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在学校里受欺负了。
程朝很好认,单看走路姿势就能看出来,手会缩在衣袖里,头也总是低着,被谁叫了一声就受惊的抖一抖,像是一株稚嫩的含羞草。
只有关系不错的几个好友知道程朝是他弟弟。
同桌仰头喝了口汽水,爽朗的笑道,“我看你弟弟也挺可爱的嘛,怎么你就不搭理人家啊,要不要我们去给你弟弟撑腰?”
“别多管闲事。”
费思弋皱起眉,冷着脸收回了目光,回教室里自习了。
过了一会儿,同桌有些慌张的疾步跑了进来,赶紧拍了拍他的肩,“操场好像有人昏倒了,我瞧着有点像你弟弟啊!”
话音落下,费思弋握着的笔在练习册上划出一道歪掉的长痕。
他立刻丢下笔,跑到走廊上只看到操场围着一堆人,然后体育老师背着一个穿校服的学生往医务室的方向跑去了。
趴在他肩上的学生看不清楚,费思弋拧起眉,在余下的人群里飞快扫了一眼。
他找不到程朝的身影,以防万一,还是亲自过去看看比较放心。
一路不停的飞快跑到学校医务室,还没进去,费思弋就听到了传来的微弱哭声,“不要、不要脱我裤子”
伴随着医生和老师交错的焦急声音,“这位同学,你都流血了,得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赶紧处理一下。”
“呜呜不要”
费思弋对这个哭腔很耳熟,声音很细,带着点女孩子的娇柔,抽抽搭搭的蒙着鼻音时又像没断奶的小孩子。
他心一沉,推开门疾步走进去,拨开医生和体育老师,果真看到程朝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难受的蜷缩起来,双手却紧紧的攥着裤子不松手,满脸都是惊惶。
走近了,费思弋闻到了一股很淡的血腥味。
视线往下一瞥,果真看到深蓝色的校服裤子上有几片颜色重的地方。
看见他,程朝一下子抓到了主心骨,哭的更大声了一些,也忘了在学校里和他保持距离的叮嘱,一个劲儿的叫着。
“哥哥、呜呜”
“怎么了,为什么不让医生检查?”费思弋走到床边,面上还是冷冷的,心里却有些慌。
程朝一把拉住他的手,有些凉,固执的一个劲儿摇头,“不行,不能脱裤子。”
费思弋不知道他为什么流血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死死不肯让医生检查,但看着他只是脸色白了一些,并没有很严重的样子,他又稍微放下了心。
“老师,借一下手机。”他借了医生的手机,打了家里司机的电话,“来学校一趟。”
瞥了眼一脸不安的程朝,他迟疑着,补充,“叫刘医生到家里去。”
挂断电话,他礼貌的说,“不用麻烦老师了。”
医务室的医生和体育老师都对他的家世有所耳闻,毕竟学校里的好几栋楼都是费家投资盖的,眼前这个优等生比一般的学生也更沉稳,他们不好干涉,讪讪的就退了出去。
费思弋瞥了一眼关上的门,然后拉住病房旁边的蓝色帘子,眉头拧得更紧了一些,沉声问,“到底是哪里流血了,让我看看。”
他需要知道程朝的伤是否严重,是否需要让司机直接送他们去私人医院,所以态度很坚决。
“把裤子脱了。”
程朝还抓着他的衣袖当依靠,见他脸色冷淡,以为他会因为自己的不听话而生气,所以嗫嚅几下,还是捂无助的松开手,一边扒下裤子一边惶然的哭。
“哥哥,下面、下面流血了好痛啊。”
雪白的内裤都被染上了血痕,费思弋一惊,没想到他流了这么多血,也顾不得脏污了,立刻弯身去检查。
“哪里流血了?”
手指剥下内裤,在雪白的腿缝里仔仔细细的检查。
程朝被看的有些害臊,又没经历过初潮,紧张之余感觉到又有一股热流涌出来。
血腥味更重了一些,费思弋亲眼见到了分泌血液的地方,震惊的盯着那里,指节僵在半空中。
“你、你是女孩?”
程朝立刻着急的反驳。“不是,我不是”
不应该出现在男孩子身上的肉缝如同裂开的蚌壳被血液染红,生理课的知识浮现在脑海里,费思弋明白这里为什么会流血了。
女性器官面临初潮。
他惊愕的目光往上移了移,在程朝的小腹处,耷拉着的男性器官虽然很小,却的确存在。
他有些困惑了。⑿3yùsℎùщù.Ⓒоⅿ(123yushuwu.com)
程朝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
脑海里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他无意识的伸手摸了摸,确认这两种性别的器官在程朝身上同时存在后,触电般缩回手。
从旁边的桌上抽出纸用力擦了擦湿润的指尖,然后他尽量小心的帮程朝擦去双腿间的血污,把纸巾垫在内裤上,尽量不去看那处女性器官。
“先回家吧。”
竭力把震惊的思绪压下,他见程朝蜷缩着似乎不方便走,于是直接把他抱了起来。
身体被有力的手臂捞住,程朝本能的抓住他的校服,呆呆的看着他微微皱起眉的冷淡神情,虽然还有些怕,却安心了许多。
他偷偷靠近了一些费思弋的胸膛,下身热流涌出,他的眼泪掉的更凶。
“哥哥,我我是不是要死了啊流了好多血。”
“不会的,这只是普通的生理现象。”
费思弋并不担心他流血了,只觉得怪异。
高中时期的男女生之间已经对彼此有了一种朦胧的好奇,天然的吸引着彼此,但费思弋向来不和女生走的近,现在却误打误撞的看到了程朝的女性器官。
他有些慌张,也有点气恼。
程朝却不信,没有人教过他女性器官流血是正常的,他以为费思弋只是在哄自己。
呜呜咽咽的哭声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他伤心又不舍,鼓起勇气问出一直在意的问题,“哥哥,你、你是不是讨厌我啊”
费思弋的眉头拧紧一些,“没有。”
细弱的哭腔快要断气了似的,带着点委屈,“可是你都不跟我说话,也不对我笑。”
费思弋怕他哭的没力气,出声道,“别哭了。”
说完,他又补充说,“我只是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笑。”
快步走出学校门口时司机已经等着了,为他们打开门,费思弋抱着程朝钻进后座,想把他放下来,程朝却马上搂紧了他的脖子,似乎要在这种时刻好好把握和他来之不易的亲近机会。
因为又怕被他厌恶,怯生生的语气很小声。
“哥哥、要哥哥抱抱”
费思弋犹豫了一下,本是要拒绝的,可程朝现在的情绪太不稳定了,他就没说什么。
程朝坐在他腿上,全身的重量坠下,渗透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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