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采道:“那我再告诉你个好消息吧。”
萧远叙道:“什么?”
“池承宣没档期,去不了派对。”路采道,“京市醋王你能放心了吗?”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个不需要和萧远叙说。
池承宣冒出来的行程就是萧远叙搞的鬼。
萧远叙淡淡道:“你打听过了?”
路采道:“没有特意打听,是南洲哥告诉了我一声。”
他察觉到萧远叙对池承宣特别敏锐,自己在这方面向来粗神经,以前对此完全是一头雾水。
现在一想,他差不多能搞懂这是为了什么。
但是池承宣和他的交集仅限于普通朋友,路采谈恋爱后,两个人也更有界限和分寸。
因为他们的事业都越来越忙,往来也渐渐少了,更不值得萧远叙这么放在心上。
“你怎么这么爱吃醋啊?”路采问,“好幼稚,怎么比我哥还幼稚?”
萧远叙不吭声,被路采搂着脖颈追问。
“采访一下萧老师,是男朋友平时给你的安全感不够吗?”小人鱼捉弄道,“这情感需求好像黑洞诶,为什么填不满?”
萧远叙有点耳根发烫,道:“我们能不能睡觉了?”
路采心满意足道:“睡了,老公晚安。”
萧远叙掀开被子要躺进去,发现路采在不经意间把腿变成了尾巴。
现在两个人相处放松,路采不会小心翼翼地掩饰种族身份,有时候会在泳池里游来游去。
加上之前那场落地镜前的事情,他两条腿被折腾累了,便没再继续藏着鱼尾。
萧远叙失笑:“好怪。”
路采听得气鼓鼓,刚想说奇怪就别看,萧远叙就抢先说:“再看几眼。”
美人鱼要去捂住他的眼睛,被萧远叙制住了双手手腕,继而想借势骑在男人身上。
然而这招没能成功,他被反压在了床上。
萧远叙慢慢贴近过去,路采就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然后感觉有吻落在自己微颤的眼皮上。
·
不比京市的寒冷天气,海岛永远阳光明媚,浪花拍打沙滩,炎热的光线教人睁不开眼睛。
即便到了夜里,温度并没消减多少,路采一下飞机便被热浪扑了一脸。
他终于能够脱下厚重的羽绒裤,下了飞机便奔向海边。
豪华游艇停靠在私人海滩上,这片地方被一家著名房地产集团承包。
附近开发了配套的五星酒店和购物中心,装修布置在这座城市算是拔尖,罗南洲请他们入住在这里。
路采在门口徘徊了会,对着酒店名左思右想。
他感觉这名字有点眼熟,与自己在澳城入住的很相似,貌似是周鸣庚经手打理的家业之一。
“小路你干嘛在大门口愣着,没来过这儿?”有青年道,“我带你进去啊。”
路采转过头,认出对方是个演员,和叶灯出自同一个经纪公司。
这人打小童星出道,在圈内得发展很平稳,算是名副其实的实力派。
“谢谢,那麻烦你了。”路采无意花时间解释,客气道。
青年笑了下:“你不记得我了?”
看路采露出困惑,他心中了然:“我们在PAX喝过酒,当时我请了你一瓶,还被池承宣那小子挡了回去。”
路采恍然大悟:“后来那杯黑桃是你点的?”
“对,是我。”青年说完,自我介绍道,“彭正卿。”
“我知道你的名字。”路采道。
他们没有多聊,到了酒店前台后各自登记。
打开房间的冷空调,路采休息了会,与萧远叙说了下自己已经到达,再去楼下与罗南洲他们会合。
宾客们陆陆续续齐了,路采一过去,算是最晚到的一个。
抬眼望向大厅,罗南洲邀请的都是圈内人,赴约时有的捎上对象,有的带了玩伴。
之前的典礼路采刚出过风头,与萧远叙的互动惹人留意,讨论度至今居高不下。
大家见路采是一个人来,还调侃着问他的萧老师怎么不见踪影。
路采这会儿又开始和萧远叙装不熟,客气了几句。
他道:“萧老师是商人,这时候应该在努力赚钱吧,可惜错过了南洲哥这么用心的生日会。”
罗南洲道:“我邀请他的时候,真是鼓足了勇气,不敢和大老板讲太多,哪像某些人啊。”
“你真的和萧总在一起了?”有人直接打听。
罗南洲挡下了别人的探究:“别八卦、别八卦,给我过生日呢,干什么围着路采问问题?诸位转行吃记者这碗饭了?”
他们第二天上了游艇,吹过蜡烛吃过蛋糕,生日办得热热闹闹。
路采和几个同龄人聚在一起玩桌游,有人提到这游艇是罗南洲向小刘租的。
被叫做小刘的男生笑了笑,表示自己收了几十万的租金。
同一桌的女生感叹:“你是不是家里有矿啊?”
另一个人附和:“当然,游艇每年的维护费都得不少吧?我记得这东西特别烧钱。”
小刘报了个巨额数字,大家纷纷倒吸一口气。
“身边挺多人买的,我算是跟风,其实不是特别喜欢。”小刘挠了挠头。
被这么一说,路采记起来,周鸣庚也买了。
听到小刘说定期要出一大笔维护费,根据船型的不同,有的更加高昂,路采不由地心痛,默默打开手机向周鸣庚确认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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