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会以这份珍贵的礼物,来迎接即将苏醒的邪神大人。也唯有邪神大人,能带领他们攻下人界,而非如宁鹫这般,竟想要维持两界的和平。
卞城王从不认为人界有存在的必要,那么弱小,又那么无能,何不将其扩张为冥界的领地,这样他们也不必长久屈居地下,而能享受日月的光辉。
他这么想着,心中愈发得意,觉得冥界已尽在自己掌握之中。毕竟枉死城经他布局多年,连宁鹫都不知其还存在,更不会设防。
偏偏这时,他忽然感觉到什么,脸色猛然一变,睁开眼正准备逃离,一道身影猛然出现在他身前。
是宁鹫。
“不可能,这不可能。”卞城王满脸难以置信:“你怎么出来的?我明明将出口都堵住了。”
整个枉死城如今就是座密不透风的牢笼,这也是卞城王坚信宁鹫等人不可能离开的原因,尤其他还专门设了阵。
宁鹫没解答他的疑问,抬起手,将卞城王猛地从座位上击落。
他身体倒飞出去,宁鹫看似轻飘飘的动作,实则蕴含无上威力,他知道不是其对手,踉跄爬起身准备逃离,哪知刚冲到门口,又被人给拦截住。
乌辛手持白骨站在大殿门口,神情冷漠,对卞城王道:“好久不见,我是来要你命的。”
卞城王阴冷盯着乌辛,辨出他已恢复记忆,笑容充满恶意道:“你都想起来了?我没想到,进趟枉死城,还能有这奇效。所以亲手杀了你青云观同门,感觉如何?”
他是故意的,明显专往乌辛痛处戳。
乌辛自然知道卞城王在想什么,他之前那么做是为折磨自己,如今这么问,也只是想看他痛苦的模样。
他偏不会让其如愿。
“没什么感觉,只是更想杀了你,一刻也等不及。”
乌辛冷冷说完,没给卞城王说话的机会,飞身迎上去,尖锐的白骨一端直指前方。
卞城王根本没把乌辛放在眼底,他到底是一方阎王,虽打不过宁鹫,对付乌辛却绰绰有余,因此不躲不避,只在乌辛逼到身前时,猛地一掌击去。
按理说,这一掌足以将乌辛打成重伤,但攻击时,卞城王忽然感觉一股庞大的威压袭来,他扛着那股威压,推出的一掌也变得软绵绵的,毫无攻击力,竟被乌辛成功逼近,白骨一端用力刺进他身体。
似乎觉得一下不够,乌辛接着拔出白骨,又连捅了卞城王好几下。
卞城王跪趴在地,哪能不知道这是什么回事,他看看宁鹫,再看看乌辛,紧咬牙道:“你们以多欺少,不公平,有本事一对一。”
宁鹫冷哼了声:“跟你这种人,用得着谈公平?”
乌辛看了眼宁鹫,眼神满是感激,他知道宁鹫这么做是为帮他,知道他恨极了卞城王,只想亲自动手了结一切。
若是没有宁鹫暗中相助,他也根本不可能赢过卞城王。
至此结局已定,卞城王压根毫无胜算,只能徒劳作出反抗,边神情狰狞、歇斯底里地放着狠话。
“邪神终将再度降临,你们即使杀了我,也阻止不了这一切。我是邪神大人的虔诚信徒,唯有邪神能拯救这一切,等其降临,你们也难逃一死。”
他张狂放肆大笑着,说完视线又转向站在旁边的魏冬,明显是临死前,想给宁鹫也找点不痛快。
“你以为宁鹫是真喜欢你吗?笑话,他喜欢的从始至终都是青渊,你恐怕还不知道,当年他为追求青渊,都做过哪些疯狂的事吧?这事三界皆知,只可惜青渊那般骄傲,根本没把宁鹫放在眼底,而你,和青渊倒的确有几分相似,却不过是青渊的替身罢了……”
他这番话说的非常快,哪怕宁鹫不断施加威压,也仍扛着巨大的压力把话说完了。
说完话,他看着魏冬脸上震惊诧异的表情,内心很是得意。哪怕今日难逃一死,他也绝不能让宁鹫好过。
毕竟他很清楚宁鹫有多在乎魏冬,将这些告诉魏冬,宁鹫必然好过不到哪去。
宁鹫没想到卞城王会突然说出这事,眼见魏冬脸色一点点变得难看,心中一阵懊恼,当下也没半点留情,直接碾碎了对方的灵魂。
即使如此,他还觉得这么轻易死掉,实在太便宜卞城王了。
魏冬愣愣站着,还有些没回过神,卞城王那番话,他理智知道是其故意挑拨离间,但情感上,仍有些忐忑不安。
他不由地想起,那晚宁鹫提起青渊时,眼神明显亮了许多,与提及其他人截然不同,他还夸青渊好看。
大树也说,宁鹫以前常和青渊去枉死城,那棵树还是青渊种下的,更提及青渊是他见过最好看的神兽。
所以青渊一定长得很好看吧,才会过去这么多年,大家提起他,还对他的美貌恋恋不忘。
这么想着,魏冬心头更加不是滋味,跟打翻了醋缸似的,脸色更好不到哪去,血色都快褪没了。
宁鹫走到魏冬身旁,想去牵他的手,却被魏冬一下躲开了。
这情况有些严重了,宁鹫瞬间意识到,但青渊的事说来话长,他还没想好怎么跟魏冬提,且这儿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低声对魏冬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别听他瞎说,我和青渊什么事都没有,等以后有时间,我慢慢跟你解释,好不好?”
魏冬没说话,认真看着宁鹫,过了好一会,才问:“所以你没对青渊动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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