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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一起来到池塘边,正准备向家丁要些鱼食,却发现那里已经有人在喂鱼了。
    那是一个衣着简朴的夫人,约莫五六十岁左右,脸上有许多的皱纹,看上去十分苍老,像是操劳了一辈子。
    见到三人,她面露微笑,缓步过来行礼,道,“三位仙长就是老爷请来除妖的吧,我是陈员外的夫人,陈柳氏,柳氏在此多谢各位。”
    听到此人是陈员外的妻子,三人都有些小意外。
    一般的有钱夫人不都是养尊处优的么,怎么这个夫人如此的衰老,她不像是个富贵夫人,倒像是一个乡野农妇了,还是那种耕地几十年,受尽苦楚辛劳的农妇。
    来之前,他们三个人也听到不少陈家的八卦,据说柳氏嫁给陈员外的时候,陈家远没有这么富庶,两人从只有一个酒桶开始,一步步发家,早年间很是辛苦贫寒,直到后来,柳氏酿出了言真酒,这酒很受欢迎,陈家因此发家,只是这酒据说只有柳氏一个人能酿造,所以柳氏这些年来,很是辛苦,以至于她虽然比陈员外还要小个十来岁,却已经十分苍老。
    虽然柳氏曾经也是个美人,可是年老色衰,陈员外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只偶尔去到柳氏的院子里陪陪女儿,即便如此,柳氏也毫无怨言,一心一意的操持着陈家酒厂。
    所有人都说,陈员外祖坟冒青烟了才娶了这么个好妻子,可陈员外还不知道珍惜,软饭硬吃。
    只是陈员外素来好面子,如今听到这些说他吃软饭的话,更不愿意再去柳氏的屋子里了。
    季朗月看着眼前这位落落大方的柳氏,心里写满问号。
    这些漂亮姐姐一个个都是瞎了么,喜欢上这么个凤凰渣男。
    柳氏问道,“三位不知道住在此处习不习惯,若不舒适,我再叫人安排。”
    季朗月摇头,“已经十分周到。”
    柳氏温柔的笑着,喊过家丁丫鬟,事无巨细的吩咐了很多照顾三人的细节,十分有当家主母的气势,待客也很落落大方,是个完美的正妻。
    只可惜陈员外并不珍惜。
    江怀玉找家丁要了一捧鱼食,满脸兴奋的喂鱼,因为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所以她离的很近,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鱼儿游动着。
    旁边的家丁小声提醒道,“这位仙长,这池塘很深,您离远些。”
    “没事,我会游泳。”
    家丁见江怀玉不听,又劝道,“仙上,这池塘已经淹死了三个丫鬟,且都是会游泳的。”
    江怀玉闻言,只感觉这池塘整个都邪性了起来,现在这些鱼塘里的鱼看着贪吃可爱,实际上不知道吃过些什么呢,她立刻把鱼食还给家丁,说什么也不喂了。
    晚上,陈员外宴请诸位青云峰的弟子们一齐吃饭。
    各类珍馐美味,美酒佳肴,还有丝竹舞女,不得不说,陈员外的日子过得皇帝都比不上。
    皇帝还要上早朝呢。
    只是,季朗月眼尖的发现,陈员外身边,坐着相陪的,并不是柳氏,而是另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听到下人对她的称呼,他才知道,此人是赵姨娘。
    这种招待外客的时候,不让夫人相陪,而是让一个妾坐在主母的位置。
    这位陈员外还真是把宠妾灭妻做到了极致。
    一旁坐着的江怀玉好奇的小声问道,“怎么不见柳夫人。”
    厉晚今玩着盘子里的葡萄,闻言,笑道,“嫌弃她老了,不能见人呗。”
    第11章 喜欢
    舞女跳了一曲后退下,陈员外拍拍手,外面进来四个家丁,抬着一个琉璃坛子进来,这坛子足足有一人高,里头是淡绿色的液体,像是祖母绿宝石的颜色。
    这样颜色古怪的酒,味道却很浓厚,酒香袭人,闻着就让人有些醉了。
    “这酒好香啊。”
    “这酒的颜色怎么是绿色的?”
    陈员外得意的笑着,“各位仙长,这酒是我陈家独门秘方,名叫言真酒,又叫神仙醉,这酒,就是天上的神仙闻到了都想喝。”
    随奉好奇的把酒放到鼻子上嗅了嗅,问道,”言真二字为何意?“
    “哈哈,这酒有一个特殊功效,就是喝了它就只能口吐真言,半句假话都不能说。”
    随奉奇道,“从前只听过师父说这世界上有一株草名叫言真草,很是稀罕,可惜这草恐怕早已经灭绝了,没想到今天还能见到功效相似的酒。”
    不知道是不是众人的错觉,在听到言真草三个字后,陈员外那胖胖的脸有些微微的僵硬,但很快他就恢复如常,举杯道,”在此敬各位仙长。“
    说完,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其他人心中既好奇,又被这酒香吸引,也都纷纷喝了一口。
    季朗月盯着酒杯,准备虚虚抿上一口,却横空伸出来一只手臂,把杯子上抬,季朗月眼看着满满一杯的言真酒全都被喝尽了自己肚子里。
    季朗月恼怒的看向手的主人,岑今眼里含笑的看着他,眼睛眨啊眨,很无辜的样子,“师父,好喝么?”
    季朗月前世虽然是个混迹酒吧的小浪子,号称千杯不醉,可惜这个季朗月是滴酒不沾,一杯就倒,这言真酒本来就烈,现在立刻上头了。
    他有些晕的捂住头,开始觉得那天中情毒的感觉又回来了,季朗月扭头看向江怀玉,想着本来要阻止她喝这酒的,却发现江怀玉背对着自己,悄悄的把言真酒喝了个干净,此刻在那细细品味,还让一旁的家丁继续给她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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