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李山发作,等到高阳出来时,秋萍有点傻眼了,这是公主啊。
此事瞒不住人,很快就传开了。高阳公主探监李诚,这里头一定有故事。不过涉及到公主,坊间流言很多,却没人会真的出来拿这个说话。
倒是房遗爱在朋友跟前说了一句,“那日有事在身,拜托殿下去看哥哥。”
真实情况如何,外人不得而知。房遗爱说了这个话之后,事情很快平息下来。
这都是后话不提,值得一提的是,李诚回京这段时间,兄弟会的一帮二代意外的都不在长安,唯有房遗爱也没有露面。
李诚私下琢磨,房遗爱总归是心存芥蒂了。应该是高阳说了一些什么话,让房遗爱心里有了疙瘩,但是又奈何不得高阳公主,所以也不想见李诚了。
至于其他的二代们到底去了哪呢?自然是在各地做自己的营生了,或者是在外做官,或者是去了登州,还有做别的事情的。比如段珪,去了江左,要开几个醉仙楼的分店。只是这些分店,跟兄弟会的关系不大,跟李诚也没啥关系。
怎么说,很多事情不必从前了。李诚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做事情的初衷,不为这个。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一个国家没有工商,仅仅靠土地里的税收,吃枣yào丸。土地兼并,税收不断减少,这就是改朝换代的根源所在。
任何一个朝代破灭的征兆,都是财政问题。朝廷没钱了,自然就撑不下去了。这才是问题的本质,说别的都是扯淡,没有财政问题,哪来的其他问题。
牢头又来了,李诚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瞪眼道:“你还敢来?什么人都敢放进来,我看你这份差事快保不住了。”
牢头一脸的苦相,陪着笑道:“自成先生勿恼,小的这回要不来,先生怕是更饶不过小的。”说着笑嘻嘻的作揖,李诚看一眼门口,一道身影出现,原来是秋萍。
牢头笑嘻嘻的出去,这独门独户的牢房,大门口李山一站,苍蝇都飞不进去一只。
秋萍摆开酒菜,伺候李诚用餐,一边陪着说话道:“大娘子让姐妹们都安心在家呆着,不过妾身寻思,这长安城里的流言,怕是少不了。于郎君的名声,总是有碍。”
李诚听了笑了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只是淡淡道:“名声这东西,见仁见智罢了。说到这流言,哪都没有平康坊更为便利吧?”
秋萍听着精神一振,低声道:“郎君有何吩咐?”李诚伸手搂着腰,往怀里一抱道:“你听仔细了,如此这般……”
秋萍在里头呆了一个时辰,离开的时候都是下午了。满脸的红润,肌肤水嫩,吹弹可破,懒洋洋的身子,步履沉重,有点经验的人都知道,她在里头办了什么事情。
“去平康坊!”秋萍jiāo代一声,马车掉头去了平康坊,到了明月轩,秋萍见着若儿,又是一番密谋不提。
李诚安心在大理寺监狱呆着,高阳的事情总归是有一些流言蜚语。但是更劲bào的八卦,还是产自平康坊。
平康坊不缺文人sāo客,夜生活开始的时候,车水马龙的。娘子们献艺陪酒,总是要聊一些话题的。“不知郎君可曾听人讲,坊间有自成先生如何坐牢的消息?”
文人都是爱卖弄的,自然是把朝廷里知道的消息说一下。“说是自成先生恼了陛下,又遭太子弹劾,被罚面壁三日。也知道真假。坊间有传言称,实在是自成先生与高阳公主关系不清楚,这才被陛下责罚。”
一群娘子陪酒,文人吹完了,自然有娘子笑嘻嘻的掩着嘴道:“妾身倒是听人说起这个,却与郎君说的不是一般。”
“哦,快快说来听听。”八卦果然才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东西。
“听那明月轩里粗使的下人传闻,自成先生铁qiāng无敌,每每留宿,若儿妈妈与明月娘子,轮番上阵都敌他不过。真叫人好生羡慕。那日高阳公主去了大理寺,前后不过一刻的功夫,怕是穿戴的功夫都不够,哪来的什么不清楚。”
“是哩是哩,坊间都传,自成先生得罪了太子,怕是要被陛下罢官呢。”
“说这个作甚,你们说说,自