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他竖起了耳朵,恨不得把整个人贴在他们跟前,只想着“多说点多骂点,我知道你们是酸我”。
看热闹可太开心了呢。
阮宗看着那个峰值图表,在员工们的欢呼下,傻得跟看见自己钓上来了一条三十多斤鲢鳙似的。
“嘿嘿,第一,第一,当之无愧的第一!!!”
阮宗快乐得不知道做什么好了。
正想着得找人去显摆显摆,就看到他随手放在身前桌子上的手机亮起了屏幕,来电人的备注是“青橘-杜总”。
嗯,这是隔壁直播软件的公司老板。
阮宗咧着大白牙,爽快地接了电话:“哎!杜兄!真是好久没见啊!嗐,两日不见如隔三秋呢!两天前跟你打高尔夫太高兴了,我还想跟你约一次。
是是是,公司的员工出息,对接了这么好的一个项目,都没跟我讲呢你说这。我今儿回来拿钓竿,这才知道原来今天有个大动作!
哎,都怪我员工太出息,没办法,人才嘛!都来我这里挤着,我这个老板也就放心交给他们去忙了,我就是个闲人,不当事的!
哦哦,数据啊?这涉及到我们公司机密,老兄你探听这个就不合适了吧?
不过没关系,我可以跟你说!哎哎你别走啊!也就是最高峰值不到八个亿而已,国外的也加上啦!对啊,咱们沧兰洲也才拢共七亿人不到的嘛。
没卡啊,他们早就联系了国内的各个云服务器,安排了扩容啦!是啊,也不知道他们心到底有多大,跟着人家就一起选了这么大的扩容!我还以为我要赔惨了呢!
正跟我认错呢,说这一次就是根据推算得来的。你看,这高材生就是高材生,太厉害了!算得一分不差!”
银杏服务器不是没宕机过,谁还不是从这个过程里成长起来的呢?
早在跟主流媒体对接的时候,双方一合计,推了推公式,郑重地回去安排云服务扩容一事了。
也得亏做了万全准备,不然这个直播还看个毛线,早被挤爆了。
阮宗嘚瑟起来那话茬子就收不住,杜总一个问题,他能回十句。
员工为加薪而快乐,他因找到了显摆的对象而口若悬河。
杜总在对面听得懊恼不已,只恨自己十分钟前怎么手就那么贱,非要来找他阮宗。
杜总:我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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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渔他们的活动结束了以后,当地的政府部门接手了后续事宜,他们派出了崭新的机器,带着种子,奔向了希望。
考虑到网友们声嘶力竭的恳求,直播暂时没有中断,改成了电线杆上的视角,遥遥地拍摄着广阔黄土地上那亮红色的机器身影,看它们如蜜蜂般辛勤忙碌着,播撒了一道又一道的希望。
领导当机立断,表示一直到栽种结束,都会二十四小时直播整个栽种进程。
网友们欢呼,网页直播上的人越来越多,分流了银杏直播的一部分流量,不过也没事,技术指导人员还是银杏派去的,都是一家人。
时间慢慢地过去,他们无聊,开始在直播间里聊天。
“哎我们小黄怎么停下来了。”
“都是小黄,你指的是哪一个?”
“就是直播间右上角第二列的那个,话说,要不我们给它们起个名字吧?”
“怎么起啊,这小的都看不到细节。”
“大郎二郎三郎呗。”
“不服啊,怎么不叫大姐二姐三姐呢?”
“二十多个机器,随便分呗,别吵吵哈。我觉着那个红衣服驾驶员的,可以叫小红。”
“那我想要个小明和李华,祭奠一下我逝去的年少青春。”
“哦豁,现在拐回去加料的这个,我决定就称呼它为小勤快了!”
一直到深夜,一堆人还在网上挂着聊天,硬生生给所有的农机都取了昵称。
有人走了又回来,一看自己的昵称小机器跑没影儿了,都长得一样,还全是新机器,压根就分辨不出来哪个是哪个。
他也不急,乐呵呵地跟着别人喊其他的代号。
又过去了两日,直播镜头都改了七八次位置了,观看人数还是不少。
当地领导也没错过直播间内的精彩,笑着让人给每个机器上做了小标记,或是框上挂了根蓝色布条,或是车顶上贴了俩立起来的布耳朵,总之,每个小机器都被区分了开来。
网友们乐疯了,昵称代号重新取,还不忘给这个C区的领导点赞,夸她真的好跟得上大家的脑回路。
领导笑笑,把这件小事抛在脑后,奔波在乡野之间,忙着自己的任务去了。
三日后,另一个县城的空地上也开始栽种竹楹。在有限的供应之上,沧兰洲遍地开花。
洲外,陆陆续续签订了不少合约,但生产和育种还要等等,这东西也不是说变就立刻能变出来的。
代表:“只能说,谁先签先付账,我们就先给谁。”
这话一出,犹豫不决的更有急迫感了。
自然,也是有政府想出些歪门邪道的招数,比如挖一些沧兰洲的相关科研者,偷一些机密资料,找一下种子带回去给他们自己人研究等等。
对于这类手段,沧兰洲早就有戒备了,安全保密部门的人正严阵以待呢。
后续,第一批外送越洋的大批物资,是在海军舰队、空军部队的双重加持下,一路送达目的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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