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同学都住宿,我也想住。
不会是早恋了吧,谢父瞅一眼儿子的手机屏幕,谢病免面上似笑非笑,直接把手机屏幕按熄了。
儿大不中留啊,谢父叹口气,然后说,免免,你现在跟人家也处不长,何必祸害人家,你妈已经和音乐学院联系过了,高三你不会待在国内。”
让他儿子参加高考也是丢人的,没必要,他们已经为小儿子规划好了最好的路。
谢病免闻言看一眼他爹,这是谁说的,我可没同意过。
提前跟你说,你自己心里要有谱,谢父神神在在,“别到时候又撒泼,死活不愿意去,搞的像我和你妈棒打鸳鸯一样。”
谢远臣听得有点想笑,他爸这么说他弟,真是把他弟看的透透的,他弟到时候估计百分百的会撒泼。
他跟着附和,是啊,爸说的有道理,人家成绩那么好,愿意跟你在一起真是上辈子积德了,你就别祸害人家了,万一人家之后因为你成绩下滑了……”
听到“成绩好”几个字,谢父就来劲了,插嘴问道,“成绩有多好?是真的啊……免免怎么没有带回家看看。”
他儿子从小到大都没有早恋过,一天天的心比天高,这还是第一回 ,真是够新鲜的。
“成绩特别好,清北的苗子,”谢远臣看一眼他弟的脸色,黑的跟锅底一样,于是少说了两句,“估计追了有一段时间了,天天跟人家屁股后面,让我帮人家爹在公司里讲好话,之前又是让捐书又是让我给南大教授写推荐信的……”
江璃寡淡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冷漠道,你离人家远点,他那成绩准能考上南大。”
意思是还用得着他让他哥去写推荐信?
谢远臣就是南大毕业的,里面的校长是以前带过他的导师,现任的很多出名的教授是他那时候的同学。
“哥。”谢病免眉眼阴沉了几分,看着他哥,眼神示意他哥赶紧闭嘴。
“行行行,我不说啦。”
谢病免看了眼手机消息,孟飞瑜和叶祁要过来找他,他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饭桌,临走的时候还能听到他爸在喊他,要他发照片看看长啥样。
他随口敷衍的回了一句,他爸夜里还有航班,也就抽出来一天回来,没想到他爸还是那么爱凑热闹。
叶祁和孟飞瑜是过来找谢病免打牌的,他们跟江璃谢远臣他们打了招呼,跟着谢病免一起上楼了。
今天怎么玩,玩游戏也行啊,或者出去,南江路那边有纪愿他们组的局,二哥要不要过去。
叶祁:算了吧,纪愿那里人太多了,不想去,二哥我们打牌吧。
谢病免说了个没钱,给他们看了看余额,总共还剩不到五百块钱。
有两百是岁岁给我的不能花,我妈我爸我哥给我的压岁钱,我都转给岁岁了。
孟飞瑜:……
“要不……”谢病免想了想说,“我们玩五块钱一局的,应该还能玩几局。”
叶祁无语,“二哥,你把钱都给班长了,万一他拿着你的钱跑了怎么办。”
不至于,孟飞瑜说,我要是班长,遇到这样的傻子,当然是放长线钓大鱼。
先让他对我死心塌地,让他愿意给我当凯子天天给我钱,然后搞笔大的,再卷钱跑路。”
“一百万算什么,二哥的身家肯定不止这些,怎么也得八位数往上。”
叶祁听得想笑,他们两个也是在嘲讽谢病免,不想看到他二哥这么死心眼,毕竟一百万可不是小数目。
“岁岁要是真拿着我的钱跑了还好了,证明他也没那么好骗,”谢病免听得也笑起来,“他是个笨蛋,如果你对他好,他也会死心眼的对你好。”
谢病免的语气都洋溢着幸福,孟飞瑜和叶祁脸色古怪,都选择了闭嘴。
“所以还玩不玩?”
“玩啊,五块钱一局。”
“……”
XX:岁岁,我在跟孟飞瑜和叶祁打牌,五块钱一局的
XX:你猜我赢了多少钱
夏清辞看着信息,他在客厅里坐着看电视,他爸出去找邻居唠嗑了,指尖在屏幕上打字,回了信息过去。
SS:赢了多少
很快谢病免给他发了一张照片过来,是现金,一共两张,还有一些是零钱,差不多两百多块钱。
XX:他们两个太笨了,一直在输
夏清辞唇角略微扬了扬。
SS:可能是看你太穷了,故意让着你的。
XX:/兔兔嘲讽/他俩不让着我也玩不过我
XX:今天要守岁吗岁岁
SS:不知道熬不熬得住
在他们这边,守岁是规矩,夜晚里客厅的灯不能关,守不住去睡觉其实也没事,并不是非守不可。
XX:我可以陪你
谢病免给他打了语音电话过来,他接了。他们两个互相都能够听到对方那边时不时的烟花炸裂声,离得很远,但是声声不断,像是在告诉他们,他们两个人在同一座城市。
虽然相隔两地,但是看的是同一片天空。
“夏叔叔不在家里?”谢病免问。
“他出去找邻居聊天了,他在家里,和我待不住,”夏清辞说,又问,“叶祁他们走了?”
“走了。”
“我明天要出去拜年,只有我和我妈,我爸和我哥都要出去应酬,初一就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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