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绝对是一路疯过来一路打过来不知道又结下多少仇,他就万分心塞好吗?
余礼白一双眼睛定定地望着紫衣道人,不过紫衣道人一瞥就知道这位眼神迷蒙成这个模样绝对没有真的看自己,说不定连他刚才说的话都没有听进一个字两个字。
紫衣道人咬牙切齿转过头,看着一边发抖的水神下属们。
“你们水君这是怎么了?”
又是一人威压蔓延,水神下属们觉得自己特别冤枉。
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啊。
龟丞相简直要把自己的龟壳顶在脑门上,上前拉了拉余礼白的袖角。
老人不确定地又喊了一声,“水君大人?”
“啊。”
余礼白傻傻地张开嘴应道。
紫衣道人和北鸿两个并不太知晓余礼白真面目的人看看他,又觉得不对地对视一眼。
现在眼前这个,的确是那个白河水君没错?
他们才冒出这样的想法,余礼白猛地抱住龟丞相,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哇哇大哭起来。
“丞相怎么办啊,季镰他季镰他季镰他呜哇哇哇哇哇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勒得喘不过气的龟丞相:“……”
神差神将们:“……”
紫衣道人:“……”
北鸿:“……”
发生了什么鬼?!!!!!!
在一众震惊到不能言语的人中,还是听闻季镰名字的紫衣道人最先反应过来,几步上前抡起手就想给不知道发什么疯的余礼白一巴掌,手掌还没有挨到脸,紫衣道人又想起这原本是他徒弟的身体,顿时巴掌呼又呼不上去收又收不回来,只能糟心地将巴掌改为拎起余礼白的领子死命摇。
“特么无论你要干什么先从我徒弟的身体里面出来啊?”
也在震惊中的北鸿闻言恢复神智。
所以白河水君这是附身前来?但是既然是附身,又怎么能够调动如此多的法力?
还有……紫衣道人原来有性别为男的徒弟?
尚不知道北鸿的腹诽揣测,被摇的七晕八素的水神大人终于因为紫衣道人的话恢复一点点智商。
哦,对哦,他得先从季镰身体中出来。
一时间他也忘记了自己还在敌方阵营里,一旦脱离身体能够使用的法力和法术种类直降,不然他也不需要费尽心思找人附身,只赶紧脱身而出,重新变为神魂的状态。
他还想着,应该早点这么做嘛,季镰会昏迷,不就是因为一身二魂受到压迫,只要自己脱离不久什么事都没有啦。
等等,应该是说早一点脱离就没有事,现在脱离似乎有点来不及……
脑子反应很慢地将自己反驳,他下意识将因为自己的离开而失去意识倒下的季镰身体给接住。
同样准备接住结果没有余礼白手快的紫衣道人:“……”
呔,这混蛋!
“怎么回事?”紫衣道人气哼哼地问。
“呃,”格外心虚的余礼白回答:“季镰应该是神魂受损。”
“因为你。”紫衣道人直指罪魁祸首。
“因为我。”余礼白泪眼汪汪。
“咳咳,”打断他们的还是喘过气来的明智龟丞相,“我们目前最重要事情不是救季少爷吗?”
“哦。”
“对。”
余礼白和紫衣道人对视一眼又看向龟丞相,“怎么救?”
龟丞相冷汗直流。
“这个……”他也不知道啊!
一时间冰窖中气氛凝固,所有人都忘记长渊剑鞘以及飞出去的紫微剑的事情。
直到一个男声插.入。
“去丹人谷如何?”
“顾十三?”余礼白望过去,“你怎么没死?”
渊山剑门门主走进冰窖,看到余礼白便露出一个嫌恶的目光,“抱歉,我一直都没有死。”
“呵呵呵呵呵呵。”余礼白呆板笑,“你来做什么?”
“说得好像水君不知道我来了一样。”
余礼白被噎住了。
“我来天一山原本是为了追查近年来兴起的魔物小势力,不过我一点都没有意外会在这里遇到你,”顾十三说,“来得好不如来的巧,现在把剑鞘给我吧。”
“本君为什么要给你啊?”
“我要拿剑鞘救我家少爷。”顾十三盯着余礼白,“你将两半剑鞘拼合,不也是为了这个?”
余礼白:“……”
虽然是这样但是就这么交给你他觉得心里好窝火啊。
“你给我剑鞘,我给丹人谷写信让你的小情人能进入就医,”顾十三漫不经心说道,“还有,以后别这么一个神魂就出现在我面前,我会忍不住削了你。”
余礼白让自己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
“好。”
插不进话的紫衣道人:“……”
能不能来个人给他解释一下小情人的意思?
***
“殿下。”
老太监站在阴影中,喊道。
摄政王站在窗前。
新一天的朝阳正在升起,东方的天幕上逐渐渲染上浅蓝玫瑰紫,大部分星辰暗淡下去,只有北方还有几颗星辰明亮地闪烁。
中华国大地上大部分人都能感觉到的澎湃剑意和星辰遥遥对应。
北斗,和紫微。
“大巫天宫呢?”摄政王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