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向辰点好了菜，把菜单推给顾琼依，说：“yi，看看你还想吃点什么。”
    “都已经回国了，就别拽什么外语了。”菜单被盛天澈拉到自己面前，点了一份这里最好吃的甜品，之后将菜单还给服务生。
    许向辰知道自己又惹恼了这个大少爷，没再多说什么。
    盛天澈原本想要借由许向辰，请顾琼依吃顿饭，可最后他到成了配角。
    一顿饭顾琼依和许向辰有说不完的话题，从公司的发展方向，谈到世界顶尖调香技术。
    饭过之后，许向辰留了顾琼依的电话，在盛天澈要杀死人的目光中，只说还有事，就匆匆走了。
    盛天澈开着车子，对坐在副驾驶的顾琼依说：“我还以为你对谁都是一副冰沉默冰山的样子呢。”
    顾琼依没有说话。
    刚才还叽叽喳喳个没完，现在她忽然安静下来，盛天澈有些不习惯。
    他又问：“干嘛每次对我都这么冷淡。”
    “我们又不熟。”顾琼依说。
    “你跟向辰熟么？”
    “至少他不会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往别人衣服里面看。”
    盛天澈有些哭笑不得：“你啊，还真是记仇。”
    到底要说她记性好，还是记性不好？
    她以为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可全然忘记，他们五年前真正的第一次见面有多亲密。
    盛天澈问顾琼依：“现在去哪？”
    顾琼依刚想说‘回家’，包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盛天澈看了一眼顾琼依手机上的来电显示，上面备注两个字：凌远。
    顾琼依将电话接了起来，眼睛望着车窗外。
    并没有看到，盛天澈的眼中闪过一抹失落的神色。
    电话那头的宫凌远问：“在哪呢？”
    顾琼依转头看了盛天澈一眼，只是说：“在外面。”
    “跟朋友一起逛街吗？”宫凌远笑着问。
    顾琼依没有回答，问宫凌远：“你在干嘛呢？”
    “在想你。”宫凌远说。
    顾琼依脸色一红。
    这细微的变化，落入盛天澈的眼中。他却没有开心的感觉。
    宫凌远问：“你想我吗？”
    “废话。”顾琼依坐在车里，又不好让盛天澈停车。
    “那你说你想我。”宫凌远调笑一句。
    顾琼依有些尴尬，脸色更红，声音比刚才小了许多：“旁边有人呢。”
    “有人怎么了，我想听你说。”
    “回家再跟你说。”顾琼依商讨。
    宫凌远说：“刚才午睡做了一个梦，梦见你跟我分手了。醒来发现那只是个梦，松了口气。”
    “我下个月回去看你。”
    “我想听你说想我。”宫凌远坚持着。
    顾琼依拿他没办法，声音小到不能再小：“我想你。”
    “说你爱我。”宫凌远语气带着满意。
    顾琼依羞恼：“凌远！”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别在外面玩太久，自己一个人注意安全。我不能陪在你身边，你要照顾好自己。”
    “嗯。你也是。”
    挂了电话，顾琼依松了口气。
    感觉脸色有些燥热，转头，见盛天澈正望着她。
    “好好开你的车。”顾琼依移开目光。
    “你男朋友为什么不陪你一起回来？”盛天澈问。
    顾琼依说：“他身体不太好，不适合坐飞机。”
    “他就不怕你不回去了？”
    “我不可能不回去。”顾琼依知道盛天澈什么意思。
    这男人就是个自大狂，还真以为所有女人都会喜欢他？
    “你就不想找一个身体健康的？毕竟，男人嘛……”盛天澈话里有话。
    “龌龊。”
    “这是事实好吧。还是说，你们从来没有做过那种事？”
    “盛总，请你注意你的言辞。我们没有那么熟。”顾琼依脸色不太好看。
    把顾琼依送回家之后，盛天澈并没有像以往一样赖着不走，顾琼依也松了口气。
    实际上，盛天澈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做。
    盛天澈给许向辰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许久，才被接起来。
    许向辰一开口就是致歉：“天澈大哥，小弟今日多有冒犯，还望天澈大哥恕罪。”
    “少贫，你现在在哪？”
    “在调香室呢，你快过来，我有新的进展了。”
    盛天澈驱车去了许向辰的家。
    一进调香室，耳边‘呲’的一声，迎面一阵水雾扑在脸上。随后，鼻间嗅到一丝熟悉的味道。
    许向辰从旁边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喷雾瓶，笑着问盛天澈：“感觉怎么样？”
    盛天澈接过许向辰手里的喷雾瓶，在空气中喷了一些，仔细去闻。
    “有那么一点点类似了。”
    “你什么鼻子啊，跟她身上的味道相似度已经超过百分之八十了好吧。”许向辰夺回瓶子，走回调香台。
    盛天澈摇摇头：“还是有很大不同的。前调的味道太硬了，后调又太软。而且，你调的这个味道也太商业了，感觉没有什么灵气。”
    “盛总，你们ri公司出的香水，跟我调的比起来，才更没有灵气吧？要是这一款你还不满意，我真的爱莫能助了。”许向辰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这五年，他一直不断地帮盛天澈调制这个味道。
    之前只能根据盛天澈的描述去调制，调了五年，却一直不能让盛天澈满意。
    上次见到顾琼依的那条方巾，根据那个味道，调了个大概。
    今天见了顾琼依本人之后，算是对自己的方向彻底清晰了。
    依照他调香这么多年的经验，让任何人去嗅闻这款香水，都不会觉得跟顾琼依身上的味道有差别。
    可盛天澈竟然觉得这还差得远。
    见许向辰闹脾气，盛天澈也服软：“你再努努力嘛，这一次的确比以前好一些了。”
    “好一些？仅仅只是好一些吗？”
    “好多了。”盛天澈有些违心的赞同。为了能够每天都萦绕在这个味道当中，他不能惹恼许向辰。
    “这样吧，你先把小样拿回去试试，看今天晚上睡的怎么样。”许向辰把喷瓶递给盛天澈。
    盛天澈将透明的小喷瓶放在手心，掂了掂：“要是睡不着，我会半夜给你打电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