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手忙脚乱地帮她擦了擦。
她吻上他。
口腔里的味道又腥又咸。
园中雀5
10
临走的前一天,班里给杜秋元办了一个欢送会,他留下跟同学们一一道别,和老师们喝了点酒,李青却提前走了。
他回家时,依然没有见到李青。
那天又下了点雨。
隔壁的阳台上收了衣物,玻璃窗里灯光昏暗,可以看到床上两个平躺的人影。
杜秋元捏着门把手退入房内,他把门悄悄留了一条缝。
夜里一直有水滴打在楼下铝皮遮雨棚上的声音传来,他睡的很不安稳。迷迷糊糊的,他感觉到有人爬上他的床,冷冰冰地贴在他身上。
杜秋元醒了过来。
他清醒地感受到李青隔着他的裤子盘弄他的分身,用口含住上下耸动,他也感受到阴茎在她的吞吐之间慢慢醒来,欲望盎然,汇聚在他的下半身。
然后她停了下来。
她脱下裤子重新钻进被子里,用阴唇之间的缝隙摩擦他的肉棒,突然坐了下去。
没找对位置。
也所幸没找到位置,杜秋元连忙起身抓住她,紧紧把她抱在怀里,不让她再乱动了。她背对着他被抱在怀里,脊背和胸膛紧贴,那灼人的坚挺卡在她小小的屁股缝里,她像坐在铁上面一样。
他渐渐感觉到她哭了。
没有声音,只是颤抖,顷刻之间有泪落在他手背上,烫得灼人。
他抚摸她的背,即便看起来还有些婴儿肥,女孩子的后背骨感明显,摸上去有些涩。
“跟我做爱。”她边哭边说,声音软软,吐字却异常清晰。
他说:“等你上了大学好不好?”
她说:“不好。”
她一边说一边转过头来,用拳头捶他的后背,力道也软软的,很快就被杜秋元握在手里。
他亲吻她的眼泪,顺着眼睛亲到她的脖子,慢慢压在她身上。
他在她锁骨的地方停了停,鼻息之间全是少女的气味,香甜而清爽,他轻轻舔了舔。
李青说:“那你帮我高潮。”
杜秋元咬着她锁骨的细肉,细细抿了抿,留下一道唇形的红痕。
他说:“好。”
他解开她的睡衣,在黑暗里看着她赤裸的身体。少女完美无瑕的胴体在黑暗里若隐若现,杜秋元伸手摸了摸,摸到一片云朵。他轻轻揉动她的乳房,顺着锁骨往下,吻到她的乳头,粉红色的乳头好像水果软糖一样融化在他的嘴里,渗出了甜蜜的汁水。
他流连在她的胸前,身下的阴茎也忘情地泌出汁液,淌到了他的大腿上。
他接着向下吻去,亲吻着她每一寸肌肤,在她腰间突然咬了咬,她一惊,笑着俯下身抱住他的脑袋,“好痒”。
他继续向下吻去,吻到她的胯骨,把手扣入在她腿跟和胯间的缝隙里。他的手指和亲吻一起陷入她腿跟的软肉里,他拖起她的小屁股,把脸埋入她的两腿之间,先用鼻尖蹭了蹭。
“好痒……”
她在上面说,伸出手要寻他,摸到了他的额头。
他用舌头进入了她的洞穴里。
她发出了不可控制的颤抖。
那颤抖骤然出现,伴随她的喘息,有明显的情欲意味,杜秋元滞了滞,阴茎抖动着,喷出了一些液体。他的大腿已然湿了。
他进入她的穴口,舌头在她的甬道间探索,壁间细小的褶皱在他的舔弄下吐出粘稠的汁水,流到了他的口腔。他扬起下巴试图进入得更深,在她断断续续的呻吟间,他很快就触及她洞穴间的薄膜,于是他停了下来。
他往后退了退,用手把她的阴蒂向下摁,舌头在穴口的外缘探索,打旋儿转动着,向上挤压她的珍珠。
她早已在他的夹击里败下阵来,呻吟里都是讨饶的声音,她叫他“杜老师”,说着“好痒”和“好深”,更多地发出长长的“嗯……”的声音。
她似乎到处都是敏感点,在他转动舌尖时颤抖不已,说:“杜老师……停……一下……”
她的声音介于哭腔和讨饶之间,像猫儿挠着他的心窝。
“杜老师……我不行了……”
她又说。
她感觉到自己走上了一条白色的甬道间,天地茫茫然一片,只有下身的舔弄抽插持久,机械而不知疲倦地进入她,离开她,又进入她,所以她颤抖不已,剧烈地颤抖连城筋挛,爆炸般地泄了出来。
她像羽毛一样,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终于落回到地面上。
杜秋元抱着她。
她把睡衣递给他,想让他擦拭一番,他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嘴角。
她说:“吐出来啊。”
他说:“……吃掉了。”
李青明显愣了:“不……不恶心吗?”
杜秋元抱着她起身,走进了厕所。
他说:“很甜。”
……
那天晚上的雨在入睡时停了下来,夏天的夜晚难得安静,街上也没有滞留的行人吵闹,他们在相贴间听到彼此的心跳。
“等我回去把手续办好,就带你去我的学校读书,好吗?”
“我也……很想你。”
园中雀6
11
很多年以后,杜秋元想起这天,依然能回想起那种强烈的生而为人的无能和渺小感,他也重新审视十八岁少女在那个夏天对他挽留的迫切——很多事情在想要的那瞬间得到,其实会很有多不同结局吧。
那句话是这样说的,你永远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到底哪一个先来临。
杜秋元办好手续,在两边疏通关系以后,重新坐车回到了县城。
他穿了一身熨贴的新衣,手里除了提着送给学校领导的礼物外,还给李青和她妈妈买了些小玩意儿。他不知道小女孩喜欢什么,便特意问了问同龄的学生,给李青买了只白玉兔子模样的手链。
他在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它很适合李青,他很想看到它挂在李青细细软软的手腕上的样子。
但他没有在教室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
再熟悉不过的靠窗座位,他站在讲台时下意识看向的第三排,那位置没有人。
一种不祥的预感漫上他的心头。
杜秋元用更快的速度进了校长办公室,才刚放下东西,校长就道出他的来意,“你是为了李青的事过来的吧?”
“她家出了点事……”
好像惊雷在耳边骤响,他离开学校时失魂落魄。
很多想法在曾他脑海里成型,到如今又逐一消散了,海浪拍打沙滩上的堡垒,世界上没有人能豁免命运的责难。
“她妈妈被抛弃了,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喝农药自杀了。”
“人虽说很快送进了医院,但百草枯致死率太高了,抢救了三天,不仅人没救回来,家里的钱也都花光了……”
“用的是,给孩子上学的钱。”
12
杜秋元重新回到了那栋宾馆门前,相邻的阳台遮住了太阳,走道常年湿漉漉的。
他踩着青苔和泥水走到了李青家门口,门没有关。
房间里一片狼籍,茶几玻璃破碎地撒了一地,几乎没有完好的家具,唯一的床上洒了一大片蓝绿色的液体,边缘干涸成黑黄的渍。
杜秋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