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晖心说,这两人估计都是才开始作陶器生意,考虑的不够周详,但这样更好,这才显得自己这个酒肆有价值。
“还有,就运输的事情,你们可以委托宜阳大坊的运输队。”
“少良造,宜阳大坊的运输队是秦军!”
这位秦国陶器商人,他作的是收购宜阳大坊有瑕疵的陶器然后贩卖,一等陶器是白晖的生意。
但普通百姓能买到低价,有瑕疵的彩陶,也是一件好事。
白晖指了指自己,没解释。
两商人明白了,说到秦军,白晖不就是这里秦军的将军,秦军的运输队非常的专业,他们运的陶器路上损失的非常少。
新的合约在商定之中,考虑到各种费用,这个价格倒真的可以商量到一起来。
第三单一直到第十单都是白晖亲自处理,同时也给受识的专业小二一个学习的机会。麻烦的事情,自然是由掌柜给的出面作中间人。
白晖的收费也很合理,根据货物的不同,数量的不同。
然后就是会员等级的不同,收取百分之一至百分之三的信息费,最优惠可以低至千分之五。
这个信息费听起来很贵,但对商人们来说,这可以节省他们的时间,增加资金流转,加快商品的交易速度等等。
白晖相信,不出三年,这里就会是天下最大信息中心。
那怕货物不从洛邑经过,也会有许多人愿意到这里来喝一杯,然后交换信息。
第一份赤金级会员出现。
每年价值五千金的会员费,与低至百分之一还可再减的信息费,以及一块纯金打造会员零零一号会员牌,让这位楚国大米商带着一份骄傲坐在二楼专属包厢内。
无论他是采购,还是出货,对方坐在他的包厢内,而不是进入小单间。更更特别的是,人只有座位,而他的背后还会站着两位侍女。
让这位楚国大米商很是自豪,最重要是,有种别人在自己地盘上谈事的自信。
区区五千金并不多,以他商号的粮食出货量以及彩陶采购量,三个月按百分之三的信息费扣除,就超过五千金了。
看热闹的秦王永远也不知道白晖这过手的收入有多少。
秦王眼中的感觉是,白晖这个酒肆收钱太狠,估计一年能收入十万金。有天下最奢侈之称的魏国国都的顶尖酒楼,一壶酒一鼎羊肉也才一金。
占地面积是这个酒肆十倍的魏国国都顶尖酒楼,一年也才不过三十万金的利益。
白晖这么巴掌大小的酒肆,一年就是十万金。
(注:此时一金,应该是一百金为一斤黄金,折25八克。此理论根据《公羊传隐公五年》一些注解中得出,若有错,请读者们指证。当年秦国在商鞅变法前,整个国库约有五百万金,也就是五万斤黄金,纯度约为1八k金。按现在的金价,一百金也就是五万多块,秦国变法前国库存五百万金,很穷)
秦王正准备叫白晖过来问一句,却见白晖推门进来了。
“王上,接到报告,太后距离洛邑只有半天的路程了。”
“出迎!”秦王明白,这个时候不是问这酒肆的时候,一个酒肆的收益秦王还没看在眼里。
宣太后到了,比预计的速度快了足足三天。
宣太后不是来帮忙的,而是来教训白晖的。
龙门码头上,秦王看到远处的大船正在靠近,侧头看了一眼白晖,却见白晖正从文萝手上接过一物。
那个形状,那个颜色,似乎是……
生姜!
就在秦王发愣的瞬间,只见白晖见到船靠岸就疯跑上扑了上去。
“太后,我大秦有太后您操劳,是我大秦之富。太后您提前三天赶到洛邑,这一路上肯定是辛苦万份,臣心中惶……惶……惶恐!”
白晖愣住了,他感觉自己距离大船开始越变越远。
宣太后在船上看的清楚,这一次是秦王亲自揪着白晖的一条腿就往后拖。
这一幕,似曾相识!
秦王不仅将白晖拖到一旁,还在白晖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宣太后这时问道:“王儿,你踢他作什么?”
秦王心说,母亲你没见他刚才给眼睛上抹生姜吗?这家伙是假哭,肯定有什么诡计的。
没等秦王开口,白晖又一次扑了上来:“臣,有罪!”
这一次,秦王都懵了,他的脑袋有点跟不上白晖的节奏。
宣太后问道:“你何罪之有?”
“臣有罪,万万没想到太后你提前三赶到洛邑,太后母仪天下,臣却连一个象样的行宫都没有准备好。臣在洛邑借住的宅子虽然简陋但勉强能住,臣请太后移步,臣因为时间不够,准备不够充足。”
秦王抬脚就想去踢白晖,心说你又在打什么主意准备哐太后呢。
白晖躲了一下,在秦王身边低语一句:“王上,你不想攻楚了吗?”
一句话,就点中了秦王的要害,秦王原本准备揭穿白晖,此时立即改口:“母亲,这白晖可恶,大胜之后才能咸阳准备运送五万金的战利品,他留存非常多,绝对不能听他哭穷。”
宣太后摇了摇头,心说自己的儿子还不够成熟。
这摇头也代表着,她对白晖很头疼。
她这么急的赶过来就是因为在白晖的信中她深深的感觉到,白晖准备攻楚,这眼下攻齐还在准备当中,白晖却已经在谋化攻楚,难道说白晖要讲列国都打上一遍才会罢手吗?
难道不会引发六国再联手攻秦?
更重要的是,宣太后不希望秦国攻楚,眼下秦国需要休养生息之外,楚国才是她真正的母国,同样也是当今王后叶阳的母国。
秦楚这才结盟不到两年,秦军攻楚不占大义,也会伤了她和当今王后的叶阳的心。
所以,宣太后才命令加速赶路,提前三天赶到了洛邑。
有些话,不能在外面讲。宣太后什么也没说,让白晖带着住进了白晖所谓借住,实为强占的大宅内。
桑拿浴、精油按摩、捏脚……
一个全套下来,宣太后这旅途的劳顿全部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