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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楚年下意识是想上去的,但他忽然停下脚步,久久仰视着他出神,许久,弯腰捡起一块碎玻璃,当着何所谓的面,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刀,伸手给他看。
    锋利的玻璃断面将他小臂割出了一道鲜血淋漓的豁口,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愈合如初。
    实验体的证明。
    何所谓因为他的举动愣了一下。
    国际警署的警车已经鸣着警笛赶到,他们有专门配备的对付实验体的榴弹炮,锁定厄里斯的位置后接连发射。
    榴弹落地炸裂,声浪震耳欲聋,气浪掀翻了数辆汽车,金碧辉煌的格斗场玻璃炸裂坠落。
    大块玻璃和沉重广告牌被震落,从白楚年头顶掉下来。
    反正也不会死,忙碌了一整天,白楚年有点疲惫,心理和生理上的。
    一股沉重的力道将他冲出两米来远,身穿防爆防弹服的何所谓将他扑了出去,白楚年还没反应过来,肚子上就挨了一枪托。
    何所谓嘴里骂着脏话:“我收养了两个和你一样的倒霉孩子,现在他们在为世界维和做出贡献,获得部队承认和军衔奖章,你可以选择与我们为敌,在战场上针锋相对,但自甘堕落是懦夫,老子看不上你。”
    白楚年微怔,这钢铁大直a还不知道他的计划,就喷了他一脸唾沫星子。pbb和ioa同气连枝他算是看出来了。
    可现在还不是和盘托出的时候。
    “少来教育我,我都没开物种压制伤你自尊呢。”白楚年也不挣扎,索性仰面躺着,露出虎牙尖笑道:
    “你不是看不上我,你是看不透我。”
    第117章
    “你对我不错,何队,是爱屋及乌吗?”
    白楚年最擅长解读别人语气表情,从在m港包围金缕虫,何所谓不让他靠近勒莎铁塔时他就察觉到了。
    何所谓知道自己情急失言,在这样敏锐的家伙面前失言,他就会将一切微小的线索串联成线找到真相。
    “你在想怎么掩饰吗?晚了。”白楚年盯着他青灰的狼眼,“我早该猜到,在三棱锥屋里,明明你和他俩一起被陷阱困住,却只有你一个人受伤,他们俩居然毫发无损,原来不是没受伤,是见到我之前愈合了吗。”
    “atwl考试里,九宫格书架上少了几份实验体的检查报告,你说你只拿了一份,所以其他的去哪了,我们活到了最后也没找到。”
    “其实在你手里吧?那份实验体魔犬加尔姆的检查报告,贺文潇和贺文意的。”
    何所谓表情微僵。
    “说来是个巧合,atwl考试里我拿到了一枚芯片,可以读取建筑物内所有实验体的资料,但在芯片完成读取之前他们两个就血量清零退场了,所以我才一直没发现异常。”
    白楚年把他从自己身上掀下去,拍了拍满身灰土。
    “你真的了解这种生物吗?”白楚年随意地站着,对他说,“人类很小的时候可以一只手捏死小鸡,用放大镜烧焦蚂蚁,用毛线勒住小狗的脖颈在地上拖,用树枝戳瞎猫的眼睛,”
    白楚年抬起下巴朝在远处乱杀的厄里斯扬了扬,“其实他们在做的也是同样的事。人是我们的造物主,所以我们继承了同样的自私残忍恃强凌弱,唯一的不同是我们很强,让他们害怕。有谁在我们出生时告诉过我们不能那么做吗?没有,从来没有。”
    “你别跟我扯那些文绉绉的酸词儿,怎么就没有了。”何所谓双手握微冲,枪口向地,“我不了解?俩小崽尿布都是老子换的,带他们上部队澡堂搓澡,给他们套秋衣秋裤,连上课的书皮都是我包的,我有什么不懂的。”
    109研究所培养人类受精卵,没想到同卵双胞胎会在幼体期间觉醒出双子腺体,拥有双子腺体的两个个体不能分开行动,现有技术还不足以培养双子腺体,发现对实验研究阻碍极大之后,在幼体期间就把他们贩卖了,在走私案中被部队截下来。
    这不是秘密,两只小狼是在部队被养大的,大家都知道他们是什么。
    白楚年被他认真的表情好笑到了,看来老何现在是觉得他从ioa叛变了。
    “不让我靠近勒莎铁塔,是不想我被异形雷达检测出来吧。”白楚年忍着不让唇角翘起来,最终还是没忍住,“何队,你就像清水馄饨一样好懂,一点葱花都没的那种。”
    又一发榴弹炮从天而降,落地引爆了附近的油罐车,何所谓命令队员防爆盾掩护自身,白楚年抬手,将j1能力骨骼钢化附加在他们的防暴盾上。
    油罐车爆炸的冲击波和破片带着熊熊火焰飞来,风暴部队在附加钢化特性的盾牌防护下岿然不动,无数燃烧的破片裹挟烈焰将白楚年的身体席卷吞噬,夜色被炽焰点燃。
    但火焰退去,白楚年还立在原地,脸颊上的血痕愈合,轻轻动了动脖颈,拔掉扎在骨肉里的碎片,伤口迅速恢复如初,随后转身插着裤兜走了。
    “刚刚你们来时,厄里斯跟我说,他是个a3级alpha。你看他像会撒谎的吗,少费点力气,何队长,哄孩子上瘾吗?少来管我。”
    不管怎么说,维护安定是pbb的职责,不会因为目标强大而退缩,何所谓拿出对讲机分出一个小组去帮助疏散困在倒塌建筑物中的人群,其他小组协助国际警署缉拿厄里斯。
    厄里斯本来只是图好玩在和几个风暴队员僵持,但看着从格斗场中惊慌失措逃窜出来的观众离他远去,他慢慢停下手,从缠斗中脱离,朝那些跑散的观众追了两步,然后失望地放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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