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晖说道:
“箭头用马粪煮过,射中人之后伤口不会好转,会不断恶化。你想请先生研究一下,如何用药材破解,我有两种办法,一种是挖掉伤口旁的肉,另一种不是药,而且成本巨大也不可能在军中使用。”
崔壹葉没想到竟然是马粪,这个只能说是脏,难道还会死人?
崔壹葉不懂不代表秦越不懂,作为医者秦越知道很脏的刀划破的伤口就不容易长好,想来马粪箭头也是这么一个道理,他愿意一试。
秦越猛点头,表示愿意接受这个挑战。
白晖又说道:“先用兔子、羊等来实验,此事要保密,这箭我称为脏箭,是我秦军绝密。”
秦越用力的拍着胸口,伸手在比划着。
崔壹葉说道:“他在说,既然齐国不留他,他来秦就是秦人,自忠于秦。门下也一样,选择来秦自忠于秦。”
“恩。”白晖点点头指着书简上一物:“这药石膏粉是何物,可否让我一观。”
很快,一小碟石膏粉就送到了白晖手边,白晖接过:“再为我准备一些,我打算试制一物。秦先生请专注于脏箭的研究,找到便宜药材破解之法。崔先生也辛苦一下,接下来除了常用药物之外,着重一下整理各国传来的农业书籍,兴农是国本。”
两人同时施礼。
提到脏箭,白晖记得一个传说。这是当年成吉思汗以及他的子孙征服欧洲大陆的一样秘密武器,其伤害值爆表。
现代人不在乎这种程度的毒箭,可放在战国这个时代,这种脏箭相当的可怕,甚至可以说恐怖无比。
白晖有一种办法,确实是成本巨大无比。
当晚,白晖就作了些吩咐,让人去准备一些器具过来。
次日天一亮白晖就离开北屈往半城去了。
半城,一半是秦国的一半是魏国的,这座小城只有东西两座城门,南北没有城门,没有吊桥也没有护城河,城墙比起汾城来说,相当的小,整个城也只有一千多户百姓,连同周边的村子,也不过两千户。
原本此城的名字叫丘邑,就是因为城两边都是矮山丘陵。
眼下,几乎所有人都把这里叫半城,就是官方的公文也在半城的名字来称呼。
白晖到半城的时候,半城城中的一块空地秦军与魏军一些士卒正在械斗,没人用武器,最多就是木棍。
白晖到了之后,械斗的两边立即停止。
没一会功夫,半城的秦国县令、魏国县令全都到了,两边的守将也都赶了过来。
白晖开口说道:“今天我请,你们都来,到我府中喝一杯。傍晚时过来。”说完这话,白晖也不问被请的人是否答应,掉头就走。
白晖作为河东这五城半事实上最大的两位官员之一,秦国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都肯定会去,这不是面子,这是命令。
魏国呢?
白晖他们得罪不起,只是请真要说不去,这伤了白晖的面子他们担当不起。
当晚,白晖摆酒,一共来了六位人,分别是秦魏两国半城的守军主将、县令、民吏长官三人。
酒过三巡,白晖开口说道:“听说我不在这段时间,半城里三天两头的发生械斗,普通小民打打架也就罢了,两国士兵参与械斗你们就不怕打上火,没收住手那边有伤亡,然后举营开战?”
“怕!”魏国守将倒是很直接。“但不打,就弱了声势,会被河东其他城中士兵嘲笑,想必秦军也一样。”
白晖拍了拍手:“讲的好,那么我能问一句,最初打架是为什么?”
为什么?
在座的六个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最初打架是什么起因,天知道鬼晓得,可他们这些人却没人知道。
白晖举起酒尊:“来,再饮。”
魏国守将双手举尊:“敢问左庶长,你难道没图谋我魏国河东各城之心?”
“问的好,就冲你这一问,我敬你。敢问将军名讳。”白晖也双手举起酒尊。
“末将是小人物,贱名牛曲,原本是龙老将军府上养牛的仆从之子,从军后为龙老将军养过马。”
一个半城的守将,最高也就是相当于军候的级别,也就是千人长。
白晖刚穿越过来的时候级别就比这个高,更不用说眼下是手握重兵的大将,这位牛曲倒是很谦卑。
白晖这时说道:“纵然明天开战,今天坐在一起就是朋友。各自为国,这是本份。你我没有私仇,将军请再饮。”
牛曲再次高举酒尊,秦国这边的半城守将也举起酒尊陪了一杯。
白晖放下酒尊后说道:“话说我最近不在,我部下亲卫与我兄长亲卫角技玩球,谁输谁赢,你们可是知道。”
秦国这边官员回答道:“各有胜负,眼下各城守将都组织了一只角技球队,我们半城也有,打算秋收之后比试一番。”
“有意思,魏国可有兴趣?与其让军士们用木棍打斗,不如堂堂正正比试一番,这话怎么说,比试第二,友谊第一。无论怎么说秦魏是邻居,这半城秦魏各占一半,也在一起生活,嗑嗑碰碰也难免,心中有气可以在角技球场上发泄一番,不要在城中打打杀杀,影响百姓生活。如何?”
秦军将领不语,对于他来说白晖这不是建议,这是命令。
魏国三人商议之后回答:“那就尊左庶长之意,秋收之后比试一番。”
“好,半城这边秦军将规则告诉魏军,也提供一些咱们的护具样本,好好准备,秋收之后这也算是秦魏之间第一次的友好交流,我会立即写信给王上,咸阳会有足够身份的人前来观看,双方都规矩些,堂堂正正的比试。”
“诺!”秦军将领重重一抱拳。
魏国三人也抱拳回应。
魏国县令这时说道:“百姓确实有冲突,有这么几件事。首先是作工,同工不同价,半城属秦的那一半百姓去作工,给的工钱就比半城属魏的这一边高那么一点。有两人还是兄弟,一个在秦地,一个在魏地,结果拿到的工钱一个月下来差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