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很快吃完了早饭,夏清辞起的其实有点晚了,没订闹钟,这边离得也远,他今天可能会迟到一会。
碗筷也是谢病免收拾的,直接丢进了洗碗机里,也不费什么事,他们临走前出发,夏清辞也没有什么东西,只用带上手机就可以了。
谢病免没有再叫人过来接他,估计前一天司机已经告诉了他哥和他妈,他带人回来的事。
他指尖拿着车钥匙,幸好现在是冬天,他手腕上缠的有纱布,昨天手腕受伤了,还没来得及去医院,晚点再过去。
趁着夏清辞没有看见,他偷偷揉了揉手腕,眼角注意到人过来了,很快又收回手。
夏清辞扫到了谢病免揉手腕的动作,他唇角抿紧,隐约能够猜出来,昨天谢病免可能又出门了,出门干什么不言而喻,估计是打架去了。
“你,疼不疼。”他的指尖碰到了谢病免侧脸上的伤口,指尖微凉,碰到谢病免的时候对方明显愣了一下,眼底倒映着他的脸,好一会没有回复。
谢病免过了好一会才回复,说了个“不疼”,伸手握住了他的指尖,好一会都没有松手。
指尖触碰到一片灼热,夏清辞看向谢病免的耳朵,刚刚看着好像没那么红,这会耳尖整个都变红了。谢病免漆黑的眼眸盯着他,握着他的指尖不肯撒手。
“一会记得自己上药。”
夏清辞指尖微微动了动,想让谢病免松手,这么牵着他,他还怎么走路。
“好,”谢病免又笑一声,慢慢地松开他,给他看手里的车钥匙。
“我骑车送你去。”
“保证不会让你迟到。”
夏清辞闻言回忆起来谢病免之前送他去上学的时候,他唇角绷成了一条直线,谢病免带他,他会害怕。
“别害怕,这次我慢点。”
前面的谢病免这么说一句,他们两个人出了别墅,夏清辞看着谢病免穿的挺薄,现在冬天骑车会很冷。
“是不是只有今天一天了,”谢病免戴上了头盔,夏清辞坐在谢病免身后,对方给他也拿了个头盔,他拒绝了。
“嗯,”夏清辞把头盔推回去,“你自己戴。”
谢病免笑一声,“那你一会抓稳,我在前面给你挡风,一会就能到。”
他“哦”一声,谢病免穿的是外套,他拽着谢病免的衣服,前面的谢病免侧头看看他,握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伸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这样是不是不冻手了。”
夏清辞摸进了谢病免的口袋,碰到了金属物,是谢病免的火机,还有手机,对方握着他的手没有松,嗓音掠过来。
“手怎么这么凉,”谢病免看出来了,岁岁怕冷,都裹得这么厚了,还手指冰凉。
到夏清辞指尖有了些许温度,谢病免才松手。耳边寒风划过,别墅区风景很快落在后面,夏清辞这么把指尖伸进谢病免口袋里,完全相当于是在抱着谢病免。
谢病免比他高,可以帮他挡一些风,但是没法全部挡完。夏清辞感觉耳边是呼啦呼啦的风声,像是学校里小卖部老大爷的风扇在他耳边吹,吹的额头和耳朵都凉飕飕的。
“你要去排练吗。”夏清辞鼻涕都要冻出来了,在后面闷声闷气的问。
“嗯?”谢病免微微侧头,“我的词前两天填完了,但是还有一些不合适的地方,这两天在修改,我们一边改词一边排练,曲已经定下来了。”
夏清辞“哦”一声,有点听不懂,他半张脸埋在谢病免背后,被吹的抱紧了谢病免,谢病免身上很暖和,像是小火炉一样。
“你如果没事可以过来找我,”谢病免说,“歌名我和江野之间有争议,他说要叫野玫瑰,我说叫白蔷薇,你觉得哪个好听一些?”
两个都不太好听,但是比起来野玫瑰,白蔷薇要好上那么一丢丢。
夏清辞说“白蔷薇”,不知道谢病免写的什么词,然后又说,“你写的,你自己决定。”
“我也觉得白蔷薇合适一些,”谢病免在前面笑,江野那混蛋玩意非要跟他较真。
夏清辞又“哦”一声,他吸吸鼻涕,鼻涕蹭到了谢病免的衣服上,上面湿了一小片。他唇角抿紧,略微嫌弃,于是换了谢病免的另一边肩膀。
“纸巾。”他这么说一句,手还是在谢病免口袋里,有点冷,谢病免听了他的话,在路边停下来,拿了纸巾,看着他冻的吸鼻涕的样,“噗嗤”一声笑出来。
“自己不知道拿,还让我拿,”谢病免问他,“要不要我顺便帮你擦了。”
夏清辞没说话,自己接过来纸巾擦擦鼻涕,又说,“你衣服上蹭到了。”
谢病免闻言扭头,看到了一小片湿漉漉的痕迹。
“……”
夏清辞看看谢病免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多了几分无奈。对方对于他好像不会生气,经常吃醋倒是吃的莫名,他想象了一下,如果谢病免鼻涕蹭他身上,他一定会非常不高兴。
很快到了广场那边,谢病免对这片很熟,停在了甜品店附近,找的是偏一点的地方,因为他经常在这边演出,被碰到的话会比较麻烦。
“累了就休息,有事给我发信息,我中午给你买饭,想吃什么也可以给我发信息。”
“你要是提前结束了,去找我也可以,还记不记得路?算了,你要是想去,我过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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