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就成了裴大人是个妻管严,做事情处处要看裴夫人的脸色。
先前有裴慎中途离席在先,那时便有人觉得奇怪,再加上裴慎身份特殊,满朝文武,他是唯一一个上门女婿,旁人说起来,便有些看轻了几分。
如今裴慎得皇上看中,可看不过眼的人也有不少,靖王便是其中一个。当裴慎与夫人感情深厚的消息传到他耳朵里时,他当即便冷哼了一声。
“感情深厚?感情深厚,还要处处看别人的眼色?我看是裴大人先做了上门女婿,骨子里便硬不起来,事事都要听裴夫人的话。不过是受一个女人摆布,也好说是感情深厚?”
先前那小娘子提出来和离时,说的那么狠心,那裴慎可不就只会扮可怜来讨好?也不知道是使了什么手段,才让裴夫人回心转意,如今不过是给了他一点好脸色,便嘚瑟地往外炫耀。靖王心想:当真是厚颜无耻!
有人有意讨好,便将靖王的话宣扬了出去。
等话转了好几圈,有夫人到了铺子里,旁侧敲击向甄好打听时,甄好还有些哭笑不得。
“夫人误会了,平日里我与夫君可没红过脸,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我夫君不过是体贴我,这才早早回家,担心我等久了累坏了身体,到了其他大人口中,怎么就成了我夫君惧内?”甄好道:“再说,与其他大人在一块儿喝酒,那是我夫君与同僚处的好,我又怎么会bi着他早早回来?”
“裴大人平日里可常常把裴夫人挂在嘴边,让人实在是羡慕。”
甄好抿唇笑道:“我夫君体贴我。”
众位夫人又恋恋不舍地走了,心底满是羡慕。
各位夫人家里头,哪个不是在朝中做官,平日里可没裴大人这么体贴,她们的夫君在外面与同僚吃酒时,往往要等到夜深,才能等到人回来,回来之后,也还得忙着照料对方,等第二日,还得起的更早伺候,哪里有裴大人这样体贴,还记着在家等候的裴夫人?
要说裴大人当真是惧内才好呢,可裴夫人温温柔柔的模样,从未与人红过脸,哪里又像是个凶巴巴的母夜叉。裴大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真心,数遍朝中百官,有谁还会整日把自己的夫人挂在嘴边,向别人炫耀,这么一想,众位夫人便更加羡慕了。
也不知道是哪位夫人先酸溜溜地提起,说是裴夫人真是好命,分明是个商户女,身份低微,竟是在裴大人最落魄时招他做了上门女婿,后来裴大人考中了功名,如今官途顺坦,还得皇上看重,未来前途无量,裴夫人一个小小商户女,真是撞了大运。
此话得了无数夫人的赞同。
大抵是见旁人过得好,便会引来眼红嫉妒,官夫人的地位都随着自家的夫君上涨下跌,谁的夫君得势,谁就会得其他人推崇,偶尔夫人们摆宴,谁就坐在中间。裴慎风头盛,可压过了不少人,甄好的地位也水涨船高,不少夫人主动来讨好。
可论出身,商人身份低微,甄好与其他夫人比,比谁都比不过。众人都觉得商人低贱,可如今却被一商户女压到了头上,心里头都有些不服气。
这些夫人们的闲话,哪里能瞒得过甄好的耳朵。
她听到这些与从前差不多的话时,先是愣了片刻,后也没有觉得意外。
这些说她命好的话,她都听了一辈子了,早就已经听习惯了。她一个商户女能做到后来的首辅夫人,可不就是命好?也不知道这些人心里头是有多不服气,才要在口头上压过一头。
甄好没放在心上,也任由那些人说,也不去管那些人如何酸溜溜。别说是商户女,她如今还在做生意,还是个商户呢。
甄好没拦着,也没人会不识趣把这番话说到裴慎面前,反倒是宫里头的福余先听到了。
因着先前被裴家收养的缘故,宫里头都知道他的底细,福余还吩咐了宫里头的宫女太监,一有关于裴家的消息,便立刻过来告诉他,因而那些闲话一出,没过多久他就知道了。
福余很是不服气:“分明是裴大人命好,才做了我……才能与裴夫人成婚,怎么就成了裴夫人撞了大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