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清荣直接被酒水呛到,白裳拍他的背,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他把酒杯一摔,“农民割庄稼用的那个东西?”
胖子觉得自己要是回答是的话,下一秒大概就会被抽到十万八千里去。
“大少爷呀,那人用的镰刀,可不一般啊。”他掩面被,娇弱哭唱。
被他做派一噎,楼清荣嘴角抽搐,连追问的兴致都没有。
但是胖子还是一股脑的说出来。
“那把镰刀比人还高,全黑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打造,小人觉得邪性得很。”
楼清荣已经没有一点兴趣,说实话,对于他而言,虽然看余礼白那不学无术家伙不顺眼,但是也就是不顺眼而已,余家在白河镇是个富豪,在琼林省连前一百都排不上去,对于这种家伙他是一点心思都不肯废的。
没想到却把自己的伪铜光鉴书给折进去了。
楼清荣思考要不要趁着这几天去见见老同学。
“师尊还没有到吗?”他询问。
美女掩口笑,“哎呀楼大少爷,我那师尊可还没有认你当徒弟呢。”
“早晚的事情。”楼清荣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你说是不是,白裳师姐?”
两人又是一阵调笑,好半天太阳西落,楼家大少爷才觉得乏味地从桃树下站起,目光一扫,冲着一直不敢离开的胖子问:“二少爷呢?”
“好像是遇见熟人,找过去了。”
楼清荣皱眉,又松开,“老大不小了,不用管它,又人跟着吗?”
“小的们早就跟上去了,绝对不会让二少爷出什么事情的。”下人信誓旦旦保证。
“咱们先回去吧,师姐,师弟今晚带你看烟花如何?”
“那我一定要好好看啊。”
“到谁房间看呢?”
“当然是……楼大少的房间喽。”
占据桃林中最好最大,今天花开的最美最多的老桃树一整天的一伙人扬长而去,围观群众只能偶尔投过来鄙视或羡慕的的目光,或是某些“不守妇道”、“光天化日”、“世风日下”、“伤风败俗”等等言语。
……嘴炮自然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大概。
或许能够为某些人添上负面运气值?
楼二少楼清泷看着自己湿透的衣服,沉默不语。
几只金鱼还在他衣服上活蹦乱跳。
撞到他的裴吉在一边赔笑。
“那、那什么,楼先生,我会赔你的。”
楼清泷努力半天,勉强露出来一个笑容,“不用,只要找个地方换身衣服就好。”
找到补偿方式的裴吉笑容灿烂,“哎哎哎,正好,你到我们船上换衣服吧。”
楼二少是【划掉】非常可怜的【划掉】【划掉】被硬拖硬拽的【划掉】拉倒船上去换衣服的。
至于应该跟着他的下人。
人太多挤散了,没办法╮( ̄▽ ̄\\\”)╭
裴吉说的船是一艘画舫。
楼清泷在脚踏上去的第一步便清楚的认知到,这不是一艘普通的画舫。
法宝拼凑而成的……不,不对,这画舫就是一只法宝。
眼力还算的他细细一数暗处能见到的符文阵法,辨认出了调节温度的,掌握平衡的,流通空气的,保鲜水果的,保证坚固的,改变方向的,被这没有防御没有攻击的玩赏用法宝画舫给震了一震。
哪怕是他楼家也没有财大气粗到如此地步。
然后被画舫上载歌载舞的歌女舞女再震了一震。
个个气质迥异好像不似凡人哦?
再进入船舱,见到主人,哎呀是上次见过的熟人嘛,再一听那位温和公子模样的人竟然是这艘画舫的主人,和那柄写着“老子有钱”狂草的劣质折扇,他第三次被震了一震。
最后打完招呼,他进入客房中换衣的身影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季镰抬眼,裴吉立刻知道他意思的说道,“我捞完金鱼想要回来,路上装金鱼的纸袋不知道怎么松手砸在他身上了。”
季镰皱眉。
裴吉耸肩,“是偶遇,你放心。”
他说完,想要替楼清泷去找件衣服去,转身就对上泪眼汪汪的余礼白。
血族幼崽悄悄叹气,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余礼白:别,别走啊,快来救我!
可惜就连他在船上的下属们都没有一个上来救他的。
没想到竟然有人能镇住水君大人,若夫人真的是此人,哪怕是个男子,也不错哦?
坐在一边的季镰脸黑到不能再黑,毕竟,若是谁想要离开却被朋友硬拉着看完美女走秀——季镰对美女真的没有什么心思——展台散场后又被朋友强行拉倒一堆莺莺燕燕里,若不是他抽出镰刀大约还要带他到女子换衣室一日游,大约都会像他一样脸黑的。
某水神就是在作死。
室内温度已近冰点,可惜季镰没有法术天赋,不然余礼白就要变成一只冻鱼了
……现在和冻鱼也没差。
疑惑自己竟然没有大发脾气(余礼白:谁说没有!)的季镰端起满上的茶杯,在几个小时后终于再次正眼看向可怜兮兮望向他的余礼白,心中怒火差点再一次燃起。
好在几个小时的静坐还是卓有成效的,仅仅是差点。
他只能无奈问:“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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