园内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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