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欠抽。”
“咦——?!”
“我没有吃顾十三的醋,”季镰打断他的惊叫,说:“不过对于你和剑主的事情,我是有几分好奇的。”
“我和平安?”余礼白茫然,“我和平安没有什么事情啊。”
“嗯。”
“我和他只是好朋友而已啦。”
“嗯。”
“等等你这个阴沉沉的嗯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解释清楚!”
“话多。”
“话多什么鬼!”余礼白连季镰已经放开他的手都没有感觉,刚才还记得的去和平安打招呼给顾十三找不痛快也忘在脑后,“我和平安之间真的是清白的,你听我说啊。”
“呵呵。”
余礼白只能欲哭无泪追着季镰解释,急上头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
……说起来刚才占据主动的不是他么?怎么突然他就被动了?
这个疑惑只在余礼白脑中一闪而过,很快就不见踪迹了。
季镰愉快地在心中比出一个成功得手势,面上神色不显,却能从他乌黑的眼眸中看出那一丝丝的笑意来。
计划通~
下山后四人汇合。
渊山上的大战告一段落,但是渊山周围旁观的散修还没有走,季镰早早给自己师尊传了消息,让他带着裴吉绕到人少的地方。
一见面余礼白就很高兴地和紫衣道人以及裴吉打了招呼。
“好久不见,”他笑吟吟地说,“吃了吗?”
紫衣道人:“……”
裴吉:“……”
这样貌这着装这打扮,的确是白河水君不错。
这语气这腔调这动作,也的的确确和他们认识的那个余礼白没有什么差别。
半天没有得到回应,余礼白疑惑看向季镰。
“他们这天塌了世界一定在欺骗我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只是幻想被打破而已,不用管。”
紫衣道人听闻两人的话,首先瞪了自己徒弟一眼,然后有瞟一眼自己身份不一般的徒弟丈……不,媳妇。
将白河水君的形象和余礼白对上后,紫衣道人完全没有方法想象白河水君能够压住他这位看似沉默寡言老实其实脾气不是一般大的徒弟了。
“咳咳,”回忆起自己似乎也在白河水君面前露出不少二的一面,紫衣道人尴尬地咳嗽一声,打招呼,“的确是很久不见啊水君大人。”
“是啊是啊……哈?”
余礼白的笑容突然僵掉了。
他把紫衣道人话中最后的四个字重复了一遍,“水君大人?”
季镰:“……”
紫衣道人:“……”
裴吉:“……”
他又看看自己神袍神冠的打扮,“水君……我……本君……”
三人看着水神大人面色僵硬地转过头,问季镰:“本君刚才用的是白河水君语气说的话吗?一定是吧?”
季镰残忍地打破他的幻想,“不,你是用余礼白的语气说的话。”
“……你一定在骗我。”
“没有。”
“……”
余礼白:qaq
他又泪眼汪汪地问:“事情到现在,还有回转的余地吗?”
另外三人一起嘴角抽搐,以莫大毅力克服违和感的裴吉伸手抓住余礼白的袖子,轻柔的重锦果然和他从前想过的一样手感好,面无表情说:“你还想要什么回转啊阿白?”
“我想……”
“竟然骗了我们这么久!”
“可是……”
“怎么,现在要想用你的满嘴谎言掩饰什么?”裴吉叉腰看着余礼白。
“没什么,”余礼白回忆起自己从见面时的谎言觉得十分愧疚,“对不起我错了。”
季镰扶额,轻轻拍了拍弟弟的头。
“别欺负他。”
这句话说的小声,但是在场的其他人都是些什么人,哪个听不见听不清,紫衣道人和裴吉都是一副没有预料被秀了一脸恩爱的崩溃表情,而余礼白立刻从刚才的低落中脱离,瞬间生龙活虎。
“呐呐,我们接下来要去干什么?”余礼白问。
“回……”
“回白河镇?”
季镰原本想说回紫阳山,不过听到余礼白说白河镇觉得也不错。
不过……
“白河镇不是你用法术做出的幻境么?”而且现在还被毁了。
“当初我上渊山的时候我的下属已经回去重建啦,又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用幻术做的假的,比如你的房子就是修的真的啊。”
余礼白和季镰都没有觉得对话有什么问题,但是跟在他们身后的紫衣道人和裴吉却在交头接耳小小声。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怪?”
“我也觉得……阿白对哥哥的企图表现得是不是有些早?”
“你是说……刚出生的小孩他竟然也下得去手!”
紫衣道人最后一句音量有些大,余礼白莫名回过头看他们:“什么下得去手?”
一老一小齐齐摇头,“没什么!”
“是吗?”余礼白盯着他们看了半晌才回过头继续和季镰说话,紫衣道人和裴吉吐出刚才一直憋在嗓子眼的那口气,同为天涯沦落人地对视一眼,一边还擦擦冷汗。
然后他们得到了季镰含着警告的一瞥。
一老一小觉得,这个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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